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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戰虛明瞬息拍門而出,早就身覺活在某雙眼睛下,遲遲反思是錯覺,今日終於被證實的情急去追。
奈何,就他如此迅猛的速度,待輕躍上屋頂時,卻什麼也沒有,一切蹤跡再無可循。
四處勘查無果後,他正待跳下屋頂,回到院中。
明朗又熟悉的笑聲隱約傳入耳中。
戰虛明尋著來源方向看去。
是與自己有一牆之隔的溫玉屋內。
燈火通明,風輕月暖,與戰虛明身處的冰冷蕭瑟形成強烈對比。
做事周全,連選男人都知道留條後路嗎?
愈來愈暗的眸子,黑如深淵,不知沖那個方向凝視多久。
房頂中的人,便不見了。
清晨,忙活整夜藥草的襲音,眼酸心累,又滿懷期待的回到戰虛明住處。
誰知,門竟被反鎖住了。
難不成還在生自己氣?
試探的輕扣幾下門
「師父?」
「夫君?」
吱呀!
門開了。
襲音臉上剛要露出欣喜討好。
「是……,是音姑娘回來了。」江綿綿繫著衣扣,面露緋紅,慌錯迎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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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念三遍,女主釣繫戀愛腦人設、釣繫戀愛腦人設、釣繫戀愛腦人設。
看到這裡的寶子們,不要氣女主沒出息,相信作者一定能填平,無下限極致反差的死纏爛打。
也歡迎寶子們多多留言,說一下你們周圍的戀愛腦,給作者來點靈感!跪謝!麼麼噠!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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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戰虛明與江綿綿草垛之事,重新在襲音腦海如杯弓蛇影般歸位。
江綿綿將手足無措發揮到淋漓盡致的心虛神情,讓襲音腦子短暫空白後,明白了什麼。
一把薅住她的頭髮就把整個人往屋裡帶。
而屋內的戰虛明恰好在換裡衣,聽見江綿綿求救聲,知道襲音不但回來了,還誤會了什麼。
少有的倉皇,讓注重儀態的人,連外袍都沒來得及穿,自屏風後疾步走出來。
眼見襲音猛然暴漲力氣,拖著努力掙扎卻根本無用的江綿綿,怒不可歇預將人似玩意兒般,甩到牆上去兩次。
那臂力強度,戰虛明先前是見識過的,能拖著個大男人輕鬆自如的在溝壑中狂奔,更何況是個瘦弱扶柳的女子。
大驚下,擔心鬧出人命,忙揚聲制止:「音姐姐!」
即便是反應再快的戰虛明,這一聲,也算晚了。
聲嘶力竭的尖叫,痛不欲生的喘息,讓江綿綿剎那丟了半條命。
臉色慘白,渾身抖動,豆大的汗珠摻雜著粘稠鮮血自額頭滾落下來,四肢抑制不住的垂死掙扎。
待看見戰虛明趕來阻攔時,痛苦悲泣的快要說不出話:「戰公子,救我……救救我!」
悽慘脆弱到無法令人袖手旁觀。
戰虛明發現襲音的手重新蓄力收緊,礙於她現在情緒波動太大,實在不是把話聊開的好時機。
「你,冷靜些,勿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襲音手下動作一停,打量做什麼都講究,為讓自己手下留情,衣服都沒來得及穿的戰虛明。
霎時,一種強烈被人背叛的劇痛,蔓延至整顆心臟,死死攥住,幾乎快要窒息。
本就疲憊的雙目上,紅絲沖血的更厲害,咬牙切齒:「讓我滾,就是為了給她騰位置?」
森然暴起的殺意,讓戰虛明生怕襲音做出不理智的事情,靜下語氣安撫:「先放開江谷主,她是無辜的。」
「這種事,若非你情我願,難不成,她還能強迫的了你?」話說到這兒,似乎不解氣,攥江綿綿的手法用上了十分力。
戰虛明儘量嘗試按捺襲音情緒,向她慢慢走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明明他在示弱了,卻分毫聽不出來,沒有熄火似有搓火的意思。
襲音更怒,將揪頭髮改為禁錮江綿綿纖細脖頸,一聲高呵威脅:「站住,若你敢過來救她,我定讓她現在就命絕於此。」
被拎著當做發泄情緒方式的江綿綿,沒想到襲音真正動怒起來,像個喪失理智的瘋子。
連氣場仿佛能遮天蔽日的戰虛明都壓不住她。
暗悔自己一大早來找戰虛明的江綿綿,嚇的淚聲連連怯懦求饒:「音姑娘,是我一廂情願,千萬別怪戰公子。」
「你閉嘴!」
「你閉嘴!」
戰虛明、襲音異口同聲。
江綿綿:「.…..。」
「這是怎麼了?」隔壁溫玉聽到熱鬧聲響,匆匆趕來。
誰知戰虛明屋外已圍了上百號谷民,激動連連的看熱鬧。
谷中無秘密,因門戶相連,隔音又差,方才江綿綿接連起伏的慘叫,自是把周圍的住戶全都給招了來。
溫玉見那麼多人有點發憷,但形勢緊急又擔心襲音惹禍,只得硬下頭皮,咬著牙穿過人群。
進屋迎面就見到一觸即發,火力全開的陣勢。
比起上次捉姦草垛的場面,這次描繪的更加貼切。
作為局外人,清醒的溫玉用力一嗅,問戰虛明:「你喝酒了?」
「是江谷主。」戰虛明指了指地上被污穢弄髒,正準備扔的外袍。
今日一清早,江綿綿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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