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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的長短恰好合適,收邊的地方雖然瞧著有些粗糙,但並不磨皮膚。

  關鍵這可是靖王給他改的啊!

  到時候沈老頭一犯錯,他就把外套脫了往那一跪,靖王還能捨得砍他?

  妥妥的免死金牌!!

  「王爺你太厲害了,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呀,將來誰能嫁給你,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啦!」沈木魚慷慨的豎起大拇指,眉飛色舞。

  「本王這麼好?」

  「簡直就是完美,完美的像本書!」

  靖王首次聽到這樣不相關的比喻,眉心跳了跳,已經想好回去之後該叫太傅多增加課業好生教教這小子。

  沈木魚故作慚愧的低下頭,遞上自己的贊:「遇到你我願賭服輸!」

  凌硯行:「……」

  沈木魚又吹了幾個彩虹屁,把靖王哄的和顏悅色。

  直到夜深,凌硯行才驀然想起明早還要趕路,盯著沈木魚閉上眼睛睡下,替他掖了掖被角,輕聲回屋。

  「沈木魚,沈木魚。」

  已經陷入沉睡的腦海中響起白塗焦急的聲音,沈木魚毫無察覺,翻了個身繼續夢周公。

  白塗沒得到回應,更慌了,耷拉著腦袋盤在柔軟的竹籃里。

  屋內通亮,謝觀雪急得團團轉,「小白,你到底怎麼了小白,是不是吃的不合胃口,你說句話啊小白!」

  白塗懨懨道:「我最近越來越想睡覺了。」

  謝觀雪一頓,他只知白塗能開口說話,卻並不知道它的真實身份,聞言撓了撓頭,絞盡腦汁,「可,可能是要冬眠了吧。」

  白塗正想說它可能是要「死」了,聞言豎了起來,狐疑道,「是這樣嗎?」

  謝觀雪怎麼知道蛇是怎樣的,但小白可是他當寶貝供著的,小白不高興他就不高興,斬釘截鐵:「沒錯,就是這樣!明天一早我就去給你置辦冬眠的窩,你要是不想冬眠,我命人在屋內燒碳火,保管暖和的和夏季一樣!」

  白塗感動的稀里嘩啦:「謝觀雪,你對我太好了我好喜歡你!」

  謝觀雪心裡飄飄然,挺起胸膛湊了過去,期待的問它:「那你是更喜歡沈木魚還是更喜歡我啊?」

  白塗一愣,隨後毫不猶豫:「當然是你!」

  可惡的沈木魚見色忘友,竟然把它丟在皇宮!

  可惜它沒有下一次的任務了,不然下次一定綁定謝觀雪,給他開最大的金手指!

  謝觀雪猛的抱起竹籃親了口白塗的腦袋,像個被妲己迷惑的紂王,興奮的像打了雞血,「那我現在就去找碳火,你等我啊小白!」

  .

  第二日,沈木魚換上了靖王的騎裝——騎裝本就輕便,下擺做的較短,他穿上長短正合適,因是靖王的衣裳料子自然也是沒的說,比街邊買的好上百倍。

  動身趕路。

  江州在南下,距京城千里之遙,馬車緊趕慢趕,等到了江州,已經是半個月後了。

  本次靖王出巡的目的,其一是來安頓因澇災流離失所的災民,其二便是查清賑災糧被貪污一事以及千里加急的免稅聖旨為何能成了一道空口白令。戶部郎中一人難以一口吞下如此龐大的數額,江州城內定然還有同黨。

  直接以靖王的身份入城只怕打草驚蛇,平白給那些貪官污吏添了應對準備的機會,凌硯行叫親信侍衛扮成難民先一步混進江州,只留了兩人扮作小廝隨行保護。

  換下那身繡滿紫色團蟒的衣袍,凌硯行穿上了商人花哨的衣服。

  竹青色的錦緞將他臉上的冷漠化開,瞧著不像二十六的年紀,反倒像剛滿二十,離家做生意的族內大公子。

  沈木魚跟著換了身同色的衣裳,愈發俊俏。

  把寬敞的黑漆馬車換成普通的馬車,凌硯行坐在逼仄的車廂內,不忘叮囑沈木魚:「進城之後,切記自己的身份,別露了馬腳。」

  「嗯嗯知道。」沈木魚對答如流,「我們是常州來南下做珠寶生意的親兄弟,父親林國安,母親沈氏早逝,你是家中長子叫林硯,我是你的弟弟林木魚。」

  靖王滿意的點頭。

  馬車行至江州關卡,侍衛攔下盤查,沈木魚同靖王一起下車,經過一番搜身,才被放行進入江州。

  距離最近的清陽縣還有一段距離,途徑幾個村莊,皆是人煙稀少,沿途有幾個風燭殘年瘦骨嶙峋的老人乞討,沈木魚於心不忍,想給他們分點銀子,卻被靖王攔下。

  他不解的皺眉,隨後順著靖王的視線瞧見不遠處走來的官差,待他們前面的人離去,便一把將老乞碗裡的銅板奪走,順道賞了他兩腳,將碗也給砸了。

  「欺人太甚!」

  沈木魚紅了眼眶,卻深知自己不是官差的對手,何況現在他們是偽裝的商人,鬧起來了容易戳穿壞事。

  幸好,幸好凌硯行來了。

  處置完這些仗勢欺人的貪官污吏,老百姓至少能填飽肚子。

  「我記住他了王……哥,事情辦完一定不能放過他!」沈木魚撇了撇嘴,抓住靖王的袖子憤憤告狀。

  凌硯行扯了扯他下拉的嘴角,低聲哄道:「屆時讓你親自持刀。」

  沈木魚萬分驚嚇:「這,這倒是也不用……」

  他雞都沒有殺過,更別說殺人了。

  王爺你也太抬舉我了。

  不過靖王這樣一說,沈木魚心裡倒是好受多了,只是還是可憐那些老人,趁著官差走遠,快速的往他們面前丟了幾粒碎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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