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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皮一跳,他上前幾步打算把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人拎出來,瀋陽愈又敲了兩下門,見無人回應,便自己推門而進。

  靖王:「……」

  沈木魚: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當著爹的面把兒子從床上拽下來似乎當真容易讓人誤會,凌硯行收回手,順著床榻坐下,淡淡道:「沈大人有何貴幹?」

  瀋陽愈「誒」了一聲,一臉不贊同,「王爺這話說的,同僚之間談談家常罷了。」

  沈木魚心說爹你之前還背地裡罵人家死斷袖呢。

  瀋陽愈猛的打了個噴嚏。

  凌硯行道:「若是無事,本王睡了。」

  瀋陽愈「嘖」了一聲,切入正題:「那我們改日再約,這香糕味道不錯,木魚那孩子從小被他娘慣壞了,在宮內還要多仰仗王爺照看一二。」

  凌硯行面色如常,「自然。」

  瀋陽愈懷著心中的異樣將香糕放下,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下樓恰好碰到上菜的小二,瞧見上面兩份的餐具,恍然大悟。

  瀋陽愈回想了一下靖王一直奇怪的坐在床邊,床內鋪好的被褥竟然凌亂的鋪開,揶揄的輕笑了兩聲,步子都輕快了起來。

  看來遼國的美人,手段很是高明,竟將遲遲未娶妻的靖王都迷的團團轉。

  他也得回家和夫人替木魚開始物色京中還未出閣的姑娘了。

  .

  沈木魚等沒了他爹的聲音才敢悄悄探頭,一聽見小二推門聲,又「嗖」的縮進了被子裡。

  小二雖然奇怪這沈少爺哪去了,但這顯然不是他一個下人能亂看的,將菜放下便出去了。

  沈木魚等了好一會兒,才將眼睛又露出來,極為警惕的問:「走了嗎?」

  凌硯行搖了搖頭。

  沈木魚面露狐疑:他明明聽見兩道關門聲了!

  沈木魚感覺靖王又開始耍自己玩了,打算起身自己看看,不料還沒起身便被男人用手摁了回去,拉上被褥,將他埋了。

  沈木魚在漆黑的被窩裡不可置信的張大了眼睛,惱倒是不惱,反而因為和靖王的逗弄而揚起了嘴角,接著躺平裝死。

  靖王等了等,沒見沈木魚有動靜。

  回想起上回他自己把自己險些悶死的先例,太陽穴忽的跳動了兩下,抓住被角掀開。

  沈木魚出其不意的縱身做了個鬼臉,用力過猛,牽扯到被撞得發青的膝蓋,鬼臉齜牙咧嘴,猛吸了兩口冷氣,嚇人的勁兒頓時澆滅,捂著膝蓋滾了半圈。

  沈木魚還不忘朝四周看一看,沒看到瀋陽愈的身影,著實鬆了一口氣,癱在床上把褲腿卷了起來。

  少年的腿很直,小腿肚上也沒有多少贅肉,又細又長,只是膝蓋如今發青發黑,和邊上白皙細嫩的皮膚對比強烈,看起來有些滲人,正中間腫了一個包,順著腿內側而上,一大片都紅了。

  凌硯行正要移開的目光一頓,眉眼壓了壓,摁住沈木魚的小腿,將褲腿卷到了大腿中間——再往上便有些緊了,卷不上去。

  暴露在大腿的皮膚更紅了,還起了深紫色的小點,密密麻麻的散布在內側,仔細看有幾處地方甚至捲起了一層薄的透明的皮。

  沈木魚自己都驚住了,不知道是哪弄來的,伸手碰了碰,倒是不怎麼疼。

  凌硯行將沈木魚腿放下,如法炮製的撩起了他另一條腿的褲子,果然和這條腿的情況一模一樣。

  沈木魚低頭看了看,毫無疑問貼近大腿的地方情況只會更糟糕,撓了撓頭,「騎馬磨的吧,也不是什麼大傷。」

  反正不疼,他又不是女孩子,在腿上留疤倒是沒什麼,還能增點幾分他的男人味。

  沈木魚把褲管放了下來,打算跟著靖王一起起身去吃飯,靖王卻在床頭櫃處停下,從裡面抽出了一個紅布塞著的白瓷瓶。

  醉仙樓的天字一號房收費天價,自然什麼都有,包括各種藥。

  靖王拿著藥坐了回去,平視沈木魚,「褲子脫了。」

  沈木魚屁股一緊,臉頰飄過兩抹紅暈,閃了閃眼眸,「我沒事兒嘛。」

  凌硯行靜靜的看著他。

  沈木魚被盯的發毛,尤其是男人身為王爺,從小就高人一等,身上那股不容置喙的凌冽氣勢壓的人渾身緊繃。

  沈老頭剛才還送了禮叫靖王好好照看自己,一炷香的時間都沒過,他腿就成這樣了,換了自己是靖王還真不太好意思。

  其實大家都是男人,他有的我也有,但是就自己一人遛鳥好像也有點尷尬……

  沈木魚在光屁股和被靖王用眼神殺死間選擇了折中,扣著自己的手指細如蚊吶道,「那,那我自己來?」

  凌硯行挑了挑眉,將藥瓶放到了他面前,只是視線還是看著沈木魚,並不打算轉身迴避。

  腿被磨成這樣,上面的痕跡約摸還要重,不盯著點,這小子向來喜歡糊弄鬼。

  沈木魚見靖王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跟著彆扭起來,「王爺,我裡面可沒褲子了啊。」

  少年嗓音輕軟,像是央求又像是撒嬌,輕飄飄的,宛如一片羽毛輕輕撩撥心臟。

  凌硯行壓下心中的癢意,那張威嚴俊美的臉柔和下來,溫和道:「放心,本王嘴嚴。」

  沈木魚不解的眨了眨眼,靖王道:「再小也不會告訴外人的。」

  「……」

  沈木魚當場表演了一個笑容消失術,嘴翹了起來,被男人的憑空捏造亂潑髒水氣的哼了兩聲,據理力爭:「那我還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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