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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硯行目光暗了下去,仿佛能將人吸進去,低沉的嗓音沙啞了些,性感又磁性,「沈大人想要什麼,嗯?」

  沈木魚被叫靖王叫「沈大人」總有些羞恥,許是靖王平日裡就是這麼叫他的爹吧。

  止不住蜷縮起了腳趾,沈木魚望了他一眼,見靖王不像是挖坑等自己往裡跳的樣子,有些恍惚和欣喜。

  他方才只是有些不甘心的隨後一問,也沒抱多大的期待靖王能真的賞什麼東西給自己,與他而言,靖王不損他就不錯了。

  臉上閃過片刻怔愣,隨即他低下頭,打算把握好這個機會,矜持道:「想去旅遊。」

  靖王頓了頓,疑惑的眯起了眼。

  結合先前許多案例,凌硯行料想這話後面跟著的不會是一個正經的地。

  只是他到底吃了活在古代時代落後的虧,沒能想出這話下面,還能接上什麼。

  怎麼,游到他床上?

  想到上一次吃什麼面的笑話,靖王警惕了許多,抿唇不語,不敢妄下決斷。

  沈木魚嘿嘿一笑,原形畢露,一手抓著靖王的衣袍把自己貼上去,一邊捏指比心遞上去,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殷勤:「去哪?好想去王爺心裡。」

  凌硯行豁然開朗,發出了一聲愉悅的輕笑。

  也不知是這套路的話聽的太多,還是一回生二回熟,他對這些話的接受力好了許多,甚至還能聽出些甜言蜜語的滋味。

  沈木魚倒並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古人嘛,就是這樣敢於直抒胸臆。

  雖說說起來有點怪叫人不好意思的,但大周沒有男男愛情,他就算是對著靖王大聲說「我愛你」,靖王肯定也會理解成兄弟之間的那種!

  沈木魚說的算是小聲,但以謝觀風的距離和耳力,想不聽到都難。

  英俊硬朗的臉僵了僵,他深邃的眼睛盯著沈木魚,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憂傷。

  謝觀雪則在一旁認認真真的抄筆記,心道下次要挨打了他就學沈木魚的,雖然不知道原理是什麼,但准出不了錯!

  靖王攬著沈木魚繼續射箭去了。

  沈木魚下盤不穩,雖是自認已經掌握了能射中靶心的精髓,但每每還是脫靶,射了幾發覺得沒意思,單看著靖王射。

  謝觀雪見縫插針,藉機蹲了過來。

  「給你。」是方才從謝觀風手裡拿去的瓷瓶。

  不過不是方才那隻,是來之前謝觀風給他的那隻,瓶子雖是一模一樣,但意義不同,畢竟後面那隻,算是靖王開金口賞的,他下回還要拿出去和朋友嘚瑟呢。

  沈木魚瞧了瞧背對著自己的靖王,摸了摸渾身上下,掏出一塊乾淨的手帕,擠眉弄眼示意他倒裡面。

  謝觀雪一副恍然大悟的欽佩之色,豎起大拇指,拔了蓋子把裡面的粉末倒了出來。

  「我哥叫我給你的,藏好啦。」

  「嗯嗯嗯!」沈木魚連連點頭,疊好塞進衣襟里,低聲道,「幫我謝謝咱哥!」

  不拿白不拿,那可是他異父異母的親大哥!還能害他嗎!

  謝觀雪一口應下,偷偷看了眼靖王,見靖王收弓打算歇了,連滾帶爬的要站起來讓位。

  不過隨後謝觀風拿著下人送來的弓站到了靖王身邊,不知說了什麼,兩人對視許久,比鄰而立,同時拉弓搭箭,像是要比試。

  謝觀雪就又安心的把屁股放回了沈木魚邊上,盤腿坐下,從袖子裡拿出兩枚新鮮的橘子,小聲的好像街頭對接的間諜:「我哥那拿的,陛下賞的可甜了,他叫我給你帶兩個。」

  「還有這個,玉是陛下賞的,就是雕的時候出了些差錯,我哥嫌不威風,他說合適你,叫我給你,哎可沒有說你不威風的意思啊。」

  「還有這個……」

  謝觀雪一股腦的把他哥托給他的東西塞給沈木魚,發出一聲喟嘆,「我哥對你比對我都好,不過也是,打完匈奴和東瀛,我們應該好久都不需要打仗了,你現在在陛下身邊當差嘛,王爺和陛下眼前的大紅人!我哥肯定要巴結你!對了,王爺好像不太喜歡我哥,問起來你就說是我給你的就行了!」

  沈木魚本還被這些禮物砸的有些怪異,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聞言茅塞頓開,頓時飄飄然了起來。

  他現在可不就是靖王和皇帝身邊的大——紅人!

  「你放心,我一定在陛下面前給咱哥美言幾句,早日晉升四品!」

  沈木魚拍了拍胸脯,只是不敢叫靖王聽到,說的還是極為小聲的。

  謝觀雪用肩膀撞了撞他,「沈木魚,真是太夠意思了兄弟!」

  「那可不,咱倆誰跟誰!」

  兩人盤膝而坐,吃起了謝觀風給的東西。

  .

  靖王和謝觀風已經射完了一箭筒的箭,未能分出勝負。

  「敢撬本王的牆角,你還是第一個。」凌硯行說著又射出了一箭,輕鬆扎在了已經滿是箭矢的靶心上。

  謝觀風抿緊了唇,也是沒想到都是一個爹媽生的弟弟會蠢的這麼純,叫他私下送,私下倒是私下了,但全給了。不但給了,每給一件還要附上一句「這是我哥叫我給你的」。

  謝觀風板著臉,面無表情追上靖王的箭,射中靶心,「還未成婚,公平競爭。」

  凌硯行冷笑了一聲,「能將從中作梗說的如此冠冕堂皇的人,你也是本王見過的第一個,謝將軍不去殿前舌.戰.群儒,還真浪費了一副好口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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