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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松松的意思,那就是應歲與的打算了?

  鶴雲櫟回過味兒來:「師父是不是嫌棄松松是拖油瓶?」

  話說到這個份上,說不是也沒有可信度了。

  應歲與輕輕蹭著他的臉頰,活像一隻賣乖的狐狸:「為師只是有些不甘心。雖然和徒兒在一起了,但卻感覺從未完全得到過徒兒的身心,哪怕只是片刻。徒兒關心的人事物太多了,總有某一刻,總有一部分裝著別的。」

  鶴雲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人的心本來就裝著很多東西啊。」

  「可作為伴侶,我們不該給彼此更多的特權嗎?比如現在為師就只想著你,完全裝不下其他東西。」

  近乎告白的話語讓鶴雲櫟難以招架,但「美色」不足以將黑的變成白的:「可弟子說什麼也不能傷害松松啊。」

  不過心上人的感受也很重要,於是他主動「割地賠款」,試圖兩全:「師父願意讓弟子從其他方面補償嗎?」

  這話語著實讓人心動,一瞬間,應歲與腦袋裡閃過了許多種花樣。得了便宜的他,繼續裝糊塗,以求更明確的承諾:「補償是指什麼?」

  鶴雲櫟解釋:「能夠向師父證明,讓師父感覺自己『足夠特殊』的方式。」

  「包括靈肉相容嗎?」

  鶴雲櫟噎住了:師父腦子裡怎麼全是這種事?

  不過他說的「方式」確實也包括這個:「只要能讓師父安心,那……都可以。」

  得到滿意答案的應歲與笑了,湊上來親鶴雲櫟,鶴雲櫟卻以為他現在就要辦事,忙精確而熟練地捂住他的嘴:「現在不可以。」

  見弟子誤會,應歲與索性將計就計:「到底是可

  以還是不可以?」這語氣活像在質問一個出爾反爾的「負心漢」,「你好幾天都沒和為師親熱了。」

  在東洲時他們住在陌三千府邸,多有不便,應歲與忍了多日,確實有些饞了。

  鶴雲櫟看了一眼窗外大亮的天光:「等晚上吧。現在天還亮著呢。」

  「好吧。」應歲與一副做出了極大妥協的模樣,「今晚就今晚。但是……」

  他湊到鶴雲櫟耳邊說了什麼。

  鶴雲櫟驟地紅了耳朵,不可置信地看向應歲與,確認他不是在開玩笑。

  應歲與則彎眼盯著他,等待他的答案。

  這麼羞恥的要求,若是之前鶴雲櫟如何也不會答應,但他還記得自己方才答應過要「補償」師父。

  艱難的思索後,他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就……就只來這個,不能加其他的。」似乎覺得這樣對應歲與有些苛刻,他又補充,「其他的,可以,以……以後再說。」

  以後再說?

  本來還在計劃如何得寸進尺,蠶食弟子底線的應歲與愣住了。

  鶴雲櫟「慷慨」得讓他詫異。

  被愛的感覺與愛意填滿了應歲與胸膛,他忍不住親了鶴雲櫟兩下:

  「好,以後再說。」

  第84章

  靜思堂內, 陸長見和顧決雲下著棋。

  陸長見:「你覺不覺得最近四師弟和雲櫟很奇怪。」

  「怎麼說?」

  顧決雲隨口接道。

  「嗯……」陸長見也很難形容他的感覺,只覺得處處都不對勁兒,但要具體形容時又說不出什麼了。

  「首先是雲櫟, 雖然也有妥善處理宗門事務, 但遲到和請假的次數都變多了。而且以前處理完公務他都會在勤務閣呆著, 以防弟子們找他有事;而現在一沒事就回倚松庭去了,讓弟子們有事通過玉簡找他。」

  「這不挺好的嗎?」

  顧決雲倒覺得以前鶴雲櫟太過辛勤了。

  「好倒是好, 就是太奇怪了。」

  「可能因為有對象了?總要拿出時間和對象聯絡感情吧。」

  陸長見勉強被這個理由說服了, 但他還有疑問:「那四師弟怎麼說?以前他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但現在聽記名弟子們說,在門內其他地方遇到他的情況大大增加。而且還愛帶著雲櫟師侄朝外跑, 也不帶我們。」

  顧決雲瞧了他一眼:「大師兄的重點是最後一句吧。」

  被揭穿的陸長見試圖狡辯:「但前面也很重要。」

  他倒不是圖蹭吃蹭喝, 就是在門內待得無聊, 也想一起出去逛逛, 但是暗示了好多次,都被四師弟不動聲色地堵了回來。

  顧決雲此前已經聽了陸長見一大堆東家長西家短的絮叨, 此刻並無閒情理會他的疑問:「我看你是太閒了, 想東想西的。他們師徒想獨處又怎麼了?你不也有自己徒弟?還是兩個。」

  「可我無論和滄淵還是清兒都沒粘到他們師徒那個程度啊。」

  「一樣米養百樣人。」已經聽累的顧決雲敷衍回道。

  雖然他也覺得老四師徒有問題, 但並不想和陸長見討論,否則定是喋喋不休, 沒完沒了。

  略作思考,他在棋盤右上落下一子。

  陸長見一見又忍不住開始「指點」:「三師弟, 你怎麼能這麼走呢?我們現在這盤棋是——」

  啪!

  顧決雲猛地將棋盒往地上一掃, 清脆的聲響創來, 棋盒四分五裂。棋子則嘩啦啦滾得滿地都是。顧決雲看了一眼狼藉的地面, 揮袖使了個小法術將棋子全部收攏,堆放在手邊。

  收拾規整後, 他才悠悠詢問:「大師兄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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