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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破天嘴角抽搐,沒好氣地拍開那隻爪子:「牧子和,你小子怎麼一點也不擔心雲岱長老?」
牧子和甩了甩被拍疼的手:「有什麼好擔心的,首座都說了他什麼時候回來,我得在那之前把獸園重新建好,不然他回來見不到一隻靈獸,會哭鼻子的。」
眾人:「……」哭鼻子?真的假的?
南宮破天:「你這話說出來不怕雲岱長老知道?」
牧子和聳聳肩:「反正他聽不見,有本事現在就跑回來打我。」
這不還是想讓人回來,南宮破天差點以為他真的心大到什麼都不在乎。
宋子汐閉目再張開:「沒錯,我要在爹回來之前守好太一玄宗,重凌師兄!」
南宮破天被她突然嚴肅起來的連聲驚得一震:「嗯,什麼事?」
宋子汐:「宗門大比的參賽人選定下了嗎?我們如今都暫代各峰長老的事務,若是去參加宗門大比,留誰來管理宗門?」
「這個……」南宮破天環視周圍的人, 第一個掃到牧子和。
「我覺得獸園重建可以緩一緩,還是宗門大比更重要一些,我願意為宗門赴湯蹈火,戰鬥到底。」
牧子和麻利地表示自己要出戰,他只想管理獸園,對其他峰的事並不感興趣。
他的實力與年齡確實是一個出戰的好人選。
南宮破天遺憾地略過他,開始尋找其他代勞者:「哪位願意暫代一下……」
眾人紛紛避開他的目光。
「首座都已經把仙盟占為己有,有著如此實力,他大可以直接把其餘幾宗全都滅掉,為何我們還要去參加那個宗門大比?」
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是雲扇長老的親傳弟子:「為什麼只有他活著?」
「黎子越!你在說什麼?宗主和長老們都還沒死!」南宮破天沉聲斥道。
黎子越陰鬱地掃過眾人憤怒的表情,嗤笑一聲:「自欺欺人,太一玄宗的焦土分明是雷劫所致,那麼強的雷劫……」
他也希望師尊還活著,但那根本不可能!
南宮破天:「這不是自欺欺人,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首座和我們完全不在同一個高度,你覺得不可能的事,不代表他做不到。」
「若是說出那句話的人是仙尊,你還會像現在這樣發出質疑嗎?」
黎子越面色凝頓,若是仙尊說的話,無論多麼不可思議他都會信上幾分。
太一玄宗的每一個弟子,都是在仙尊的傳說中成長,從小樹立起來的威信早已根深蒂固,成了在他們心中的一座大山。
可是竹隱塵不一樣,他們認識竹隱塵的時間太短,哪怕他已經成為化神,短時間內在他們心中的高度也越不過仙尊。
仙尊尚且在雷劫之下隕落,更何況其他長老們,所以,黎子越不敢信。
牧子和怪叫道:「哎呦呦,我原以為自己已經夠不孝順了,結果這裡還有一個咒自己師尊死了的。」
黎子越怒聲喊道:「牧子和!」
「黎子越!」
牧子和用更大的聲音喊了回去:「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信!只要宗門大比之後我就能見到那個老頭子,你少他媽的在這裡瞎逼逼!」
宋子汐:「我相信首座。」
徐文庭:「我也信。」
「我也信。」
「我也……」
……
這份信任此時大部分是對師長的擔憂,但只要在宗門大比後,竹隱塵所說的話成為事實,那麼這份信任也將在他們心底牢牢紮根。
「那個,子越兄你既然對宗門大比不感興趣,那就留下鎮守宗門好了。」
南宮破天說著已經把代理宗主的令牌拿了出來,迫不及待地想把手頭的事務推出去。
黎子越:「……」
想到上次去找南宮破天時,那滿屋子的文書捲軸,看著那塊令牌的目光不禁顫抖。
化神期的神識足以籠罩整個宗門,這些人的話語盡數落入竹隱塵耳中,他拉住身旁的隱形掛件:「收起你的殺意。」
宿離冷不丁問道:「你很在意他們?」
你在意,我想殺,因為他們奪去了你的目光,分散了你的注意。
你不在意,那我殺了又有何不可?你我所在的世界,本就不該出現其他人。
竹隱塵:「一群麻煩,別打岔浪費時間。」
宿離身上的殺意短暫褪去,安靜跟在他身旁。
太一玄宗不是所有人都對首座無條件信服,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需要時間和經歷來累積。
他們不能全身心信賴一個並不熟悉的人,竹隱塵同樣對這些人沒有什麼感情。
他出手幫太一玄宗一半是因為劇情需要,一半是因為他的師弟師傅和上官姐都在這裡,剩下一點是他對太一玄宗的宗主和長老們的感官尚可。
竹隱塵準備把宿離帶走,那麼天外鏡就要留下,以防萬一他不能及時從小世界裡回來。
而這個交付的人選,竹隱塵思量許久,最終找到了他的小師弟。
蕭世安頭上頂著一個蒙古包,咧嘴露出一排大白牙:「師兄。」
竹隱塵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頭頂:「你的頭怎麼回事?」
「啊,這個,出了點意外。」蕭世安略有些尷尬地扯下頭上的蒙古包,露出一腦袋藤蔓。
「我在妖界時不小心吃了一個融靈果,據說那果子能讓妖族與自身血脈更加契合,吃下去後似乎和噬魂花產生了一些反應,頭髮就,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