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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狼並不善水上搏殺。
「音娘子,我們從現有的準備上入手,解決問題能快一些。」戰虛明認為另拓水路,又要耗費時日。
「戰公子也太保守了些,不拓寬運輸的路子,如何掙更多的錢,你的方式,只會加大還債難度。」
曾經他與襲音在公事上,甚少有分歧,無比默契中,從來都是輕鬆的達成一致。
如今。
被吐槽思想保守,實則萬事求穩的戰虛明,太明白與她口舌之爭無用:「看音娘子執意如此,不如試著接管赤水城的饕餮市場,水路運輸如何?」
襲音雖然知道所有產業自己占了一半,但被戰虛明不囉嗦,不力爭,是成是敗,用事實說話的豪橫決定,冷不防的震了下。
如此,她便理所當然的接受下來,嘴上扔不示弱道:「若不是需要養溫玉,置嫁妝,我是絕對不可能與你搭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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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我什麼時候成小白臉了?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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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澄意自認識戰虛明起,就知道他是個很能沉得氣的人。
日久年深,那份沉穩與苦修時刻準備飛升一樣,愈加泰然。
在襲音走後。
他納悶兒的問戰虛明:「戰姐夫,我姐與溫公子那麼親密,你都不在意,不生氣嗎?」
任何男人,應該都有個立刻把情敵弄死的心。
茶水斟滿,輕輕放在許澄意手邊,語氣言簡意深:「看個熱鬧,都看不明白。」
許澄意:「.…..?」
隔日晨曦。
天邊剛剛放出微光之時,襲音的房門響起。
懵著臉,以為是溫玉遇到什麼急事的去開門。
「溫…….?」
快要與周圍雪色融成一體,沒有半分溫度的人,正帶著冷玉冰霜的目光看向她。
襲音柔靜的笑意瞬間垮到十八層地獄。
變態?
她看見變態了!
一定是夢魘,她沒睡醒。
利索甩上門,繼續回籠覺。
沉睡的兩年裡,差不多卯時,戰虛明就會起床給她換尿布。以至於現在的身體對卯時格外敏感,每每無論睡眠有多深,都能在固定時辰驚醒幾次,再三確定有沒有濕了床。
稍頓。
輕輕的叩門聲又響起。
襲音這次確定,方才應該不是幻覺了。
嚯的,沒什麼好臉色的打開門。
迎上那副純淨無害的鳳眸。
「…….有屁趕緊呲!」
簡直粗魯到爆!
好在戰虛明的承受力足夠大,自動忽略突起的煞氣:「你簡單收拾下,跟我出去趟。」
「天都沒亮,上哪兒?」
襲音說出這三個字時,內心已經把拒絕的話,用各種最刁悍的情緒演練了幾百遍。
「趕海。」
趕海!
襲音內心仰天長嘯,他難道不知她最最最最最最最討厭海腥味嗎?
這是為了噁心她,已經迫不及待到從日出做起了?
很好,連理由都省了。
「不去!」
襲音翻著白眼就要摔門。
眼疾手快,門被一股根本無法抗衡的力自外涌開。
戰虛明提醒她:「既打算讓貨物走水路,難道不應先了解潮汐漲落嗎?」
這倒是真的。
襲音不耐煩的挑眉:「僅此而已,沒有其他不可見人的目的?」
「僅此而已。」
「那你的手能從我手上拿下來了嗎?」
方才襲音與戰虛明一個關門,一個推門的舉動交錯太快,他無意中將力用到了她手上。
涼颼颼的觸感不自在的離開,低低道:「抱歉。」
襲音壓根兒就不會在意變態的歉意,沒好氣道:「你等著吧!」
啪的!門關的清脆又響亮,仿佛一巴掌能發泄在戰虛明的臉上。
知道漲落潮是有時辰的,為了儘早實現她相夫教子的美好願望,要努力搞錢。
十分有大局觀的襲音麻利將自己收拾好,第三次打開了門。
方才沒注意。
戰虛明手裡拎著個乾淨,與湯碗差不多大的籃子,而籃中,有幾把精巧的小工具。
這是?
想著若是問,定要與他多言幾句。
保持疏離,保持陌生的,襲音將問題咽了回去,沒有與戰虛明並肩而行,一前一後的走到了海邊。
朝陽,帶著被自己渲染泛紅的雲彩,於海平面之上,有條不紊的慢慢升起。
清瑩秀澈的浪花一次比一次快的退到遙遙遠處,露出大片閃著晶光濕漉漉的細沙。
滿地來不及挖坑躲藏的小螃蟹,海螺,海星,正想一切辦法,祈求能活過今日。
寧靜致遠的風聲,遼闊寬廣的美景,可愛忙碌的生命,伴隨著海鳥的泠泠之鳴。
自醒來,心境始終有一塊地方是鬱結的襲音,逐漸的,覺得胸口一口氣舒暢許多。
沒有理會戰虛明,她被祥和吸引的,一步一步的向更深處走去。
冷澀的空氣,被襲音自動過濾掉海腥,如世間最潔淨的靈力,不斷往她身上緩緩注入,通往經脈,通往感情最豐富之地。
等她想著再繼續向前走時。
胳膊被一股力拽住。
「再往前走,鞋就該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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