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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鄧長老只是用了一點點小手段去暗示,自然有想討好他想從執法堂中牟利的人做了所有的事情,那些人本來就是替死鬼,他也不在乎對方會不會因為因果報應而死於天劫。
「畢宗主,你怎麼看?」
踩這幾個人他都嫌棄髒了自己的靴子。
畢元洲做了這麼多年的宗主對這種事情時有耳聞,卻從沒想過自己的仙宗中眼皮下竟然也有這種事情發生,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看向幾個長老的視線都帶了刀子。
都怪這幾個長老!又在燕徊的面前丟大臉了!!!
可能知道燕徊心里十分厭惡這幾個長老,畢元洲的膽子竟然也在一時間大了不少:「老祖宗放心,這些事情我一定會樁樁件件都查的清清楚楚!」
燕眠初點頭:「然後呢?」
「然後?」畢元洲不敢答話了。
在他的設想當中就……責罰一頓,然後讓幾個長老戴罪立功為仙宗贖罪,怎麼聽老祖宗的意思他似乎不是這麼想的?
燕眠初「呵」了一聲。
「畢宗主難道還捨不得他們的修為?修為不是免死金牌,修為不高可以慢慢突破,品行不行……那是從底子裡就沒救了。」
「當執法長老用私情用個人喜好來決斷宗門事務來殘害無辜生命時,他們就已不配坐在這個位置上了。」
「雲華仙宗,不收垃圾。」燕眠初冷聲道。
聲音不高,在場的每個弟子卻都能聽的清清楚楚,一遍一遍在他們的耳邊迴蕩。
畢元洲打了個寒顫,悻悻點頭:「您說的是……我這就讓人把他們都帶下去好好審問……」。
他手裡還抱著那條鮮血染成的紅綢,配合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滑稽,燕眠初解決了幾個長老的事情,帶著寒意的視線落在了畢元洲的身上。
畢元洲咯噔一下,不、不是吧?
燕眠初招了招手:「過來陪我打一會兒。 」
畢元洲眼淚都要下來了。
看在余昭里的份上,他還是給畢元洲留了點面子的——起碼人是在屋裡被打的,也沒有像那幾個長老一樣被打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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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燕眠初也發現了,仙宗中有不少人都抱著和寧華或幾個長老一樣的想法——修真界以實力為尊,為了達到目的一切都可以不管不顧。
燕眠初不介意他們用小手段,但有的手段實在是違背道德和良心。
強者就可以為了一己私慾毀掉那麼多普通人的人生嗎?
系統嘆氣:「您這樣只能短時間內殺一殺他們的心思,等這段風頭過去難免還會發生類似的事情,到時候……」。
燕眠初也知道這種事情根本沒法杜絕,執法堂的每一位長老弟子在入堂首日便要以道心向天道起誓,可又有什麼用呢?這些事情不還是照樣發生了嗎?
「小打小鬧也就算了,沒撞到我頭上我也不會一個一個詳細去查,只是他們三個身為執法堂地位最高的存在……」。
「原書中有不少關於執法堂的劇情,上樑不正下樑歪弟子們也沒幾個乾淨的,余昭里來來回回在他們身上吃了多少次虧?」
他感覺到系統的某條數據流突然跳動起來,語氣也有些歡快:「所以您是為了余昭里嗎?」
「當然不是,我都是為了仙宗。」燕眠初條件反射拒絕道。
他已經開始逐漸帶入真正的燕徊這個角色了,可出乎他的意料,這種感覺並不讓人討厭。
系統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又低落起來:「但人都是會變的,誰也不能保證在得到那麼多權利後還能保持本心,尤其是根本沒有人能制約手中的龐大權利。」
燕眠初卻打斷了他。
「余昭里會。」
「滋滋?」系統的電流響了響。
「余昭里會」,燕眠初又重複了遍。
「畢元洲渾成這個樣子,宗門所有事務都交給余昭里處理,他大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安插自己的勢力一步一步將畢元洲架空最後逼他從宗主位置上退下——像原書中寧華所做的那樣。」
「可他沒有。」
「他只是數年如一日地認真處理每一份傳到他這裡的事務,兢兢業業從不含糊,也絕不會單憑著自己的喜好或別人的討好來改變自己的想法,他只會做自己覺得最正確的事情,從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轉移,他是一個很堅定的人。」
系統愣住了。
「而且我相信他能對自己發出的每一份宗門文件對自己以師兄身份下達的每一條指令負責。
讓這幾個長老倒台的根本原因並不是他們傷害了余昭里或者犯到了我的頭上,而是他們立身不正,因為他們品行不端才有了今日我將他們趕下台的理由,而余昭里卻不會。
他不會忌憚任何對峙不會恐懼污衊流言,因為他這麼多年一直無愧於心無愧於雲華。」
這也是原書中他修為跌到了那個樣子,寧華仍舊要拉攏長老費盡心思才能把他拉下來的理由之一。
系統沉默了許久,才感慨道:「您真的是對他評價很高啊……」。
燕眠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