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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把持朝政的攝政王眼皮子底下搞到皇帝的免死金牌,這位閹人絕對不是善茬。
更何況他可是沈老頭唯一的親兒子,他沒有理由騙他害他,當然,除了滿門抄斬那一次。
沈木魚忽然有些喪氣,如果嚴盛真的如他爹所說那麼惡毒並且和靖王不對付,那靖王忽然給自己封官,明擺著讓他當靶子去的,他們的友誼終究還是自己一個人在負重前行。
沈木魚十分有自知之明,畢竟京城驚艷才絕的少年人不在少數,這給一國之君當伴讀,無論如何也落不到他頭上。
就是他爹暗箱操作,也操作不了的那種!
小氣鬼!
他不就只有那一次用小白嚇他一次嗎!至於記恨到現在!
宮裡沒了他爹,他還不得被他們欺負死。
沈木魚枯萎了,兩片唇瓣一碰,就噘了起來。
原本還以為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靖王終於心疼人,沒想到還是要坑自己。
白塗察覺到沈木魚的失落,用蛇尾輕輕撫了撫沈木魚:「那你還要和攝政王做好朋友嗎?」
有官職在身,若是再讓沈老頭為他好好謀劃一番,沈木魚的品階足夠扶搖直上,甚至連考科舉都免了,成為一代權……
沈木魚眼神迸發出一道堅毅的光:「做!我做不死他!」
白塗:「……」權臣就算了,它宿主是真的一心想當舔狗躺贏。
瀋陽愈瞧見沈木魚忽然堅定的能直接上戰場殺敵的眼神,連自己都產生了一絲懷疑,難道自己的那番話還真的徹底斷了他對靖王的心思?
總之不管如何,他不和靖王廝混就是最好的。
至於嚴盛那邊,他自會去打點,一個閹人也就哄騙哄騙八歲小兒,敢動他的兒子,只怕是活的不耐煩了。
還有那條白蛇……
瀋陽愈垂首看了看沈木魚,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回去歇著吧。」
沈木魚還有些擔心沈老頭,想留下來再陪陪他,沈夫人已經送客回來,還帶了一疊清粥小菜,沈木魚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多餘,回瓊雲軒了。
沈夫人等沈木魚輕飄飄的走了,才瞪了一眼瀋陽愈:「把兒子嚇壞你高興了?那閹人真有這麼大的本事?」
瀋陽愈有些委屈:「夫人,他真有免死金牌啊!」
雖然不足為懼,但嚴盛自己給自己封了殿前總管太監,皇宮內的內侍幾乎都聽他差遣,若是他狗急跳牆,挾天子以令諸侯,大周只怕真要亂上一段時間。
沈夫人眉心愁雲籠罩:「老爺,不若還是推……」
瀋陽愈搖頭,若是能推,他早就推了。
他握住沈夫人的手,嘆了口氣:「勞煩夫人為小可準備一份厚禮,明日下朝,我要去拜見靖王。」
沈夫人鄭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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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魚還不知道沈老頭已經為了他這條小命操碎了心,他一路飄回瓊雲軒,還沒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混著股酒味的怪味。
幾個絡腮鬍子面容兇惡的壯漢見到沈木魚,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笤帚和水壺,彎腰行禮:「少爺好!」
喊聲震天動地,沈木魚嚇了一大跳,要不是看清他們身上穿的家僕衣裳,都要以為是來綁架自己的劫匪。
他明明記得自己的院子裡都是清秀可人的小姐姐,再不濟也是五官端正清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啊!
沈木魚默默後退了幾步,看了一眼院子上的題字,確實是瓊雲軒沒走錯。
他爹該不會怕他再跑去找靖王玩,專門找的打手吧!
沈木魚感覺要完。
略微瘦一些但還是比兩個沈木魚還要寬的男人見沈木魚驚疑,連忙夾著嗓音出聲:「少爺,小的們都是夫人調來伺候您的,日後一切聽少爺的吩咐!」
他身後的另外三人連連點頭。
香雲事件發生之後,少爺玩蛇的言論已經傳遍沈府,沈夫人就把院子裡的丫鬟都換成了小廝,也不知是不是怕他搞基的魔爪伸向屋內清秀的男子,連夜採購了一批壯漢。
沈木魚聞言鬆了口氣,只要不是他爹派來的就行,雖然不知道他娘為什麼要給他換下人,但他娘不會監視自己,他以後還是能翻牆去找靖王的。
沈木魚當即擺擺手,叫他們自己干自己的。
路過這些壯漢的時候,酒味和那股奇怪刺鼻的味道更加濃郁,沈木魚不禁感嘆五大三粗的男人和香香軟軟的小姐姐果然不一樣,也就只有沈老頭黃眼看人污才會以為他喜歡硬邦邦的男人!
明天一定要叫人在院子裡弄個薰香才行。
什麼時候得給他娘說說把之前伺候的丫鬟調回來才好。
沈木魚捏住鼻子,加快腳步從他們面前閃進了寢屋。
他脫掉了身上的外衣扔在地上,赤著腳走進浴桶,發出了一聲喟嘆。
靖王府雖然大,但還是家裡舒服啊。
白塗慢悠悠的地上的衣服堆里爬出來,挪到浴桶邊上趴著,伸出一截尾巴在溫水中戳啊戳:「宿主,好臭啊。」
「那明天我就下令叫他們一天洗三遍澡啦。」沈木魚大手一揮,十分豪氣。
白塗點點頭,甩甩自己的尾巴,帶起水滴淋在身上,順道給自己也洗了個澡。
脫在外室地上的衣服很快便有人進來撿走,等沈木魚洗浴完,連內室的床都已經鋪好了,他當即到帶著白塗一起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