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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觀雪的哥哥就是他的哥哥!

  沈木魚咧嘴露出一排潔白的牙,沖謝觀風彎眼笑了笑。

  後者的視線驟然挪開。

  沈木魚眨了眨眼,沒再管謝觀風,繼續和謝觀雪聊啞天。

  慶功宴本沒有他們的事,見宴會接近尾聲,沈木魚蹭完飯給謝觀雪使了個眼色先溜了。

  謝觀雪見狀,趕緊尿遁。

  兩人成功的殿外的暗角會面。

  沈木魚仗著有凌之恆給的「隨意進出」的口諭外加靖王這個好哥們在,領著謝觀雪帶他參觀皇宮當導遊

  謝觀雪則是仗著有沈木魚這個和靖王熟識的哥們以及前幾日靖王送自己的玉佩,放寬心的跟著沈木魚大搖大擺的四處逛。

  「這邊的芍藥剛栽還沒開花呢,走謝觀雪,我帶你去浪竹園,那邊和荷花一年四季都有!」

  沈木魚熟門熟路的穿過兩條宮廊,進了浪竹園。

  裡面的一片茂密細竹仿佛人一下置身於山野,而並非這連鳥都不能輕易飛進來的皇宮。

  謝觀雪「哇」了一聲,仰頭四望,吸了吸竹子香氣,耳邊傳來了一聲奶呼呼的聲音。

  「愛卿為國效力,婚事是朕疏忽了,愛卿可有鍾意之人,待瀾山狩獵回來,朕親自為你們指婚。」

  大哥要成親?

  謝觀雪和沈木魚停止了嬉鬧。

  皇帝來了他們跑不得,否則就是不敬,只是聽著聲音並分辨不出是從哪條小徑傳來的,似乎還有一些距離。

  左右有瓜吃,他們也不著急告退,乾脆低著頭立在一邊,佯裝聽見天子聖音駐足拜見,實則豎起耳朵開始偷聽。

  「謝陛下,臣暫時還無成家的打算,只想一心報效朝廷。」

  凌之恆一陣感動,但想起他的吏部尚書的殷切請求,咬了咬牙,分明只有八歲連情愛都不懂,硬是操心起了別人的婚姻,「大周男子十五便可娶妻,愛卿如今二十二,已是晚了。」

  謝觀風依舊不卑不亢:「謝陛下關愛,臣暫無鍾情之人。」

  凌之恆更急了,臉皺在一起,張了張唇就要下蠻橫不講理的聖旨逼迫他趕緊成親,靖王攔住他,揚眉道:「也並非鍾意才可成婚,定遠將軍身為嫡子,娶妻自然是要門當戶對。」

  凌之恆點頭如搗蒜:就是就是!

  謝觀風即便對上靖王也是那副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嚴肅穩重模樣,「王爺既有此言,卻未見王爺成家。」

  凌硯行雲淡風輕:「本王有難言之隱,難不成定遠將軍也有?」

  他的難言之隱是和同僚的兒子攪和在了一起,可這四個字在這時候聽起來卻像是在暗示那方面的隱疾。

  男人的臉面不允許說出一個「不」字,謝觀風若是否認,便只能接受皇帝的指婚。

  沈木魚偷聽神色微妙,心道不愧是靖王,自損八百也要傷敵一千。

  不過靖王可沒有隱疾,生怕謝觀雪誤會,他小聲說:「靖王在給咱哥下套,其實他可大了。」

  謝觀雪茫然的張大嘴,一時反應不過來沈木魚怎麼知道靖王很大,下意識道:「啊,噢噢噢,其實我也很大。」

  沈木魚翻了個白眼:瞎說,明明我大!

  「有。」謝觀風淡淡點頭。

  凌硯行眯了眯眼看向他,謝觀風抬頭和他對視。

  四目相對,有什麼東西忽然接通,他們頓時瞭然了對方口中所謂的難言之隱,意外的沉默了。

  謝觀雪給沈木魚替他哥辯解:「我哥說謊的,去年我還和他一起洗澡,也就稍微比我大了那麼一丟丟吧。」

  只有凌之恆還在焦急,看看皇叔,又看看有些尷尬的謝觀風,張了張嘴,又被靖王一句話搶了先:「真是可惜了。」

  謝觀風低了低頭。

  指婚的這個話題便跳了過去,他們繞出小徑,便看到兩個穿著華貴的秀氣少年紅著臉低著頭迎接天子。

  靖王瞧著沈木魚那副咬著唇神情莫測的樣子,便知道他們方才的話全落進了他們耳朵。

  索性在馬上已經叫少年之前他的「本錢」,靖王這會倒不怕他誤會,而是微微抬了抬下巴,揶揄的看著他。

  「陛下,王爺,大哥。」

  沈木魚按照尊卑依次乖巧的喚了一聲,謝觀雪見狀連忙跟著好兄弟叫人,然後繼續在沈木魚邊上裝鵪鶉:看不見他,靖王看不見他!

  謝觀風暗暗瞧著靖王的神色,抿了抿唇,有些訝然和複雜。

  沈木魚本想拽著謝觀雪回到靖王身邊,奈何好友見了靖王就像耗子見了貓,「嗖」的就躲到了謝觀風身後。

  靖王對沈木魚撲向自己的舉動無疑十分滿意,像路邊餵養的小貓,對旁人留著三分警惕,卻總是能對自己露出肚皮。

  難言之隱一出,便沒有什麼話好講了,謝觀風出了浪竹園便拎著弟弟告辭了。

  回謝府的馬車上,謝觀風瞧見謝觀雪從一個錦匣中摸出一塊血玉雕刻的平安扣玉佩,冷漠的雙眸陡然一眯,沉下聲道:「平日裡我不管你如何胡鬧,以後離靖王遠點。」

  謝觀雪點頭:「哥你真是多慮了,我見到靖王都是繞道走的。」

  他繼續捧著紅色的平安扣呵護的輕輕吹著。

  謝觀風:「……」

  「東西哪來的。」

  「王爺給的嘿嘿。」

  謝觀雪心大的口無遮攔,說完才發現自己這話有漏洞,他哥的臉黑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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