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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咧著嘴抹了半瓶藥膏,他把靖王給的寶貝塞到枕頭底下,這才抱著被子美滋滋的入睡。

  第二日,沒有白塗的叫醒服務,沈木魚睡到了日上三竿,錯過了送男人上朝。

  不同於以往來靖王府只有飯點才能吃飯的規矩,沈木魚一起,便有廚娘開始上菜。

  待少年吃完,劉伯領著沈木魚去了偏門,一輛小巧精緻的馬車停在門外,車上未掛任何靖王府的標誌。

  沈木魚是背著皇帝和靖王偷偷出來玩的,回去自然也不能讓人發現端倪。

  心裡一陣感動,沈木魚問了一聲靖王如今在何處,只得到一句還未下朝,便不舍的上馬車回宮了。

  今日恐是朝事繁多,沈木魚進宮後發現凌之恆也還未下朝,遂鑽進了紫竹軒,全然一副沒出過宮的模樣。

  快過巳時,皇帝的鑾駕才緩緩從太極殿回來。

  小皇帝看著滿桌子的菜沒有一絲胃口,整張可愛的包子臉皺到了一起,長長嘆了口氣。

  沈木魚在一旁配合的減少胃口,放下筷子:「陛下為何事憂心?」

  凌之恆苦著臉:「定遠將軍班師回朝,朕還以為次今年就不用狩獵了,結果定遠將軍傳信來沒打爽,想在狩獵的時候盡興。」

  定遠將軍便是先前去攻打東瀛的謝觀風,因陷陣戰將,因此還沒回朝就已經下了敕封。

  將士班師回朝在大周除了祭祖以外大於一切活動,今年的秋獵恰好撞上班師回朝,本該延後或是乾脆來年再辦,但現如今是立了軍工的將軍提出來的,便不能推了。

  沈木魚懂了,馬上要秋獵了,他又能放假不讀書了!

  怪不得昨天靖王突發奇想叫他騎馬呢,肯定是為了秋獵做準備!

  王爺真好。

  小皇帝還在傷心,高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沈木魚壓住嘴角,「陛下不喜歡狩獵啊?」

  照理來說,凌之恆之前還邀請他跑馬玩,馬術應該很不錯才對。

  沈木魚想到騎馬便止不住的想到昨日靖王帶著他騎馬,神情飄了起來。

  凌之恆鬱悶極了,支支吾吾:「去年朕沒獵到獵物,皇叔罰了朕一個月。」

  那一個月他都是在馬上度過的,磨的兩條腿都破皮了,走路都得岔開腿走,還被皇叔嘲諷一把姿勢。

  「噗!」

  沈木魚沒忍住笑出了聲。

  凌之恆不可置信的瞪著他,好朋友不僅沒有多加安慰,甚至和皇叔去年一樣嘲笑他!

  「沈木魚你不許笑!」

  「對不起啊陛下,我不笑了,嘿嘿。」

  「沈木魚!」凌之恆無能狂怒,自己威懾不住,只能搬出他叔,「朕好歹會射箭呢,到時候狩獵你肯定要一起去,皇叔考核朕的時候也會考核你的!」

  沈木魚笑不出來了。

  靖王明面上和私底下分的很開,能罰的他是真罰!

  凌之恆見沈木魚吃癟,眉心展開,「沈木魚你完啦,朕今年肯定不是倒數第一了!」

  沈木魚皺起臉:完了,騎馬他都還沒學會呢!

  沈木魚從凌之恆那得知朝中大臣都去忙秋獵和迎接打勝仗的軍隊了,尤其是身兼尚書令的靖王,這段日子會尤其的忙,有些失落:他這面恐怕吃不成了。

  只是沈木魚沒想到的是,第二日午後,靖王還是按照約定赴約了。

  男人進門後先是和太傅頷首,目光掠過坐的筆直的凌之恆,接著落在沈木魚頭上微微停留,徑直走到御書房最後排的椅子落座,盯著皇帝上課。

  靖王雖然嚴苛,但到底是凌之恆在京城唯一的親人,何況他能安穩坐在龍椅上那麼久,都是他叔殫精竭慮夙興夜寐扛下來的。

  凌之恆明白這個道理,見到靖王的喜悅已經將被罰多次的害怕沖淡,不過到底不敢在他叔眼皮子底下傳紙條,只好眼神示意,頻頻看向沈木魚:沈木魚朕的皇叔來啦!

  沈木魚心虛。

  是啊陛下,來了,但是其實是來看我的。

  你的皇叔,也許很快就不是你的了。

  其實我們昨天還背著你出去偷偷玩了。

  沈木魚有種背著好朋友和別人偷偷成了更好的朋友的愧疚感,默默低著頭,不敢直視凌之恆的眼睛。

  凌之恆可不管,雀躍壓制不住,直到背後響起了一聲輕咳,他才「嗖」的安靜下來。

  太傅繼續講自己的。

  本該是申時下課,太傅卻在申時過了一刻便停下了話,合上書冊,向靖王頷了頷首告辭了。

  凌硯行起身,凌之恆從位置上彈起來,一個箭步停在了靖王面前一尺,一板一眼的說:「皇叔今日進宮怎麼也不提早告訴朕?」

  「是來的不巧,抓到陛下開小差。」

  凌之恆低下頭認錯。

  走神實屬正常,小侄兒又認錯積極,並未推脫找藉口,凌硯行並未罰他,伸出了手。

  凌之恆一喜,終於克制不住,一把撲過去抱住了靖王的手臂,整個人親昵的像是要掛在上面:「皇叔,朕好想你!」

  凌硯行嗤了嗤,挑眉看向一邊裝矜持又躍躍欲試想撲過來的少年,大方抬起另一隻手。

  沈木魚當即飛了過去,學著凌之恆抱住靖王的胳膊,在上面蹭了蹭:「王爺,我也好想你!」

  靖王左手提著一個,右手提著一個,拎著兩人上了馬車。

  凌之恆高興壞了,他每次坐上這輛馬車就意味著皇叔要帶他出宮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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