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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小白小白小白小白小白啊啊啊啊!

  「來啦來啦!」

  腦海中驀然發出一道熟悉的聲音,沈木魚驀然抬頭,眼中迸發出一道極為驚喜希冀的光芒。

  只見紫竹軒的朱紅大門外,出現了一個修長高大身穿紫蟒圓領袍的男人,容貌俊美,面色冷峻,一半身子被門框陰影遮住,宛如從地獄趕來的玉面修羅。

  但這在沈木魚看來,簡直就是天神下凡,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靖王!!

  沈木魚當即噘起了嘴,可憐巴巴的看著男人。

  謝觀雪從靖王身後探出了個頭,見沈木魚雖然躺在椅子上看起來像享福,但眼眶發紅渾身濕透,一副被動用私刑欺負慘了的模樣,怒不可遏,上前賞了那兩個灰衣太監一人一腳,將他們踹翻在地。

  抬起腿要往嚴盛身上踢,只是對上對方的目光後,又默默縮了回來,一把拉起沈木魚,躲到了靖王身後。

  凌硯行臉上看不出表情,眼下隱隱泛著青黑,顯得他看起來更加陰沉不好招惹。

  嚴盛慢吞吞的轉身,就著原本要給沈木魚上刑的姿勢跪在地上,「奴叩見王爺,王爺千歲。」

  沈木魚拽住靖王的袖子,瑟縮了一下身子,正要告狀,被一件淡香的披風劈頭蓋臉的罩住。

  凌硯行收回手,無視還跪在地上的嚴盛,沉聲道,「把衣服換了。」

  沈木魚心裡一陣感動,吸了吸被嗆的難受的鼻子,瞪了嚴盛一眼,依依不捨的轉身回寢屋。

  等他換好乾燥舒適的衣裳出來,靖王正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凌之恆不知何時來的,規規矩矩的坐在另一側,而嚴盛和那兩個老是欺負他的太監則依舊保持著方才磕頭的姿勢,跪在冷硬的石磚上。

  沈木魚見此狠狠出了一口氣,看向靖王,覺得他此刻真是光芒萬戰,酷斃了!

  沈木魚振翅飛了過去,哪還顧得上沈老頭的警告,投入靖王的懷抱,拽著男人的袖子像找到了人撐腰:「王爺,他虐待我!」

  沈木魚倒豆子般把這幾天自己在嚴盛手底下受的苦說了一通,氣的直哼哼,叉腰站在靖王身側。

  凌之恆糾結的皺眉,仔細打量了沈木魚上上下下沒瞧見一絲被虐待的傷,抿了抿唇,「嚴,嚴盛應該不會吧……」

  嚴盛從容道,「陛下明鑑,奴不曾做過。」

  沈木魚沒想到他這麼無恥,瞪圓了眼睛。

  嚴盛緩緩抬頭,「沈大人既說奴欺辱您,還請大人拿出證據,奴不知哪裡得罪了大人,只是奴再下等也是陛下的人,沈大人可不敢妄言。」

  他又垂下眸去,好似一副被冤枉的模樣,渾濁的眼珠閃過一絲狠厲,那張儒雅的臉依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

  沈木魚卻拿不出嚴盛叫自己掃地偷玉璽的證據,憤憤道,「我的衣裳還濕著!王爺和謝觀雪親眼所見,都能作證!」

  謝觀雪連連點頭,掛在他脖子上的白塗都輕微的搖了搖尾巴。

  凌硯行感受到自己的袖子被激動的扯了一下,狹長的鳳眸掃了少年一眼,許是方才被水嗆的狠了,如今整張臉還泛著淡淡的粉色,尤其是眼尾和鼻尖,宛如成熟的蜜桃,輕輕一戳就能流出汁水來。

  沈木魚怒著臉,只是看起來不太唬人,反倒讓人更想欺負了。

  凌硯行收回目光,壓了壓眉心,雖然方才到的時間沈木魚已經躺在躺椅上,並未看見嚴盛做了什麼,但還是微微點頭,附和了少年的控訴。

  沈木魚當即揚了揚眉。

  嚴盛原地磕了一個頭,「王爺如此認定,奴再說什麼也無用了,請陛下治奴以下犯上,在宮中動用私刑的死罪。」

  凌硯行臉色驟然冷到了極點。

  果不其然,凌之恆坐不住了,站起來將嚴盛護到身後,「不是的,皇叔,朕能作證他真的沒做那些事,應該,應該是有人栽贓陷害!皇叔……」

  凌硯行冷冷的看著凌之恆:「陛下的意思是臣瞎了?」

  凌之恆趕緊否認,頭都搖成了撥浪鼓,餘光驀然瞥見邊上那兩個太監,慌亂道,「或許,或許是他們亂用嚴盛的名號!要真是嚴盛做的,他,他幹嘛直接認下!」

  「臣親眼所見是他。」

  沈木魚有人撐腰根本不怕,跟著附和:「陛下您別被他騙了!是他!就是他!」

  謝觀雪也道:「草民也是親眼所見!」

  凌之恆更急了,一張嘴說不過三張嘴,尤其是對面還有他敬重畏懼的皇叔。

  他央求的推了推嚴盛,叫他為自己辯解辯解,然而對方卻對著他露出了一個慈祥溫柔的笑,「陛下和王爺才是一家人,無須為了奴這樣一個低賤的下人傷了和氣,這事便當是奴做的吧,陛下莫要自責,請陛下治罪吧。」

  凌之恆聞言更自責了,握緊了拳頭,頭一次硬著脖子向自己的皇叔頂撞回去,「朕是皇帝!朕說不是他做的便不是他做的!」

  嚴盛跪在小皇帝身後,唇角毫不掩飾的勾了勾。

  凌硯行掃了這情深義重的主僕二人一眼,鼻間發出一聲輕嗤,嗓音冷冽殘忍的開口,「那便是本王誣陷了,陛下下旨將臣三人砍了吧。」

  作者有話說:

  謝觀雪:沒想到啊沒想到,這把高端局還是讓我混進來了

  沈木魚:別笑了,都升級成生死局了,王爺咱們勝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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