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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華受了不小的傷——他今天的運氣不怎麼好,葉刃出現的時候他恰好擋在了靈力亂流移動的路線之上,身上大大小小被劃出了不少的傷痕,連帶著那些準備用來個人賽中表現自我的底牌都不得不消耗了一些。

  寧華看見他不由得視線一凝,倒是也悄悄地鬆了口氣——他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不得不說確實在見到余昭里後放鬆了不少。

  「余師兄。」寧華沖他微微俯了俯身,勉強算是行過禮了。

  余昭里也並不在意。

  他有些不解:「我剛剛來時看到了好幾個由倖存弟子搭建出的防護罩,外面危險,寧師弟怎麼不在裡面調養一下?」

  寧華雖然恨他,但也清楚現在不是他發泄怨氣的時候,只是語氣仍舊有些不好:「與其呆在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暴動靈力絞殺,還不如冒險一回毀掉陣眼所在。」

  反正天道不會讓他真的死在這裡,寧華莫名相信著。

  而重生一次的男主仍舊多疑,他不相信這種時候會有人甘願冒險前來救他,這種時候他只能自救。

  第十三章 【燕子】

  不單單是寧華看余昭里不順眼,其實這位雲華首徒……對寧華的印象也沒有多好。

  說不出緣由的厭惡甚至敵視,在第一次見面時就無法抑制地牴觸。

  但余昭里的人品行事擺在那裡,心裡有再多的想法也不會在面上表現出來,他更是不可能做出那些打壓寧華的事情,最多也就是將其當做一個陌路師弟而已了。

  誰能想到有朝一日這兩人竟然會在這裡碰上、甚至會在這裡合作?

  連寧華自己都沒料到。

  兩世加在一起,他和余昭里站在同一立場對外作戰的次數……數來數去也就剛剛結束的兩次燕歸山之行而已。從他前世盯上余昭里的位置起寧華就一直有意避開對方,以己度人他總覺得余昭里也會為了維護自己的地位從而在背後對他構陷出什麼陰謀。

  余昭里看他傷勢嚴重,好聲好氣又勸了他幾句,但寧華非但不領情反而明槍暗棒地夾帶了他好幾句,於是余昭里也冷下了臉色,輕哼一聲不再說話了。

  他果然還是沒法對這個師弟產生一點正面的情緒。

  他依著記憶里的位置去尋找起陣法的核心。

  四象定陽陣歷史格外悠遠,六千年前魔氣泄露魔種橫行,整個修真界幾乎都被魔氣浸染,尋常的靈獸靈草被魔氣污濁墮化成了兇險可怕會吞噬人類的可怖存在。它們斬不斷殺不淨,又擁有極高的戰鬥能力,一隻魔種甚至需要十幾個同等級的修者合力才能圍攻殺死,那是整個修真界歷史上最無力絕望的黑暗時期。

  魔種在修真界的土地上肆虐了五百餘年,上百位大能聯手卜算出天命之子會降臨世上驅散黑暗,只是他們等啊盼啊……沒等來所謂的天命之子,卻等來了燕徊。

  在他們畏畏縮縮地躲在最後的安全屏障里、瑟瑟發抖期盼著天道的時,燕徊提著相識燕劈出了座由魔種屍體堆砌成的血山。他一路追殺到了魔種的老家,徹徹底底一劍一劍將那些骯髒詭異的東西滅殺了個乾乾淨淨。

  直到烏雲散盡,躲在屏障後面的修者才驚覺過來那些可怕的東西已經從這片土地上消失了,倖存下來的修者們在破敗的廢墟上重建家園,幾個陣法師以四象之力將最初的魔氣起源鎮壓於法陣之下,從此修真界終於重回寧靜。

  但云華仙宗的這個陣法雖然也是四象定陽陣,卻和最開始的那一個差出了不少——當年那個古陣可以說是世間所有陣法師的心血結晶,不說後世再也沒有誕生過擁有那般修為的陣法師了,就說陣法用的材料吧,隨便一塊不起眼的石頭都是只在傳說中存在的寶物,哪個都是有價無市的存在。

  當年整個修真界的修者加在一起才堪堪湊出了這麼一份陣法材料,即便是當年那些陣法師還在世上還能重聚在一起,他們也無法再復刻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陣法了。

  雲華仙宗的這個陣法是當年布陣的陣法師的親傳徒弟構建的。

  很多珍貴的材料都徹底絕跡了,所用的東西便都儘可能地找了其他替代品,框架雖然還是最開始的那個陣法,但材料卻……就像人家用翡翠珊瑚搭建出了個擺件,有人便用了琥珀岫玉弄出了個一模一樣的,雖然看起來方方面面都差不多,但歸根結底到底還是不同的。

  不過對於魔種肆虐後的修真界來說這個陣法已經是極其極其玄妙的了。

  陣中大大小小上百個演武台,以一種看似雜亂實則整齊的方式的方式星羅棋布著,每個演武台都以天干地支為序號區分,只除了最其中的五個——也就是陣法最核心的位置。

  越往裡走,余昭里能感受到的靈力亂流就越微弱,原本那些肆虐的葉刃和風沙在這種地方似乎也安靜了下來,如果不是漫天的沙塵他甚至產生了種自己還在陣外的錯覺。

  ——按理來說,陣眼所在的地方一定有著重重保護,就像天材地寶旁邊必定有靈獸魔獸蹲守一般早已成了定律,這裡這麼安靜……他們是不是真的走錯了?

  余昭里和寧華對視了一眼,兩人心頭同時浮上些擔憂,卻誰都不敢放鬆警惕。

  「來都來了,難道還能在這時候打道回府?」寧華嗤笑一聲。

  余昭里也點頭:「就算不是,接下來的排查也會方便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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