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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不會很奇怪呀?”顧關山一邊找拖鞋一邊問:“我倒是有時間,但是就怕不太合適。”

  沈澤說:“沒什麼不合適的,我爺爺很好相處——你怎麼穿這麼少就過來了?芝加哥不冷嗎?”

  顧關山:“冷。”

  然後她脫了鞋子,把沙發上蒙的布掀了,蜷縮在了沙發上——看上去是個柔軟又消瘦的女孩子。

  沈澤那瞬間依稀覺得——這大概就是他和顧關山以後的家的樣子。說不上來哪裡溫暖,也說不上來哪裡令人寬心,但沈澤意識到這就是家。

  沈澤握住顧關山的腳腕,她的腳腕凍得發紅,沈澤粗糙的手心卻溫暖如火,令人格外的安心。

  一如他們多年前在一中中庭里畫漫畫的下午。

  那時剛成年的沈澤說,以後我給你暖腳。

  那一年的顧關山抗拒極了沈澤的身體接觸,甚至連在他面前坦誠都不敢——可在多年後的這個寒風凜冽的深夜裡,顧關山沒有半分抗拒,是個稱得上柔順的模樣。

  沈澤捏了捏她的腳踝:“這麼多年了一點肉都沒長,本飼養員不滿意。”

  顧關山蹬鼻子上臉地踢他一腳:“放屁,我胖了一斤多。”

  沈澤笑了起來,問:“說起來我還沒問過呢,關山,畢業了打算做什麼,想留在美國嗎?”

  顧關山往他懷裡靠了過去,在柔軟的燈光中,朦朧地說:“……不想。”

  “我為什麼想留在那裡?那裡有你嗎……”

  顧關山抱住了沈澤的肩膀,委屈地說:“我不要留在美國……沈澤,你不許再擅自做決定了。”

  沈澤那一瞬間,只覺酸楚難當。

  在他思念著顧關山的時候,顧關山在異國他鄉——在一個全然陌生的角落,更絕望而深重地思念著他。

  那天晚上,顧關山洗了個差點被燙死的澡,她人生幾乎和所有的電器反衝,並且是個電器白痴——是個在電視與機頂盒分家之後連電視機都打不開的那種人。

  沈澤這房子又安了一個和她家完全不一樣的熱水器——顧關山差點被燙掉了一層皮,出來的時候連皮膚都發著紅,像一隻被去了皮的蜜桃。

  沈澤仍坐在沙發上,剛洗完澡,結實身體只圍著條浴巾,饒有趣味地看著她。

  顧關山洗完澡沒圍浴巾,卻穿了她白天的那條紅裙子,羞恥地捂緊了胸部,吼他:“看什麼看!就從調熱水器這方面我都覺得我們三觀不合——”

  沈澤憋著笑,以手按了按那隻燙手的紅紅的顧關山:“嫌熱就往藍色那邊掰水龍頭啊,燙成這樣,你是被煮熟了吧?”

  顧關山正要炸毛——沈澤就以手指按在她的唇上,噓了一聲。

  “這位小姐安靜一點,房子隔音不好——”沈澤壞壞地說。

  “可是呢,”

  “你男朋友想讓你收租了。”

  女孩子呼吸一窒,沈澤摁著她的頭就親了上去。

  吻畢,顧關山眼眶都紅了,沈澤幾乎是沙啞地喘息著將顧關山抵在沙發上,撩起了那條朱紅的裙子。

  她的皮膚摸起來熱熱的,泛著紅,甫一碰觸便能將她燙得瑟縮起來,沈澤又低下頭吻她。

  這是他的女孩子,沈澤想,從頭髮梢到腳趾尖都是他的。

  沈澤把套子丟給顧關山,顧關山羞恥地撕開包裝,握著黏膩的保險套將套子給他擼了上去。

  “它可想死你了……”沈澤熱辣地親吻她的耳廓,哄她。

  “……我的關山。”

  沈澤粗長的性器緩慢頂入,女孩那處生澀至極,絞得死緊,沈澤掰著她的下巴粗魯地親吻她,不讓她哀求出聲,自正面上她,惡劣地頂開那花瓣一樣的地方。

  顧關山又疼又難耐,眼淚都要湧出來了,苦苦忍著不喊出聲,卻被沈澤吃准了這點。

  他一使壞,女孩子幾乎是立刻就被捅哭了。

  她哪裡都好,沈澤想,連在床上都勾人,像一朵生嫩的花兒。

  顧關山紅裙子掛在腰間,連衣服都沒脫光,咬著手背苦苦忍耐著不哭叫出聲。

  ……

  沈澤見狀都要發瘋了。

  ……

  他咬著牙she精時,顧關山忘了羞恥,神志模糊地叫了出來。

  ……

  ……

  深夜,客廳的吊燈半明半滅,沙發上一片凌亂。

  顧關山伏在沙發上喘息,朱紅裙擺堪堪攏起,卻仍現出一截令人血脈賁張的、白皙纖瘦的大腿。

  她的眼眶還是紅的,捂著平平的胸脯小聲說:“好、好……了,阿澤……”

  沈澤抽了點紙巾給她擦了擦,低下頭和顧關山親了一親。

  “你……”顧關山羞恥地閉了閉眼睛,問:“你到底憋了多久?”

  沈澤誠實道:“一個來月,複習期間,打飛機影響效率。”

  顧關山攏著自己的衣襟,怎麼都不敢想沈澤這才憋了一個月就這麼凶——她生怕在這裡衣衫不整地趴下去沈澤又提槍把自己辦了,顫抖道:“……我們是、是不是應該洗個澡去睡覺啊?”

  沈澤停頓了一下,看著顧關山的眼神,閃爍起了一種說不出的光芒。

  顧關山突然打了個冷戰……

  這是什麼眼神?!這種會死的預感是怎麼回事?!

  沈澤溫文爾雅地說:“——顧關山,你怎麼這麼上道呢?”

  顧關山後背發涼,只覺得自己剛剛那句話仿佛羊入虎口……

  正當顧關山以為自己要完蛋了的時候,沈澤卻乾脆地點頭說:“是,去洗澡吧。”

  顧關山聞言立即衝去了浴室沖澡,沈澤看著她的背影,玩味地笑了起來。

  ……

  ……

  沈澤捏著顧關山的面頰,在朦朧的床頭燈里,粗魯地與她接吻。

  她長得白而細嫩,眼眶還水濛濛的,顫聲喊人:“……阿、阿澤,我不要……”

  顧關山雙手被手銬銬在身後,沈澤將她抵在床頭上,輕輕地撫摸她的面孔。

  女孩帶著哭腔喘息起來。

  ……

  ……

  沈澤惡劣地問:“……關山,你知道——黃漫里什麼樣嗎?”

  顧關山哭著搖頭,仿佛真的不知道一般,裝得特別像。

  “……台詞是這樣的,”沈澤居高臨下地道,“關山君真的很厲害,連這樣都能忍住……”

  沈澤又咬她的耳朵,溫柔道:“……關山君還能堅持嗎?要不要求求我?”

  怎麼聽著這麼熟悉呢?

  顧關山那一瞬間,模糊地想起——

  ——那兩句,是她畫的小黃漫畫裡的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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