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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舒似笑非笑,「這就是阿雲說的對我日思夜想?」

  蘇垂云:「……」我說想你,你相信嗎。

  明舒的聲音在蘇垂雲的耳邊響起,很溫柔,也很讓人想要親她。

  蘇垂雲此刻很不當人地心想,明舒那張讓人下不來台的嘴,是甜的還是酸的。

  在明舒眼中,雙眼失明的少女怔怔地凝視著她,似乎很無措很可憐。

  罷了。

  她的小妹妹曾經沒少幹過讓她傷心的事情。

  這次就算了。

  明舒心想,她這輩子的大度都用在蘇垂雲身上。

  蘇垂雲吶吶地抓住明舒的袖子,「我可以解釋。」

  明舒把她放在圈椅上,「嗯,解釋吧。」

  清冷高挑的美人很嫌棄地把宋惜的人偶扔到一邊,人偶軟趴趴地側翻在地上。

  明舒的手指反覆摩挲,最後抽出一張消毒濕巾擦拭乾淨手上不存在的灰塵。

  「還是矽膠的?」

  蘇垂云:「……」她想都不敢想。

  蘇垂雲的眼眶上立刻溢出了一層淚花,「近日多雨多雷電,身邊沒有人陪我,我害怕,我想要人抱著我……」

  「是手下人會錯意了,才把娃娃做成了宋惜的樣子,畢竟我只是個瞎子,我什麼都不知道。」

  小瞎子的演技很在線,哭得梨花帶雨,把卡哇1也是1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回輪到明舒沉默了。

  明舒心想現在的阿雲妹妹,怎麼和以前不一樣。

  以前的小妹妹,真的那麼愛哭嗎。

  「蘇小姐,」從門外頭走進來了一個穿圍裙的中年女人,約莫是五十來歲,有些胖,三白眼,眼皮耷拉著,「臥室已經給蘇小姐準備好了,浴缸里也放滿了水。」

  蘇垂雲想起了原主身邊有個一直在園子裡伺候的老媽子叫王嫂,在家裡幹了十幾年了。

  王嫂抬眼看瞅了下明舒,「哎呦,明總怎麼也在這裡,什麼風把您也吹來了。」

  嘴上說著恭維話,眼底全是看不上。

  明舒沒有施捨她一個眼神。

  「阿雲腿腳不好,不適合泡澡,你怎麼伺候的。」明舒淡淡道,她摸了一下茶壺,「小姐回家,連口熱茶水都沒有?」

  王嫂低下頭撇撇嘴,心想蘇垂雲就是個瞎子,連茶壺在哪裡都摸不到,要什麼茶水。

  「沏壺茶來。」明舒吩咐道。

  明舒把蘇垂雲抱起來,「我替你去擦擦身子。」

  裝瞎的蘇垂雲被公主抱著,她的手不經意間擦過了明舒的鎖骨。

  戴著戒指的無名指勾在了明舒的肩帶上……

  啪!

  在安靜的廳堂中過於刺耳。

  明舒:「。」算了,不和瞎子計較。

  蘇垂雲剛剛不是故意的,現在卻惡趣味地看到明舒的臉色泛起紅暈。

  「姐姐穿的,是上回那一件?」

  上一回,自然指的是在酒店床上的那一回。

  蘇垂雲好像真的對這個問題很好奇,手指來回隔著外套,在她的肩帶處摩挲。

  在蘇垂雲的動作間,小臂和手肘處總是碰到她不算大的月匈。

  一身西裝的明舒清明的腦子嗡嗡,她無邊框眼鏡後的雙眸幾乎無法聚焦。

  小瞎子瞎摸索本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但這不只是個小瞎子,還是明舒的前女友。

  明舒悶悶:「嗯。」

  蘇垂雲樂了,乖乖地被明舒抱著去浴室。

  浴室有一面單向的落地玻璃,可以看到外面土壘築的高台,周邊種了好些個毛竹,地上累積了一層厚厚的落葉和塵土,在高台下面有一彎石岩小池。

  蘇垂雲的父母都是園林設計的大師,自然把自家的園子搞得清幽舒適。

  明舒小時候經常在蘇垂雲家裡生活,自然耳濡目染學到了一些。

  「竹子附近不宜種花,怎麼養了一片梔子花?」

  明舒彎腰給蘇垂雲解開扣子,後者涼颼颼地躲入她的懷抱中。

  蘇垂雲心想是王嫂子看她眼瞎不好好打理園子,那麼厚的落葉的土要是被父母看到了,指定要生氣。

  蘇垂云:「你喜歡梔子花香,就種上了。」當然是身邊人懈怠,任由野梔子花野蠻生長。

  明舒一頓,表情緩和:「你有心了。」她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明舒打開蓮蓬頭,她這折起袖子試了試水溫,半跪在瓷磚地上,給蘇垂雲擦拭另外一隻腿。

  清冷大美人跪在地上,從蘇垂雲的方向可以看到她的發頂。

  也能看到她敞開的衣領。

  唔,可以算得上是貧瘠,一隻手完全可以包住。

  是因為明舒有健身的習慣麼?有線的人,總是不圓潤的。

  蘇垂雲心想也挺好的,小小的也很可愛。

  「水溫如何?」明舒仰起頭去看蘇垂雲,「會不會燙了?」

  「還好。」蘇垂雲道。

  「可你的臉紅了。」明舒又試了試水溫,「難受了要和我說,別總是忍著。」

  「……好。」蘇垂雲心虛移開眼。

  溫水把明舒的白襯衫浸染,變成了半透明貼在身上,頭髮上的梔子花香更濃郁了。

  蘇垂雲心有所動,「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下雨,有閃電。」

  明舒道:「把胳膊抬起來。」

  蘇垂雲現在光著,面紅耳赤,作為盲人應該沒有那麼重的羞.恥心,她不得不咬著唇讓明舒擦拭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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