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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沈蘭棠不覺鬆氣,反而心中越發沉悶。
蘭心:「小姐你是擔心那個安胎符會傷了婦人們的身子麼?」
蘭心不愧是她一手教大的,深知她的心,一問就問到了關鍵。
「我的確是擔心這個,只是神鬼一事,諱莫如深,我也沒有辦法讓那些婦人們不喝這個符水。」
蘭心抿了抿唇,開口道:「小姐,蘭心肯定不會讓人給小姐喝這個的。」
沈蘭棠知道她素來「心眼小」,只關心身邊的人,沒有生氣,還久違地伸手掐了把她的臉蛋。
「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吧,好好休息下。」
「是,小姐。」
待她走後,沈蘭棠臉上笑容才慢慢收了去。
她還是那句話,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帝王將相因為吸食「丹藥」而亡,然而帝王將相又與她有什麼關係,一個國家一個朝代,決定它興亡的因素有那麼多,丹藥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項。
但是女子生育本就不易,尤其在醫療環境落後的古代更是一渡鬼門關,一個有差就會一屍兩命的事,有些人卻誑時惑眾,以此牟利!
沈蘭棠心底生出深深厭惡和警覺。
他今日膽敢如此欺騙世人,後日是不是就敢指著某人說ta是妖孽,ta就是妖孽了?
還別說,這種事情,在前朝,發生過不少。
想一個人惡,是越想越惡的,到了下午,在沈蘭棠心裡,那個玄心真人已經是可以媲美前朝妖僧空印的大壞蛋了,要知道,此人名字至今流傳在母親們為哄孩子早睡的恐嚇語中。
午後沈蘭棠午睡過後,正院僕人請沈蘭棠晚上過去吃飯。這是謝家傳統,公公謝恆並不多過問兒媳情況,但為了維護公媳關係,每逢休沐在家都會一起吃飯。
這也是個好習慣,至少你知道,若是哪天這項習慣中斷了,不是家裡出事了,就是公公婆婆對你不滿了。
沈蘭棠應了晚飯邀請,在晚飯稍早兩刻鐘的時候,她過去了正院。
此時她公公和婆婆也正坐在正廳說話,沈蘭棠的公公謝恆如今五十有四,都說為官三代,始知穿衣吃飯,謝恆便正好是第三代,從外形氣質上來看,他與謝瑾頗為相似,只是謝瑾五官更加嚴峻,有一種鋒利的美,而謝恆身為文官,則更為柔和,只是那種柔和暗藏鋒芒,卻比謝瑾還讓她畏懼上幾分。
沈蘭棠也是不敢多打量她公公婆婆的,畢竟於理不合。
見她來了,屋內兩人停下話語,和她閒聊了起來。
謝恆此前對他這個兒媳婦印象不深,本來兒媳婦嘛,兒子跟他老婆滿意就行,他喜不喜歡不要緊,但經過上回馮嬤嬤的事,他對眼前這位兒媳婦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仿佛間也覺得她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了,加上對她上回處理方式很滿意,說話間不覺帶上幾分真性情。
三人說了會話,就到了晚飯時間,依著順序入座,侍女開始上菜。
家主招待兒媳,也算邀請的一種,晚間菜色比往常豐盛,單單肉菜就上了三份,一份是羊方藏魚,將魚肉和羊肉合為一體,鮮美至極;另一份是鹽水鴨,因謝家祖籍金陵,這鹽水鴨是時常要吃的;還有一份蔬菜丸子湯,有湯有肉,也很鮮美。
至於其他蔬菜小碟,也是不缺的。
大家規矩,除開頭和結尾,中間是不便說話的,幾句寒暄語後,三人便安靜地吃了起來。
這一不用應付二老,沈蘭棠的思緒就立刻飛了起來。
她今天睡覺前就一直在想該怎麼對付那個玄心真人,因這事恐還涉及皇室,她投鼠忌器,生怕哪一步沒走好,沒把人揪出來不說自己就進去了,還別說,後者的可能性大多了。
「這個玄心真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背後站得到底是誰?」
「但不管站的是誰,他這麼罔視他人性命,我絕不能任其發展。」
「不就是一個四殿下嘛,又不是太子,太子他還有政敵呢,who怕who?」
謝恆腦中隱隱約約有個聲音響起,起初他以為幻聽,直到他聽到「玄心真人」四個字,接下來的話就全都清晰了。
「聽」著面前女子將「四殿下」,「太子」,「政敵」幾個字說出口,謝恆已然震驚至極。
「你剛說什麼?!」
第22章 家族團建
沈蘭棠詫異地看著謝恆, 茫然道:「我沒說話啊?」
「你......」
謝恆還要說話,謝夫人重重一拍桌子,叱聲道:
「你我房裡的事, 你幹什麼拿到兒媳面前說, 現在才想起來你這腦子怎麼轉的這麼慢?」
謝恆:「我, 你, 我……」
「我什麼我,別說了, 有事回房再說!」
沈蘭棠震驚地看著對面二人, 默默地低下了頭,順帶豎起耳朵:這是她一個當兒媳婦的能聽的麼?
謝恆也不愧多年身居高位, 心思敏捷,雖腹中有千言萬語但還是依妻子意見沒再繼續追究,吃完飯後, 沈蘭棠看兩位家長都一臉有心事模樣,非常識趣地找了個由頭離開了。
她前腳才走,謝氏夫婦就進了房間。
謝恆迫不及待問道:「方才蘭棠說的話是怎麼回事?」
他剛問出口, 就面露遲疑:「我見她沒有張口……」
「她那不是說話。」謝夫人一臉過來人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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