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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家文看著冉非澤的表情,決定把話也先說在前頭:「冉大俠,我與師父師兄說了,這玲瓏陣,我也想去,師父師兄同意了。」換言之,就是他們玄青派的三人名額里,有他一個。

  「為何?」

  「要一同入陣,自然是要稟告師父,師父允了方可。」

  「我是說,為何想去?」

  「玲瓏陣是武林奇陣聖地,人人嚮往,我資歷尚淺,本事有限,若這次不隨各位前輩一同去,怕是今後也沒甚機會。我對兵器機關也頗花心思鑽研,定不會拖大傢伙兒的後腿。」

  冉非澤笑笑,拍拍他的肩:「小兄弟,敢直言是好的,但在那些所謂江湖前輩們面前,就莫要這般說真話。」

  「啊?」季家文張大嘴。

  冉非澤教他:「你當說,鏟邪除惡,人人有責,身為江湖中人,豈能袖手旁觀?玲瓏陣兇險萬分,正是該我等小輩以身探險,為前輩們開路的時候。在下熟研兵器機關,是個闖關的好幫手,若得在下助力,定能事半功倍。」

  「啊?」季家文繼續張著嘴。

  「啊什麼啊,就得這般冠冕堂皇,再加點自我誇讚,又拍拍前輩們的馬屁,方可成事。這些你師門沒教嗎?」

  季家文搖頭。

  「真不是好師門。」冉非澤搖頭嘖嘖嘆息,那模樣讓季家文頓悟了蕭其說的這位大俠很討人嫌是怎麼一回事了。結果這位大俠又接著說:「不過你師門也不用特意教,他們個個都是這副德性,身教已有,言傳就不必了,定是你悟性不夠,領略不到江湖精髓。」

  季家文忍不住撇了眉頭,實則他恨不得是撇開頭去,但這樣似是太過無禮。冉非澤看得他的表情,不覺呆了一呆,這跟蘇小培的表情竟是有些像,他頓時傷感起來,想著蘇小培也不知是生是死,也不知在哪兒受苦,他心裡一絞,相當難過。

  他嘆了口氣,拍拍季家文的肩:「可惜我們眼下無緣。」感嘆完了,走了。這小伙子真不錯,可惜他如今一心惦記著姑娘,沒心思搶別人家的徒弟,真是沒什麼緣。他決定先回蘇小培的屋子坐坐,安安靜靜的想會他的蘇姑娘。

  冉非澤的話讓季家文打個寒顫,想起大師兄囑咐的「莫被這位大俠這位廝蒙拐了,千萬小心」。季家文心裡警醒,也不知大師兄說的蒙拐是何意,看來他真是得小心些了。

  第四日,冉非澤終於等來了另一方的消息,他臨離武鎮之時悄悄託付賊幫替他查事,終於有了消息過來。

  「神算門日日緊閉大門,沒甚動靜。九鈴道人在別院裡打坐卜卦,未見離開。倒是報信的鴿子日日飛來飛去,我從武鎮過來,一路截了幾隻,真想弄兩隻來烤烤。」說話的是婁立冬,賊幫的新任掌門,江湖第一神偷。賊幫其實大名妙手門,但江湖人人都喚他們賊幫,妙手門這名字只有他們自己喚。

  「莫扯別的,結果。」冉非澤是少數能與這些偷偷摸_摸黑道小派混在一起的「正派人」。

  「結果我截了八隻,一隻沒烤,甚是可惜。我只看了看它們腳上的信筒。信里有五封是在報七殺莊的消息,有已故方莊主的仇家消息,還有七殺莊裡眼下的狀況。一封說別的,想是受託付查的某個大戶的消息。另兩封是報查找蘇姑娘和程公子的,均是查無果。」婁立冬伸長了腿,道:「你說,會不會是他們正打算往別處栽贓?」

  「查無果?」冉非澤在意的是這件事。「蘇姑娘和姓程的男子,你這頭可有查到什麼?」

  「沒有,說到這個可就絕了,我堂堂江湖第一情報門,居然也有查不到的。非但查不到,還一點痕跡都沒摸著,怪哉怪哉。」

  「容我提醒你,江湖排名第一的情報門是神算門。」

  「那又如何,沒看他們快垮台了嗎?他們一倒,自然就是我家了。」婁立冬絲毫不掩飾自己落井下石幸災樂禍的心思,「再者說,憑什麼算命先生矇騙人就能比我們竊富濟貧的地位高呢?」

  冉非澤沒說話,他坐那想了半晌,向婁立冬確認:「你截的消息,是否會是被他們特意安排?」

  「那不會。」婁立冬道:「他們一直盯緊了你和玄青派,料不到中間橫插了我這一道。再者說,我不止截了他家的鴿子,我門下也各處探聽了,他們確是在查七殺莊,也在尋一位叫蘇小培的女師爺和姓程的短髮公子。這些與鴿子腳上的密函內容是一致的。」

  冉非澤又沒說話,婁立冬忍不住問:「你如何看?」

  「九鈴道人定要我入玲瓏陣。」

  「為何?他道你曾捉了不少江湖大盜,又在衙門呆過,便當你是江湖裡的青天大老爺了?」

  「我本以為他是另有所圖,但他遲遲未有動作,我也一直疑慮,如今你這般確定了消息,我倒是非要去那玲瓏陣走一走了。」若拖延乾等換不到什麼,那就去那陣里看一看,九鈴道人如此堅持,是何用意?

  第二天,冉非澤轉了一圈寧安城,又與秦捕頭商議了半日,然後言明要帶著季家文準備回武鎮。

  白玉郎興沖沖跑來:「冉叔,你們闖玲瓏陣,不需要一個官府捕快做公證嗎?」

  冉非澤給了他一個「你自己認為呢」的表情,白玉郎又道:「那白家莊出面做個公證,也是不錯的吧?」嫌棄他的公差身份沒關係,他還有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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