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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 熱情迎了上來。
沈凝珠在她身後, 一臉恨鐵不成鋼。
堯清越被花絮晚的熱情弄得手足無措, 又有點受寵若驚。她幹什麼了,導致花絮晚對她如此熱情?
堯清越深思:難道是因為她指天發誓的那番言論?以她小學生般的感情經歷來推測,花絮晚也許是那種「別人喜歡我我也喜歡她」的那種人?
「堯師姐,你和花家大小姐似乎關係不錯?」花絮晚親密地挽著她的手臂道。
聞言, 堯清越才剛剛火熱的心登時被澆的個透心涼。別誤會, 她不是對花絮晚有啥想法。
只是雖要抱花絮晚大腿,但她也是以誠相待, 最多摻雜了一咪咪利用心態,但這誠意怎麼說都有百分之九十以上嘛。
可花絮晚一張口就問花玉容,連掩飾都不掩飾一下。說輕點是輕視她,說嚴重點那根本是目中無人。
咳,反正就一個意思。花絮晚是衝著花玉容去的。
堯清越的腦筋開始快速轉動起來,女媧一族除了尋找聖女,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畫面在堯清越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來。那日在花家禁地,與須元忠打得不可開交,最後不知去向的女修,看身形,豈不是和花絮晚有七分相似?
花絮晚,也是衝著魔王之戒去的?
堯清越思及此,登時打哈哈道:「還行還行,萍水之交,不值一提。」
堯清越與花絮晚周旋的當兒,一夥逐月宗修士突然神色匆匆從大門外進來,各個臉色凝重。
「大師姐在哪?」修士們一進門便焦急道。
堯清越伸手指了指後院,那伙修士毫不猶豫,徑直朝後院走去。
堯清越和花絮晚面面相覷,這麼急,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後院內,一修士神情凝重道:「大師姐,剛才有修士來報,滄瀾郡附近的神魔井結界遭到破壞。有十幾位低階魔族出現在滄瀾郡九神山的神廟附近。」
神魔井是人界連同魔界的唯一通道。魔族生性嗜殺殘忍,並以人族為食。神魔井連通的地界,無一不是生靈塗炭。是以修士們在神魔井之外封印結界,防止魔族為禍人間。
可是近來,神魔井異動的事件時有發生,今日更是發生結界破碎的大事。
想到修真界預言三千年一次的魔潮事件,濃重的陰霾緩慢爬上紀月鳴的心頭。
「你們幾個,隨我一起去九神山支援,修補結界。」紀月鳴簡短道,並極快點了幾名弟子,目光在堯清越臉上划過時,微微一頓。
堯清越驟然宛如上課開小差並即將被老師點名的問題學生,心中默念不要叫我不要叫我。
紀月鳴見堯清越那副鵪鶉樣,心頭有些詫異,同時黑眸閃過一絲笑意,轉瞬即逝。
她朝堯清越輕輕點頭,然後轉身朝另外幾位弟子走去。
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經御劍飛行,在千里之外。
堯清越環顧四周,發現稍有戰力的修士都走了個乾淨,留下來的不是她這種老弱病殘,就是其他宗門的修士。
而花絮晚,自然就屬於老弱病殘行列的。
「不知道接下來,師妹有什麼安排?」堯清越試探道,是不是該回女媧族一趟?
花絮晚收回目光,側眸看向她道:「師姐呢?師姐有什麼安排?」
自然是找個地方好好窩著,等風頭過了再說。堯清越斟酌道:「師妹,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支撐不了多久。」
說著,配合地咳嗽幾聲。結果才咳沒幾下,喉嚨里驀然湧上一股腥甜,堯清越yue了一聲,竟然當場嘔出一口鮮血。
堯清越望著地上那灘血,目瞪口呆。不是,她就是裝的,這血哪裡來的?
花絮晚臉色變了變,擔憂無比望著她。
堯清越擦乾淨嘴角,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攤手道:「如你所見,我身體十分虛弱,極需治療。」
花絮晚望著她神采奕奕的臉,若有所思道:「沒想到堯師姐竟然受了如此重的傷。」
她忙扶住堯清越的手臂,就要拉著她往外走,焦急道,「聽說花家有一位名震江南的神醫坐鎮,正巧一起去花家看看。」
花家哪裡有什麼神醫你可別驢我!
堯清越知道花絮晚這是想利用她進花家,去找花玉容,登時反手握住對方的手腕,勉強道:「那就不用了,我的病太重,普通的神醫治不好。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怎麼會呢?師姐,你這是諱疾忌醫。」花絮晚滿臉不贊同,手指用力扣住堯清越的手腕。
「我說不用就不用!」堯清越開始在大街上和花絮晚拉拉扯扯。
奈何她力氣根本比不過女媧族出來的探子,竟被對方直接扯到客棧門口。
大街上,客棧里,充滿了圍觀看熱鬧的人,對著她倆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堯清越早八百年飛走的羞恥心突然回來了,驟然扒住大門門框,大喝一聲:「你給我放手!」
喝得花絮晚微微呆住,然後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雪白的臉上突然緋紅,實在不勝嬌羞的一張臉,顯得柔弱又可憐。
然而堯清越剛才差點被她扯到大街上,根本不吃她這套,怒氣沖沖道:「花師妹,請你不要強人所難!我不想去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