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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姑娘切莫忘了,自己與戰兄的身份,不宜張揚。」
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如此說來,就非低調的將錯就錯不可了?
平白背負上債務的她,實在不服不爽。
「就權當他想賭一次。讓自己百姓吃飽穿暖,在你我身上鋌而走險,孤注一擲吧!」
說實話,這聲感嘆襲音聽的很刺耳。
「戰虛明,你犯傻犯//賤,與隱靈村里長志同道合,能不能別拽著我?」
我沒那閒工夫去捨己為人,心懷天下,憐憫眾生疾苦。
要知道,當時身陷囹圄,差點要被燒死的是襲音,並非戰虛明。
若他當時不出手,也不必遭此三年的劫。
如今,「罪魁禍首」竟想臨陣脫逃。
戰虛明有些氣不過:「那你想幹什麼?」
接下來的打算,襲音早已有了計劃。
托腮含情脈脈瞧著溫玉一張好看的側顏:「嫁人,相夫教子。」
被三雙情緒不同的眼睛盯出虛汗的溫玉,當即婉拒襲音:「音姑娘,終身大事,不好開玩笑。」
「溫公子是嫌棄我曾喜歡過戰公子?」
「不,不,不……。」求生欲極強的溫玉慌的站起來,與襲音拉開距離:「音姑娘很好,與我實在不合適。」
「那擔心我營養跟不上,用盡各種方法出宮,最後不得不鑽糞桶;吃藥擔心我怕苦,費勁做的蜜糖;平日聽不得那些下人說我閒話,去鳴不平;看我給你修補衣服;甚至昨晚上我睡覺,你偷偷給我蓋被,還親了一下,難道這都不是喜歡?」
襲音語速一旦快起來,一般是攔不住的。
目瞪口呆的不僅僅是溫玉,扶額的許澄意。
戰虛明的臉色,除了襲音,現下已無人敢看。
「音,音姑娘,昨晚你睡得太早,我未來得及問脈。被子是順手蓋得,那個親一下,我當時不慎腳底一滑,……。」語無倫次的溫玉都嚇結巴了。
許澄意替他尷尬之餘想笑,溫玉怎就那麼怕戰虛明。
最後,溫玉似是放棄掙扎,恭恭敬敬的對戰虛明一拱手:「戰兄,朋友妻不可欺,禮義廉恥我是知道的。自請與澄意交換巡視集市之職,離開赤水城一段時間。」說完,逃命似的離開是非之地。
有的女子,註定不是被隨便覬覦的。
襲音:「……。」你該抱歉的不應該是我嗎?
正想追上去掰扯個明白。
「想養小白臉嗎?」
襲音:「……。」機械的停住身,回了頭。
「錢能買人心,信嗎?」
如此看扁自己。
襲音毫不掩飾想揍戰虛明的目光。
「你罪名在身,無靠山,無分文,拿什麼去談情說愛?一顆火熱又盲目的真心嗎?」
「即便你願意,你傾慕之人願意嗎?」
「就算你傾慕之人不在乎那些。成親後呢?打算依靠男人過活,任由男人拿捏嗎?」
「當然,八個集市,四個是你的,若連立足之本都捨去,那我便不再勸了。」
事實上,在以男子為天的時道,女子一生本就是這樣。
但戰虛明不相信襲音骨子裡要強,比男人更自立的本性也會改變。
若是真自甘墮落,就是喜歡平庸下去,他也就認了。
字字說到她的心坎兒里。
特別是拿捏二字!
如一股雄厚的力量,打的經脈全通。
將要生活在此處,她總不能坐以待斃,否則連嫁妝都置辦不了。
想起被戰虛明「關照」的兩年!
她怎可能再繼續任人擺布。
雖然知道溫玉可能不是那種霸道不講理的人,但過日子,總要面對柴米油鹽的平凡現實。
更何況,她是個負利潤有產業的人,輕而易舉舍,都沒試試就棄曾經的心血,是絕對不可能的。
看來......。
沉了沉心,忍辱負重的坐回去。
其實,隱靈村的債,並非無藥可救,錢,從中也不是一點也掙不了。
現成的誘惑實在太大,睿智的她從任何角度都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清清嗓子:「戰公子,我說說自己的想法。」
非常真誠、靠譜的想法。
許澄意算是看出來了,襲音這輩子,恐怕也算計不過戰虛明。
從來都是穩操勝算,這次劍走偏鋒,終於算是把襲音說服,戰虛明示意她暢所欲言。
襲音在所謂的視察饕餮市場時發現,大部分應季的東西,價格高到離譜,那非季的東西,豈非沒眼看。
聞名來的客商很多,迫不得已有需求的百姓也不少,但真正購買的沒有占到其中三分,且聽意思,還一天一個價,循序向上提。
價格高昂,不難理解,無非是運輸時間長,保存時間短,損壞成本增加,耗費人力物力財力。
可如此循環下來,銷量少,掙錢慢,被勸退的人多,交售的路子也會越來越受局限。
「苪國的水路也算得上四通八達,我們不如從水路入手怎樣。」
惡性循環,至少能改良一半。
戰虛明深思熟慮時,習慣性又一下無一下的點著桌子。
「音娘子可能不知,水路有匪。」
「陸運難道就沒有了嗎?」
自然也有,要多虧了許澄意與他的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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