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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非澤若無其事地笑:「怎麼,沒禮嗎?真是讓我空歡喜啊。既是沒禮,那老六給我們備桌酒菜吃吃吧,一路勞頓,我們也該補補了。」

  白玉郎臉又垮下來,這冉叔,還真是……

  他沒話說,答應下來了。把冉非澤送回去後,跟衙役囑咐布酒菜,當然還得他自己掏腰包。把錢銀給出去了,卻忽然想到了哪裡不對。教訓他秘事不外漏,以後莫如此,可一開始哄他騙他套消息的,可不就是冉非澤自己嘛。

  哼,這個不正經的叔。

  同一時間,寧安城司馬家,司馬婉如握著她的劍,一臉寒霜走出家門。

  司馬婉如的姐姐司馬婉清與青梅竹馬的常季成訂親,司馬婉如和其同門姐妹趕回來道賀送嫁,不料剛進家門,卻聽說姐姐昨夜遇害的消息。雖府尹和總捕頭親自來問詢查案,但誰人不知這抓賊的懸賞告示貼滿周圍數城,可至今也沒抓到人。靠官府?那些官差們走後,司馬婉如冷笑,她冷著臉,對家人說她要自己查,要血刃那兇手。司馬家沉浸在悲痛之中,沒人勸她。

  司馬婉如安頓好同門師姐妹在家裡休息,自己出了家門,探消息去了。

  是夜,秦捕頭忙完了這案子,見了劉響等人細細問話,然後吩咐下去,要見一見冉非澤和蘇小培。

  司馬府里,司馬婉如回了家,找了她的師姐妹。

  「聽說,有一個古怪的還俗姑子今日進了城,她給官府透露了那惡賊的行蹤消息。」

  「可官府至今都沒抓到人不是?」

  「定是姑子狡猾,官府辦事磨磨嘰嘰,套不出話來。」

  「師妹的意思?」

  司馬婉如一抬眼,輕聲道:「若是她落在我手裡,我定能讓她老老實實供出那惡賊的下落。」

  咔的一聲,輕巧的茶杯在她手中被捏碎:「我定要為姐姐報仇血恨!」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要入V,今天這章我多寫了點。看到有讀者朋友好奇,我說一說。那個肢體動作和表情改變情緒的原理,是精神和生理相互影響,當人有情緒反應時,身體會受到影響,比如生氣會臉紅什麼的,反過來,當你做一些情緒反應時才有的動作,比如高興地笑,振奮的樣子,身體與臉上的肌肉告訴你的神經系統你很高興,那麼這個反應也會影響到你。而那個冉非澤拿杯子的環節,是心理暗示。這個後面劇情里也會再說到。

  ☆、第三十一章

  秦德正十六歲入衙門為役,習武研法,二十歲時終如願做了捕快。小捕快人微言輕,又苦又累,又險又窮,但秦德正從無怨言,他不收賄,不做假,認真辦差,沒錢沒勢,硬著憑著自己的本事坐上了府城總捕頭的位置。就秦德正看來,行惡當收惡報,絕不能放過姑息。

  那日白玉郎快馬奔來,說在石頭鎮遇上貴人相助,能破這連環懸案。他仔細聽得白玉郎說那冉非澤的過人之處,又聽得所問問題頭頭是道,有板有眼。秦德正並古板守舊之人,他屢屢破案也靠的是見機行事,常辟蹊徑。白玉郎這孩子雖是經驗少,但因著家世淵源,確是極有門道,所以秦德正左叮嚀右囑咐,聽得白玉郎確保無事,便把事情讓他辦了。沒想到這小子不但辦了,還真辦出了名堂,這馬征遠的底細竟然讓他查了個明明白白。

  白玉郎有功大喜,秦德正卻是心細如絲,仔細再究這追查過程,竟是有個古怪姑子從中指點,她只看那案宗,問明問題,便點出這案犯來頭。所述細節,竟與事實□相符,這怎不讓秦德正大驚失色。

  這等本事,秦德正沒見過,但是這類同犯相告,故弄玄虛的事,他倒是見了不少。他有懷疑,這很正常。但他沒看出眼下這事對他們有何壞處,所以他也只是懷疑而已,他要見一見這女子,瞧一瞧那所謂高人冉非澤。只沒想慘案又現,他焦頭爛額,抽出空來聽劉響一述,說那女子在石頭鎮空口白牙的便指出兇嫌,誘出人證真言,秦德正又狐疑了。

  這女子,怕是真有些本事。

  秦德正決定試她一試。現在,他見到了蘇小培。

  短短的頭髮,彎翹又服帖的形狀,也不知是怎麼長的,用剪子剪定是不會這樣。五官端正,目光清明,並無半分邪侫之氣。

  秦德正看著她,她也直直看過來,這在女子身上,是極無禮的。但秦德正卻無反感。他想到白玉郎報給他的冉非澤所說的話,形容這女子的——古怪是古怪,卻是無害。

  秦德正轉眼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冉非澤,他一派輕鬆愜意,象是在作客。

  秦德正轉回目光,看著蘇小培,直截了當地問了:「姑娘說出了馬征遠的家境狀況和身邊發生的事,請問姑娘如何得知。」

  「靠推斷。」蘇小培端正坐著,小心說話,儘量不顯露她那些古怪的詞彙。

  「如何推斷?」秦德正步步緊逼地問。

  「根據那馬征遠的舉動和在案中留下的線索推斷。」蘇小培沒被嚇住,答得流利。

  「姑娘不識案犯,未到現場,只憑看看案宗便能說出案犯的身家來歷,這般推斷本事,我倒是聞所未聞。」

  這是在猜疑和挑剔了。

  蘇小培看了一眼冉非澤,他是囑咐過她要謹言慎行,但眼下這般狀況,她怕是又得「胡言亂語」了。

  冉非澤也在看她,道:「你就好好說說,說些能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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