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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非澤又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白玉郎又道:「冉叔,你也與那些江湖人說說,有命案,找官府,這般私了成何體統。」

  「好,我轉告。」

  白玉郎點點頭,還是很不服氣。玲瓏陣對他而言是傳說啊,就連這個季家文,什麼都不是的江湖新人也能去了,他堂堂白家莊六公子被拒實在是讓人痛心。

  「老六,我有一事相托。」冉非澤的正經神情讓白玉郎頓時也嚴肅起來,挺直了腰杆。

  「若是蘇姑娘回來了,她會找你。你莫讓她再住這屋了,找個安全乾淨的地方安置她,給我遞消息,我馬上便回。」

  白玉郎愣住,這個託付,實在是,該怎麼說呢?嗯,白玉郎也只有點點頭。希望回來的是人,不是鬼。他不怕惡匪悍盜,卻有些怕鬧鬼。

  「她的東西我都收拾好了,你莫教人亂動,待她回來,還要使的。」

  嗯,白玉郎繼續點頭。冉叔這般對古怪大姐,她若是泉下有知,也定能感動的。想起來,大姐這人還真是不錯的,雖然相貌丑了些,不知禮數了些,臉皮厚了些,性子也不討喜,但人還真是不錯的。她不在了,還真是教人掛心。白玉郎被冉非澤煽情兩把,忽覺眼眶熱了。待他悲情完了,回過神來,冉非澤和那個季家文已經出發了。

  冉非澤與季家文在路上沒有半刻拖延,一口氣趕回了武鎮。

  冉非澤直接去了神算門別院,求見九鈴道人。

  「道長執意讓我入陣,是何用意?就算是神器之手,又能如何?」與其亂猜,他還是決定直截了當地問了。

  九鈴道人冷冷看他,靜靜地道:「我卜卦從未出錯。原先入玲瓏陣的計劃並非那時,但之前我為自己卜了一卦,殺身之禍,唯闖玲瓏陣能解。於是我從外城趕回,將闖陣的日子提前了半個月,也因為如此,我才得於證明七殺莊案發之時我無暇下手。若不是依卦象指引行_事,我怕是百口莫辯了。」

  冉非澤沒說話,心裡暗嘲九鈴道人這話說得好像他現在能辯清楚似的。

  九鈴道人又說:「如今雖是仍疑慮重重,但好歹也還有還我清白的機會。我為冉大俠又卜了一卦,上云:身隨心動,險中求緣。」

  險中求緣?

  冉非澤心裡一動:「何意?」

  「我只知,入不入玲瓏陣由冉大俠自行決定。」九鈴道人只說這個,便又不說了。

  冉非澤心裡罵了八百字髒話。這老頭當真是招人嫌。

  可是奇緣,奇緣,他的奇緣就是蘇姑娘,險中求緣,是什麼意思?這老頭在唬他?

  「道長既是神卦,也定能卜出真兇何人,破了寄案。」

  對於冉非澤明顯的譏諷,九鈴道人不急不惱,只是仍舊冷冰冰地道:「這世間之事,又豈是卜卦便能好?若有奇運,得老天指點一二便是福氣,切莫貪心。」

  「那我要尋人之事,老天是否也能幫忙,指點一二?」

  「我為那程公子卜過。」

  「說的什麼?」

  「捨身捨命,方能如願。」

  冉非澤的眉頭皺得死緊:「這是何意?」那程江翌乾的什麼壞事,還得捨身捨命?

  九鈴道人搖頭:「天意艱深,我亦不能解。」

  「那蘇姑娘呢?」

  九鈴道人臉色沉了下來,靜了一會,沉聲道:「如若冉大俠找到了那位姑娘,請讓我見上一見,我也想瞧瞧,究竟何人非但卜不出字來,還能讓我的卦盤裂掉的。」

  冉非澤一呆:「卦盤裂了?」

  九鈴道人沉默。

  「那她是生是死?」

  「我說了,卜不出字來,卦盤裂開。是生是死,我並不知曉。」

  冉非澤心沉到谷底。

  過了好一會,九鈴道人問:「冉大俠,這玲瓏陣,你去是不去?」

  冉非澤抬眼,回了一個字:「去!」

  蘇小培的工作還算順利,雖然也在做其他兩位企業家的採訪內容和心理分析資料,但她做的最多的還是程江翌的內容。前幾天月老2238號來找過她一次,通知她塑形在進展之中,但因為系統里有很多工作不時穿_插,所以他暫時說不好具體什麼時候她會再穿過去,只是提前招呼一聲,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這說了跟沒說一樣,蘇小培除了答應一聲說「知道了」,不知還能說什麼。結果月老2238號又告訴她:「你穿過去之後,穿的衣服就是你在這邊那一刻穿的,系統只能為你投影重造遮體48小時,所以你到了那邊,記得先找衣服換,不然48小時後你就得裸_著了。」

  蘇小培的臉要綠了,什麼,這破系統還有這麼嚴重的BUG?認真想想,上次她那心愛的維尼熊睡衣,好象真是在那邊的包袱里找不著了,她後來把這事忘了。

  「而且你穿越到達的地方,一定離程江翌或是能幫你找到程江翌的人不遠的,你很快就會有人相助,所以不用擔心,餓不著凍不著的。」這月老居然還振振有詞。

  「我之前就是穿在深山老林里。」蘇小培真生氣。

  「可是不是遇著好心人幫你了嗎?沒問題的,你放心。」

  「你究竟哪裡來的信心?」

  「月老是不會害人的。」

  「無知也是會致命的。」

  「你有紅線護體。」

  「我還金剛不壞之身呢。」

  「勉強該說不死之身,就是時間上有耽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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