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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硯行瞭然於心,見狀便也沒使出全力和他們的打,愈發確定是堯景來找的托。

  沈木魚驚嚇的從被子裡鑽出來,緊張的扯著嗓子大喊:「來人啊抓刺客!」

  整個堯府的燈一盞盞被點亮,堯景來聽聞喊叫,帶著手下匆匆趕來。

  腳步聲逼近,三名刺客聞聲便想逃了。

  凌硯行皺了皺眉,心道這堯景來找的托忒沒腦子,眼疾手快的單手握住那把劈來的劍,把原本刻意扎偏的劍尖對準左胸的傷,毫不猶豫的刺了下去。

  刺客瞳孔顫了顫,怔愣的看著靖王逐漸被血浸透的衣袍,聽見快到門外的腳步聲,趕緊拔劍跑了。

  染血的劍尖約摸有一寸,凌硯行捂著胸口,血從指縫中溢出,染紅了整隻手,本就寡淡的唇色愈加蒼白,無力的跌坐到了地上。

  沈木魚:「王爺!」

  堯景來破門而入,瞧見的便是沈木魚抱著虛弱的靖王坐在地上,靖王胸口淌著血,將衣服都浸透染深了一大塊。

  堯景來嚇得臉色刷白:「王,王爺……來人,請大夫!快去請大夫!」

  他的刺客安排在明晚啊!

  作者有話說:

  木魚:王爺一個,我一個,小白一個,我一個……

  第66章 不是朋友間的那種喜歡

  堯府的燭火點到了天明。

  沈木魚被堯景來以不要打擾大夫診治縫線為由,請到了另一間屋內休息。但他心系靖王,壓根歇不了一點,巴巴的站在寢屋外焦急的伸長脖子等著。

  大夫一個接著一個,沈木魚抓住他們問了個遍,個個都是搖頭嘆氣,板著臉快步離去,身上還沾染了股不好聞的血腥氣。

  沈木魚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卻也知道這時候不能擅自闖進去,若是大夫一個手抖,靖王可能就沒了。

  屋內。

  堯景來親自收拾著地上的血漬——沒收拾的特別乾淨,刻意胡亂擦了擦,好叫屋內留著一絲淡淡的血腥。

  根據他的吩咐,上一個離開的大夫還專門從商街那拿了一盒女子抹臉的白粉,靖王靠窗躺著,漫不經心的照著小巧的鏡面,把已經回血淡紅的唇塗的慘白。

  自己刺的傷口看似留了許多血卻並不深,養個三五日也就好了。

  凌硯行回想著昨晚上少年做不得假的真情流露,那雙漂亮的眼睛裡的關切和害怕,不禁揚起眉峰,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小斷袖。

  堯景來聽見兩聲低沉的輕笑,抿了抿唇,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坦白從寬。

  「王爺,昨夜刺殺一事,並非下官所為,下官是叫人安排在今夜行刺,昨夜恐怕……」

  「本王知道。」凌硯行淡淡開口,免了他的跪。

  他原以為也是堯景來叫的托,只是止血後猛然想起刺傷自己的那名刺客翻窗後轉身一躍拋出的繩鉤爪,曾經在刑部大牢見過。

  是暗流最常用的一種工具,方便攀爬高牆刺殺達官顯貴,也方便在被發現後省翻牆的力氣,快速跑路。

  那三個刺客顯然不是真心要他的命,有幾招看似衝著沈木魚去,卻一點都沒有殺心。

  自戶部郎中和嚴盛被處理之後,暗流在江湖上算是銷聲匿跡,但只有靖王和中書令兩個負責那樁刺殺案的知道,暗流不過是改名換姓,暫避風頭罷了。如此龐大的殺手組織已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徹底拔出的,比起剷除暗流再冒出別的不可控的殺手組織,顯然還是留著這個他們既有把柄又已了解到全面的暗流,壟斷大周暗殺市場更有性價比。

  不是靖王自己叫的人,那便是另一位三省長官了。

  凌硯行有些慶幸,至少老丈人不是真的要他的命,事情還有商量的餘地。

  堯景來瞠目,見靖王一副明鏡似的,便不再開口多言,只當這是未雨綢繆的靖王怕自己拖了後腿,親自找的群演。

  也是,畢竟他只會吩咐假刺客千萬不能真的動手,一切依靖王的眼色行事,若是他找的刺客,恐怕還真下不了這麼重的手。

  沈公子真是改變了王爺許多,若是原先,只怕他這會的脊梁骨已經被王爺的傷人惡語戳死了。

  「沈公子在門外站了一夜了,王爺現在可要見見?」堯景來瞧了眼窗外,補充道,「急的眼睛都熬紅了,滴水未進,一直憂心王爺。」

  凌硯行將鏡子放下,「再等等。」

  堯景來:「是。」

  .

  沈木魚臉色憔悴,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抹眼淚,單薄瘦削的背影紙片似的,風一吹就能吹走,叫人看了心疼。

  凌硯行在屋內多一刻,他的心便懸著一分,好像叫什麼東西給綁了起來,多一個大夫搖頭,就是往上一刀,疼的很。

  靖王是男主,應該不會出事吧?

  可是他都彎了,不喜歡女人了,還能算男主嗎?

  沈木魚心亂如麻,修剪的圓潤的指甲掐進掌心,很快將手掌掐出了四個月牙形的肉坑,手背上的青筋鼓起,渾身都在發顫害怕。

  到了傍晚,堯景來才從屋內退出來。

  沈木魚抬起頭,眼眶發紅,眼下掛了一圈青色的眼袋。

  「堯大人,王爺……」

  一天一夜沒喝水,嗓子已經啞了。

  堯景來嘆了口氣,「血是暫時止住了,昏迷時一直念著你的名字,你進去看看吧。」

  沈木魚連告辭都忘了,提起衣擺往屋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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