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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秘密的懷玥頓時有些興致索然,她退後一步,沖他彎了彎手指。
「正好,我也不喜歡浪費時間。」
戰爭一觸即發!
餘妙鴻心裡還是有點沒底的,可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別無他法!他一咬牙衝上前,手掌斜著拿刀揮出,一招斜劈!
他是散打九段,曾經最赫赫有名的散打國手也是手下敗將,餘妙鴻信誓旦旦擊出一擊,一邊冷嘲熱諷起來:「女人就是女人,沒有那麼多武器你就是廢物!」
這話懷玥不愛聽,正常人的速度對於一個狙擊手的眼睛來說都太慢了,如ppt般放緩的動作,她一招就能拿下!
思緒剛過,懷玥已然用右手精準捉住他手腕,緊緊扣住他脈門不放。
餘妙鴻大驚失色,連忙伸出左手反擊,然而左手還是被狠狠捉住了。
兩隻手被捏在對方手裡,力道大到足以將他骨頭粉碎,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連一招都躲不過,表情頓時就亂了。
「這怎麼可能!」
男人與女人的力量歸根結底天差地別,怎麼可能這麼輕鬆!
「顧山河的狗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能有多厲害呢,不過你小看女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見他疑惑,懷玥慢慢吞吞說著,兩隻手同時用力將他掐得嗷嗷亂叫。
嚎叫聲中,她臉色一點點冷下來:「在我身上,沒有不可能的事,你今天死定了!」
話畢,她唇角一勾,就著他手腕使力,頭部後仰,下一秒重重用額頭撞上他的鼻樑。
……
餘妙鴻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不僅頭暈欲裂,還已經被綁了起來,而凳子下的雙腿軟趴趴垂著毫無知覺,膝蓋骨碎裂的痛苦震耳欲聾,蔓延的鮮血沾濕整張椅子和屁股,一切都讓他心態瞬間炸裂。
他的腿被打斷了!
如此恐怖的事實讓他忍不住瘋狂咆哮起來:「啊啊啊啊你這個變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還不如殺了我!」
「為什麼要殺你?我有些話還沒問完呢。」懷玥坐在書桌前頭也不抬,慢條斯理翻閱著江宏海沒能來得及帶走的部分文件。
她早已驅散所有傭人,這些文件藏在保險箱裡,廢了她好大勁才打開,東西不多證據卻不少,全部都是和恩典貿易公司的利益往來,還有部分偷稅漏稅的帳本。
也許這句話把他給噎住了,懷玥還是合上資料,抬頭看向他。
「我只是不想你在我詢問的時候亂蹬惹我煩,這不是一個狂徒應該做的嗎?而且你在笑徐馨垂死掙扎的時候,你把她們帶到天台的時候,不是也正覺得他們不敢往下跳,相當於斷了她的腿麼?所以我只是以牙還牙罷了。」
「你心安理得,我也心安理得。」
餘妙鴻生理和心理產生的劇烈痛苦一瞬間消匿,意識到什麼後,他瞳孔驟然放大。
「你怎麼會知道?」
鐘樓上的事明明……餘妙鴻更驚恐了。
為了讓他心理防線徹底崩塌,這裡監控都被她斷了,懷玥索性站起身,不急不緩摘下眼鏡和面罩。
最後,她微微勾起唇角,沖他眨了眨眼:「妙鴻叔,又見面了,我送你的禮物你喜歡嗎?」
「!!」
當眼鏡摘下的這一瞬間,餘妙鴻渾身血液已經倒流,腦子充血,心跳加速。潛意識告訴他自己這一定是幻覺,千萬不能去看魔鬼般的眼睛,卻像是被粘在了這張熟悉萬分的面孔上,怎麼也挪不開。
【懷南】、【懷南】……這個名字哽在喉嚨里,餘妙鴻驚得汗毛豎起,冷汗直冒。
這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啊!原來顧驍說的沒錯,熱心姐早就悄無聲息潛伏在他們身邊,以一種誰都沒有想到的姿態!這特麼說出去誰信啊!
可不接受所有人都被騙得團團轉的事實也是徒勞,令餘妙鴻最為驚駭的還是她的手段!
要有多沉穩冷靜,才能在鐘樓上始終沒有露出一絲馬腳;演技要有多精湛,才能讓當時果斷的出槍與冷漠野心的披露演繹的淋漓盡致;要有多深的心機,才能從一開始以獵物的姿態入場,完完全全讓顧驍引狼入室!
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餘妙鴻從嗓子眼中擠出幾個字:「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懷玥拿起書桌上從筆架上滾落的一支筆,敲在桌邊緣上敲碎半截,眯眼看了看缺口的尖銳度後,緩步靠近他。
她邊走邊說:「你是問今晚嗎?那大概是因為敵人太多了,我嫌麻煩,所以殺掉幾個再慢慢和你們玩。」
這句話讓餘妙鴻倒抽一口涼氣,瞪大眼睛死死凝視著慢慢靠近自己的人,不可置信道:「就因為這樣?」
他這下是真的分不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了。
如果說是『我要為徐馨報仇』、『我當然是在懲奸除惡』這種理由,那麼落到這個下場還能讓他舒服點,結果卻是因為單純嫌棄麻煩?這讓他感到極其羞辱。
他胸脯劇烈聳動著,呼吸越來越侷促,氣到一句話都沒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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