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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用柄重劍打服了整個北境部落,但他日日夜夜隨身攜帶的卻是剛剛擲出去的銀白輕劍,在他成為燕王后重劍就被他放了起來只有特定日子才會帶在身邊,畢竟逐燕足足有上百斤重呢!
那爾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銀劍離身,視線左瞟又瞄的總覺得哪裡不對。
「至多一個時辰雪就會停,讓我們的人吃些東西墊墊肚子,雪停直接出山與大軍匯合,剛剛俘虜的死士問出話後直接丟進山里。」燕眠初淡然道。
那爾圖沒問他是怎麼知道雪會停的,他一直覺得燕王這人挺妖的,他只要忠心聽話就足夠了,畢竟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
於是他垂首服從:「是。」
「東西呢?」燕眠初又問。
那爾圖急忙在自己貼身的包裹里翻找起來,沒過多久就取出了張綢緞製成的捲軸恭恭敬敬遞到燕眠初手中,捲軸上書寫的正是本次大雍簽下的和談或者說賠償文書,娟秀字體的最末端印著個拳頭大的腥紅的璽印。
燕眠初的指尖輕輕掠過璽印一角,不過片刻又驀地收了回去,隨即毫不在意地拋回給了那爾圖:「你先收著吧,回去放到該放的地方。」
那爾圖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簡單就將文書給拋回來了,驚詫半響只能點頭。
——畢竟!他來之前!燕王曾經特意囑咐過他一定要讓大雍人在這份文書上蓋上玉璽,也特意叮囑過他蓋上璽印後文書決不能被其他人碰到……他不懂燕王為什麼只是輕輕碰了一下就全然不在意這重要東西了,看那意思仿佛這東西已經失去了它的意義一般。
那爾圖費解極了,感覺跟在燕王身邊的每一天都有數不盡的想不懂的事情。
也難怪有北境人說燕王性子莫測善變,
他只能重新將捲軸收了起來,出門去審問幾個俘虜下來的山匪死士了。
燕眠初沉眸不語。
【您的猜測是正確的,大雍的國運被竊走了。】系統嘆氣。
玉璽是一個國家的皇權象徵,容納了歷朝歷代帝王的天子龍氣,經過數代帝王傳承的玉璽沾染了龍氣後即便是放到修真界裡也算是個罕見的寶物,但燕眠初卻沒在這枚璽印上察覺到一絲帝王氣息。
帝王朝臣百姓,本應是相輔相成彼此依存相互促進的關係,但如今雍帝昏庸朝臣腐敗百姓愚昧……連玉璽上的龍氣都消耗的幾不可覺。
說沒有人在暗中插手燕眠初是絕對不信的。
國運也能作為能量的一種填補入他的神格,不過燕眠初還沒到用一整個國家的氣運來補充自己的程度,這個世界他的身體素質要強上不少,不需要用靈力來保持身體器官的正常運轉,他能動用的靈力自然也多上許多。
「反正余昭里也帶出來了,不惹到北境我也懶的去理他們。」燕眠初斂眸。
原書劇情中的大雍沒過兩年就被昏庸無度的君王敗了個乾乾淨淨,天災人禍頻頻發生,雍帝一門心思加重賦稅掠奪美人,大雍各地頻頻出現暴動。恰好那時北境最大的韃鞳部落也發動了攻擊——書里的韃鞳兇殘至極,他們的首領本來就是個嗜血暴虐的存在,連著屠了大雍的數座城池,滿城死屍血流成河,盛極一時的城池一夜變成了座死城。
雍帝被迫遷都南下,幾位公主也沒落得什麼好下場,這位連名字都沒有的皇子同樣被韃鞳軍從宮裡拽了出來,在大雍都城落雪前的那個夜裡死在了宮牆角下。
不過這一世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兇殘暴虐的韃鞳首領第一個死在了燕眠初的劍下,如今北境部落全在燕王的掌控之中。
他也沒對大雍五城做什麼事情,只是控制了城中官員派人圍了城池禁止普通百姓的出入,他又不是什麼弒殺的存在,城裡的百姓一個都沒動。
他沉默著坐在原地,忽地聽聞外面響起一聲尖叫:「王說一個時辰內會停雪,咱們王可真是神了!」
他沒動作,那爾圖的高亮嗓音又穿透帳篷傳了進來:「兄弟們,吃喝休息夠了吧?咱該啟程嘍!」
第八十五章 異國君主X代嫁皇子
公主這一覺就睡了足足兩天。
自燕王到來以後就禁止了任何人和「公主」的接觸, 以至於巫醫還以為這位孱弱的公主一不小心就毒發病死路上了,燕王每日都會親自帶著飯食和湯藥進入公主的房中,巫醫僅能憑此來判斷這位應該還沒咽氣。
公主甦醒過來時恰是夜晚。
他先是朦朧著眼睛盯著上方的橫樑看了一會兒,隨即像是猛地反應過來了什麼般驀地坐起身子, 直到這時他才恍然察覺原本身上那種連綿細密的疼痛似乎都杳無蹤跡了, 只是身子一時間還脫力的厲害。
他想揉揉昏昏沉沉的額頭, 抬起手腕才發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
原本那件並不是特別合身的女裝已經被人脫下, 取而代之的是件稍有些大的純白柔軟的褻衣。
摸上去綿軟極了, 他從沒見過這種材料,這種時候卻沒時間好奇, 臉色慘白的厲害。
——有人給他換過衣服了?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了?他怎麼還沒死?他不是應該已經死在毒發之中了嗎?!
他的臉色甚至比身上的衣服還要蒼白,勉勉強強抓著床幔一步一步地將自己從床上挪下,房中的擺設有些眼熟,似乎有些大雍的風格,卻又在一些地方顯得比大雍粗獷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