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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紫色藤蔓還在緩緩蠕動,好像頂著一頭的小蛇,簡直就和傳說中的美杜莎一樣。
這造型委實驚悚了些,竹隱塵看得眼皮一跳:「好了,扣回去吧。」
主角就是主角,到哪裡都會出一些意外。
「奧。」蕭世安把一腦袋藤蔓塞回到蒙古包里。
竹隱塵:「頭髮還能變回去嗎?」
蕭世安把兩條冒出來的藤蔓塞回去:「妖師說我到元嬰期以後將融靈果的藥力吸收完應該就可以變回原樣了。」
「嗯。」還能變回去就好。
竹隱塵將天外鏡交給蕭世安:「參加宗門大比的時候帶著它,不要離身,也不要收入儲物袋裡。」
「好,師兄,這個法器有什麼用?」蕭世安擺弄了鏡子兩下,向其中輸送靈力,毫無作用。
竹隱塵:「它很結實,當護心鏡用,沒人能把它打碎。」
天外鏡中是一個小世界碎片,鏡身就相當於世界壁壘,堅固得很。
他一開始想把天外鏡交給伏遙仙君,畢竟她的修為最高,但是一種莫名的預感讓他放棄了這個念頭。
「世安,我這裡有一封信,你在明日將它轉交給師傅。」
蕭世安疑惑:「啊?師傅不就在宗門裡,為什麼要我轉交?」
竹隱塵面色凝重仿佛有天大的事要託付給他:「世安,幫師兄一次。」
宿離就跟在他身邊,別人發現不了他伏遙仙君可不一定。
蕭世安不明覺厲,雙手接過信,神色認真道:「好。」
竹隱塵再三強調:「交給師尊之前不要打開。」
這般神秘的態度讓蕭世安覺得手中信件無比沉重,這信裡面到底寫了什麼?
即使好奇心已經爆棚,蕭世安還是意志堅定的沒有打開信封偷看,並按照竹隱塵要求在次日交給伏遙仙君。
伏遙仙君在蕭世安和司月雅好奇的目光中展開信件,不久後豆大的淚珠掉在信紙上。
「阿竹帶著那個壞人私奔了!嗚嗚嗚……」
「師傅你別哭!」x2
「師兄在信里不是說幫三師姐找情緣轉世去了嗎,哪裡有壞人?」蕭世安不解問道。
司月雅大致概括了一下:「一個和宿離長得一樣的傢伙,不過現在失憶了,他身上有羽魔留下的東西,師兄在盯著他,三師姐的情緣是誰?」
蕭世安:「妖皇殿的一個客卿長老,前不久渡劫失敗隕落了。」
「都是壞人,偷為師徒弟的壞東西。」伏遙仙君眼淚噼里啪啦的掉。
司月雅連忙用手帕給她擦眼淚:「師傅不哭,我們永遠都是師傅的徒弟,誰也偷不走。」
蕭世安僵硬的站在一旁,笨拙的附和道:「沒錯。」
他入門時間最短,頭一回伏遙仙君哭,因為伏遙仙君一般只會在竹隱塵面前哭,很快就會被哄好。
今日之前他都以為伏遙仙君面容稚嫩,心性成熟,原來都是錯覺,他師傅表里如一,就是一個小女孩。
「師傅,師弟,師妹,師兄呢?」
柳南煙走近後見到伏遙仙君滿眼淚珠,柳眉一蹙:「誰把師傅弄哭了?」
蕭世安:「師兄……」
「胡說!師兄怎麼可能會讓師傅傷心。」柳南煙反駁道。
蕭世安默默把話說完:「師兄留了封信去找三師姐情緣轉世了,身邊跟著一個人,師傅說他們……私奔了。」
師傅到底為什麼會用私奔這個詞?
柳南煙:「老三的情緣,那東西她不自己找勞煩師兄做什麼?師兄身邊那個人是誰?」
伏遙仙君:「紙上有羽魔的魔氣。」
「羽魔?!」柳南煙瞬間不淡定了,「他不是被封印在了魔界?」
伏遙仙君掉眼淚:「阿竹不見我,他帶著壞東西私奔,為師沒用,殺不死那個魔。」
司月雅將她的話串了起來,驚聲道:「師傅,你的意思是那個人就是羽魔?」
柳南煙和蕭世安的臉色十分難看,而司月雅震驚過後想起不久前的所見,目光詭異語氣複雜地說道:「可他管師兄叫爹。」
柳南煙:
蕭世安:
兩個人面色空白了一瞬,異口同聲道:「什么爹?」
伏遙仙君的眼淚也停住了,琥珀色大眼睛看向司月雅。
司月雅:「就是,師兄把那個人弄失憶了,然後……反正我上次見到他給師兄切西瓜,然後叫了聲爹。」
柳南菸頭腦凌亂了好一會兒:「便宜他了!他配嗎?」
蕭世安:我該說些什麼?
那個真是羽魔嗎?假的吧,小師姐說他失憶了,師兄做的……
伏遙仙君眨眨眼,像是在對某個人說道:「不是私奔。
蕭世安滿頭霧水地發出疑問:「師兄到底在做什麼啊?」
柳南煙堅定道:「不管如何,羽魔都必須死!」
「叫爹也沒用!」
……
竹隱塵找好小世界空間節點後劃破世界壁壘。
比萬花筒還要迷亂暈眩的空間亂流在眼前閃過,空間規則通過感知沖入識海。
過於高深玄奧,超過當前境界所能接受限度的規則道韻讓他的神識無法承受,頭痛欲裂。
竹隱塵不得不封鎖神識,不去看這些。
即將到達終點時,一股空間波動牽引著他改變了方位。
封鎖神識不去刻意感知周圍的竹隱塵並沒有發現這細微的空間波動,直到他徹底穿過空間壁壘,感受到自己進入了另一處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