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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刻從我身上滾下去!聽到沒有!」

  說話間,琴酒的頭髮被從後面拽住,頭被迫抬起來面對前方的鏡子。鏡子裡,安室把下巴虛虛擱在琴酒肩上,臉很英俊,眼神卻很冷。

  帶著嘲諷的那種冷。

  「不敢面對真實的自己嗎?黑澤陣。不想承認自己是個膽小鬼嗎?」

  安室溫熱的呼吸打在琴酒側臉,讓他臉上細小的絨毛哨兵般立起。哨兵的存在是為了保護重要的基地,而琴酒的基地已經被破了。

  他惱羞成怒,想反手掐安室的脖子,對方卻比他更快一步,鉗制住他手的同時語帶憐惜:「你以為幫你戒癮的這段時間,你的手都白綁了嗎?」

  言下之意,安室早就做好準備。

  設局的明明是琴酒,眼下墜入圈套的也是他。

  這就是所謂的聰明反被聰明誤。

  「現在告訴我,你是膽小鬼嗎?」安室拽著琴酒的胳膊問。

  琴酒無法逃脫,徒勞地偏過頭,「我聽不懂你在說什……」

  話音未落,又是很用力的一下,琴酒的銀色長髮失重般飛起,臉也幾乎貼到面前的鏡子上去。

  「那好,我就再給你個提示。這一周,你對我說過最多的話是什麼?」

  琴酒仰著頭,表情介於痛苦和愉悅之間。鏡子映照出他緊閉的雙眼和濃密微顫的睫毛。一副與往日截然不同,任由求取的模樣。

  實在很漂亮。

  安室在背後望著,看出他不想回答,索性不逼了,自己回答:「你一直讓我滾,叫我讓你自生自滅。Gin害怕選錯了路,那你呢?」

  「被師傅槍擊、好友欺騙、組織拋棄的你又在害怕什麼?」

  琴酒聽了這話像被觸到禁區,一下爆發出來:「安室透,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他聲音迴蕩在房間裡,像受傷的野獸在嘶吼,但那……也是一種嗚咽,只有同類能懂。

  這個時候,安室輕柔地握著琴酒的脖子,把臉轉過來,和他接吻。

  吻一開始落在琴酒的太陽穴附近。

  他說:「我不會背叛你。」

  接著,落在琴酒的側臉。

  他說:「我不會背叛你。」

  然後,又是琴酒的嘴角。

  他說:「我絕不會背叛你。」

  最後,在親吻琴酒的薄唇之前,安室非常莊重地凝望著問:「請你再試著相信一次,好嗎?」

  *

  琴酒一直覺得自己像在黑夜裡游泳,看不見大海的邊也永不休止,偶爾脫力的時候,甚至找不到一根浮木。

  所以,他開始刻意遺忘被處決之人的名字。

  那個安室透似乎在他耳邊說了很多話。

  說「抱歉,我當時心情也很混亂,但一周沒聯繫你,是我的問題」。

  說「我和我們共同的朋友去調查了爆破犯的案子,兇手是地下論壇里另一個發生過爭執的人。」

  確實是這樣,琴酒沒滅口,因為安室不想他殺人。但這不妨礙琴酒故意泄露爆破犯的地址,讓該死的人早點死。

  順便在法律上,他也是「疑罪從無」,作為昔日的TK,銷毀證據根本難不倒他。

  安室說到最後,委婉地表達了兩點。

  第一,明白琴酒對景光和降谷的行為是為了報復自己,不過最好別有下次。

  第二,把人拉黑也沒用,無論用什麼辦法都會找到他。

  這些話琴酒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倒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他被某人做暈過去了。

  *

  再醒來時,周圍的鏡子消失了,琴酒的身上也清清爽爽。他望了會兒天花板,腰、腿、手和關鍵部位一陣陣泛疼。

  「你醒了?」安室小麥色的臉出現在頭頂上方,笑眯眯的,很欠扁。

  琴酒慢吞吞坐起來,抬手發現上面嶄新的繃帶。

  「對不起,剛才太用力,把你傷口弄崩了。」

  「哼。」琴酒起身去拿椅子上疊放整齊的黑風衣。他本來不打算被扶,實在是雙腿軟得像踩著棉花。

  琴酒繃著臉由安室幫忙穿好衣服,趁安室還在撫平褶皺,從口袋裡掏出藏著的槍直指對方太陽穴。

  安室挑下眉,乖乖地舉雙手投降。

  「記住你的話,如果敢食言,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好。」

  琴酒面無表情地準備放下槍,安室先一步輕握住他手腕,笑容和煦:「我喜歡你,還有——汪。」

  *

  我說,做完這次就放你走。

  你說,如果食言你就是狗。

  所以,汪。

  第84章 他們的計劃

  琴酒和安室決定用Dice給烏丸重擊,但這件事牽扯到幹事長成田,光憑他們兩人的力量肯定不夠。

  「你的意思是讓那群傢伙也一起加入?」安室不可置信問。

  「怎麼?你不肯?」

  「……不是不肯,就是他們都還沒畢業。」

  琴酒看安室言辭閃爍,一下知道對方是不想讓好友們涉險。

  他嗤一聲:「安室透先生,請問你知不知道以一己之力抗下所有,不是個成熟的大人應該做的?」

  「哈?你還好意思說我?想自己解決掉爆破犯然後消失的人是誰啊?」

  話音未落,安室驀地噤聲。

  琴酒好整以暇看他,「所以,你知道了。」

  「……如果你說的是爆破犯胸前的刀傷,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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