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
宋齊:「怎麼了,究竟怎麼了?」
謝瑾把信放了回去,封好:「沒事,母親和蘭棠她們出去玩了,家中沒人,叫我別回去了。」
「……」
……
……
謝府後院,沈蘭棠做完最後一項測試,大功告成後她不由心下一松,看向旁邊的男人:
「可學會了?」
男人俯下頭顱:「小人學會了。」
「那就好,那你再完整演示一遍吧。」
聽聞試驗已經全部成功,謝恆親自過來驗收,確認幾項試驗都流暢成功。
這幾人在院子里神神秘秘,惹得謝瑛等人頻頻引頸張望,可就是不敢開口相問。
......
兆京前兩日下了大雨,雨幕仿佛瀑布而下,雨水漫過兆京每一個大街小巷的角落,路人行人紛紛不敢停歇,等到這雨停下,天氣漸有幾分清爽。
就在這雨後的第三日,清晨,一個中年漢子在白茫茫晨曦中推開大門,當著被洗成一段藍色綢緞的天空大大地打了個哈欠。
「咦?」
他詫異地看著貼在自家牆上的一張白紙。
「這是什麼東西?」他揭下白紙一看,下一刻,他大驚失色。
——
「讓開,快讓開!」
天已大亮,一群士兵匆匆跑來,趕跑兩旁圍觀人群。
「大人!」一個小兵拿著紙張快步走上前,張玉林一把奪過紙張,打開一看,眸子眯了起來。
白紙上面赫然是幾個黑色大字:
玄心宵小之輩,以江湖伎倆矇騙世人,草菅人命以誆取錢財,無恥耳!
因為是凌晨貼的,紙張背面還泛著潮濕。
「這些紙都散播到哪裡了?」
「大街小巷都貼滿了,每隔幾戶人家就貼了一張。」
「好大的膽子。」
張玉林目光撇向一旁男人,男人連連擺手:「不關我的事,早上醒來牆上就貼著這個東西了,別人家也都有,我也是碰巧看到!」
張玉林將視線收回,厲聲道:「玄心道長是陛下親封的真人,街市之中有不法之徒抹黑污衊真人,此事非同小可,一隊二隊,將牆上所有紙張都揭下來,其他人,跟我走!」
他轉身帶著一個小隊離開,一路上尤還能聽到周邊竊竊私語。
「上面寫玄心真人是江湖道士,真的假的?」
「上面說的草菅人命是不是指安胎符?」
「安胎符是騙人的,糟了,我昨晚還煎了一符給我閨女喝!」
「......」
......
大殿之上,身穿明黃朝袍的中年男人高堂危坐,目光在微微潮濕的紙上掃過,臉上神色分不清喜怒。
四皇子率先走出:
「父皇,張貼這個的人藏頭露尾播弄是非,此乃小人行徑,這般揣奸把猾之人不足為信,請父皇勿受小人挑撥。」
順德帝三個成年兒子中,四皇子最為年幼,也因此在朝中根基最是淺薄,從前他只是掛個閒職,可自他引薦了玄心後,皇帝隆寵非常,交由了不少切實事務,一時之間,倒也幾分三足鼎立之相了。
「陛下。」
四皇子話音落下,一道聲音從群臣中響起,謝恆從中出列。
謝恆這人與皇帝從小一塊長大,情誼非常,在朝中地位穩固,可謂是朝中說話最有分量幾人之一,四皇子見他出列,心中不由一緊。
謝恆俯首道:「張指揮使身負維護兆京治安重責,卻由人一夜之間在城中貼滿逆言,此罪當罰。」
四皇子沒想到他出來是抓著這個說,一時啞然,張玉林立刻扣頭認罪:「微臣失責,願領責罰!」
「父皇。」
列中太子站了出來:「指揮使玩忽失職,自當受罰,此乃大靖律法明文有寫毋庸置疑,只是一事歸一事,如今這小小白紙穿得兆京大街小巷遍地都是,百姓人心惶惶,如何解決?」
聽到他這麼說,謝恆就仿佛不想摻和一般站在一旁,沉默著不說話了。
「父皇。」又是一位皇子站了出來,這回是大皇子。
「兒臣想法很簡單,有如四弟所言,行此事者藏頭露尾非正人君子所為,所言之論萬不可信。」
如今陛下年歲漸長,而朝中三位皇子又過了懂事之年,尤其是大皇子和太子,兩人堪稱水火不容,而大皇子頭一回站在四皇子這邊,難道是朝中形式發生變化了?
正當眾臣思索之際,大皇子又道:
「除非行事之人敢露出真面目,和玄心道長當面對質!」
他話音落下,轉向四皇子:「四弟,玄心道長敢麼?」
四皇子臉驀地一黑,原來在這等他。
四皇子義正言辭:「這有什麼不敢的,真人道法深奧,難道還會怕一個宵小之徒,只是如果容忍他肆意無視律法率性所為,那大靖律法何在,朝廷顏面何在?!」
太子:「若是不給機會,就無法證明紙上真假,我聽聞安胎符流行城中,婦人們紛紛採購,此事一出,讓人如何安心服用?不知道真假,誰人敢用道長煉製丹藥,若道長果真受道家神仙傳授,為渡世人而來,此番行為豈不是誤了道長?」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