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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親妹妹,以及兩個女兒都瘋了,司空衍一個早該死的孽障。
「那父皇為什麼還要兒臣嫁給她?」元洛水那雙眸掀起一絲波瀾,像是能看透西楚帝的內心,「從一開始,父皇就把兒臣的婚事算計在裡面。」
「這便是帝王權術。」
「父皇,您的帝王權術,為了鞏固權位。東夷之戰,只因乾東皇叔是公主黨,你對他的求救密而不報,讓皇叔橫死沙場,萬槍穿心。東夷王要挾公主和親,你就逼著姑姑要麼上戰場,要麼下嫁。若非司空衍,西楚百姓早就被東夷鐵騎踐踏。」
「相王叛亂,洛州皇叔也是公主黨,您為了除掉他。讓周邊的大軍不動,非要兩敗俱傷。父皇,洛州皇叔最後為了保護兒臣和司空衍,被相王打死。洛州皇叔臨終前,還囑咐我和司空衍,莫要手足相殘。」
「兒臣想問父皇,安州姑姑也是公主黨,她的死是不是也在父皇的算計之中。」
「放肆!朕的女兒居然是一個滿口道義的人。數落起朕的是非。」西楚帝一雙陰騭的眼看著元洛水,那面容像極了元卿之,那性子也像極了元卿之,他抬手甩在元洛水的臉上,冷冷地注視著她。
「啪!」
「乾東郡王的死,洛州郡王的死,朕沒說讓他倆死守。他倆不會變通,死了活該。洛水,你其實不用為司空衍求情,朕今早就放了司空衍。想救她的人,多了去了,不多你一個。」
元洛水:......
「她回白水山莊了。」西楚帝英俊的臉瞬間扭曲了一下,「朕想起來了,你把九玄功燒了,燒了呀!你是鐵了心,不會去吸她的心魔訣,那你給朕滾回寢殿,司空衍不來接你,你休想踏出皇宮一步。」
......
司空衍聽完之後,她雙手輕撫在元洛水臉上,鼻尖親昵地碰著她的額頭,她不得不說西楚帝也瘋了,怎麼對付瘋子?
當然自己化身瘋子,這原主背後說的沒錯!狗皇帝,真是一個狗皇帝。
「洛水,你的臉還疼不疼?」
元洛水搖搖頭。
「以後,我不會讓別人欺負我。別人欺負你,你要跟我說知道嗎?」司空衍認真地看著她,與她對視了三秒鐘,元洛水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元洛水點頭同意,司空衍抱著元洛水,攬著她的腰,回味著剛才的吻。她的臉貼了貼元洛水,溫柔體貼,洛水身上的氣息讓她貪戀。
「你表弟要一個公道,你會給嗎?」
「這......」元洛水止住話頭,她不說話的時候,眉眼透著深沉,內斂,她說道:「此事我需要調查清楚,我定會給一個交代,以慰藉所有冤魂。」
「洛水,你真是天選之人。」
「我想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先把藥喝了。」
司空衍走過去,她拿起碗,捏著鼻子將藥一口氣喝下,「去哪裡?」
元洛水把玩著她的頭髮,看著她那柔軟的髮絲纏繞在她的指尖。元洛水要哄著司空衍,她想著先去天成山,解決了恩恩怨怨,然後便陪著她去任何地方,「天成山。」
「不去。」司空衍含住她的手指,輕輕地咬了咬。酥麻感順著指尖竄到心口,元洛水被她撩撥地耳垂髮紅,她又把手伸回來,指了指那碗,板著臉,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你答應的。」
「我只是問你什麼地方?」司空衍無賴地說道。
「那你去不去?」元洛水掐了一下司空衍的胳膊,而司空衍輕哼一聲,「洛水。」
聲音吹過元洛水的耳畔,撩起心海的一絲波瀾,她鬆開手。
「這個魔剎鼎知道嗎?我在密碼盒裡發現的。」司空衍將魔剎鼎交給元洛水,兩人發現魔剎鼎的頂蓋上有四個方孔。
司空衍想起連不疑給了自己一塊方片,她從袖子里摸了出來,「這是連不疑給我的,魔剎冰晶。」
一塊銀色的長方形,後面刻著冰晶兩個字。她將其中一塊放進魔剎鼎的缺口,還差三塊魔剎冰晶,那魔剎冰晶究竟在誰手裡?
「你表弟還說,什麼四大家族在保護她,那麼會不會在他們手裡?」司空衍假話真話一起說,她可不敢把那殘破的聖旨上寫明皇位傳給「司空衍」給她看。
「四大家族?我記得表弟身邊,一直不離不棄的是......連尋姑娘,還有一個好像是藏兵山莊的蕭灼姑娘。」
四大家族,就是帝家,連家,蕭家。那麼,最後一個會不會是司空家?
等等!
帝東隅不會就是在尋找魔剎鼎?
......
瓢潑大雨,落在一條官道上,沖刷著靜謐的清晨。一匹黑色的駿馬在道路上疾馳,黑色的馬後面還尾隨著一群護衛。一把刀從遠處飛來,斬斷了雨幕,雨水落在刀刃上,折射出死神的降臨。
刀刃上染上了一絲鮮血,一顆頭顱瞬間落在地上,鮮血噴涌。讓疾馳的馬隊,停下腳步。
快,狠,准
這便是一個殺手的素養
馬隊的領頭人憤怒地質問道:「大膽!你可知此乃梅花內衛的車隊,你這是找死。」
「找死?」黃泉閻羅輕笑一聲,他手裡的一枚銅錢被他輕輕彈起,雨滴穿過銅錢的方孔,銅錢彈到一定高度,落下之時,便見著一道黑色殘影,長刀帶起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