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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非澤哈哈笑,蘇小培不理他。她也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的精神狀態見人不合適,於是趕緊在屋裡走了走,活動活動,然後動了動手掌,挺背抬胸面露微笑,做了幾輪之後,感覺振奮了不少。

  冉非澤盯著她看,待她做完,問:「就如同能讓我莫名生氣一般,姑娘也能讓自己無端振作?」

  「只是很小的一個手段。」蘇小培用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比劃了一個意思是很小的手勢,「壯士願意收留我了,我慢慢教壯士。」剛閒扯幾句,門外忽拉拉卷進來一個人,蘇小培定晴一看,卻是白玉郎。

  「冉叔!」白玉郎一進門就大聲喚。

  蘇小培嚇一跳,這才多久沒見,冉非澤已經從哥變叔了?

  白玉郎嘿嘿笑著,沖冉非澤抱拳施禮:「我那日在濟城遇到我二哥了,跟他聊起冉叔的事,他說起當年冉叔到過我家,我這才憶起。我們兄弟模樣長得像,冉叔定是認出我了,我先前不當不敬,冉叔莫怪。」

  他老爹才是稱呼冉非澤兄弟的人,他也管冉非澤叫大哥,那是亂了輩分的。

  冉非澤哈哈笑,白玉郎又道讓冉非澤喚他老六就好,兩人客套了幾句。

  這時白玉郎又轉向蘇小培道:「大姐一路辛苦,秦捕頭查案去了,大姐稍坐,待秦捕頭回來會招人喚大姐去的。」

  蘇小培點頭答應,被人喚大姐她還是覺得有些彆扭。尤其冉非澤都升級成叔了,她的輩分現在是差了一大截啊。

  白玉郎又對冉非澤道他二哥托他帶了薄禮給冉非澤,讓冉非澤與他一道去看看。冉非澤看了一眼蘇小培,答應了,跟白玉郎出了去。

  白玉郎領了冉非澤轉了幾個彎,到了他住的廂房,關上門,請冉非澤坐下了,沒拿出什麼禮物來,卻是問:「冉叔,你與這姑娘相處些日子,可曾發現她有何可疑之處?」

  冉非澤挑了挑眉,似不意外白玉郎這般問。「怎麼,她事事猜中,秦捕頭疑心嗎?」

  白玉郎點頭:「我按這姑娘說的查了,果真在濟城查到線索,與姑娘說的竟是一般無二。我趕緊報了捕頭大人,可大人畢竟見識比我廣些,他提了我個醒,若非認識知道,要猜得這般准,豈非天下奇人?冉叔與她萍水相逢,也並非知根知底,她出現的時機,正是我們布下天羅地網擒拿那案犯的緊要時候。這些都太過巧合,我們不敢妄下結論,故此請冉叔和那姑娘過來,秦大人想親自見一見,若是那姑娘與案犯有關,那便是多一條捉拿案犯的路子,若是無關,大人也欲見識見識高人。」

  「老六,大人心裡,其實更相信蘇姑娘與那案犯有關聯吧?」

  「冉叔,秦大人思慮,情理之中,有根有據,我是覺得甚有道理。大人也不會胡亂冤枉,定是會查了明白才下定論。如今只是想先見見。」白玉郎說到這,忽反應過來:「冉叔稱她蘇姑娘,她不是不記事了嗎?」

  「後來又記起來了。」

  白玉郎頓時一震:「看,又是這般巧,怎地這般容易又記起來了。」

  冉非澤點點頭:「是很巧。」

  白玉郎看冉非澤的表情,似對這事不以為然,不禁皺眉:「冉叔,你有所不知,大人原只是想見一見,查一查。可如今事情卻不那麼簡單了。昨夜裡,那淫賊又在寧安城裡犯案了,司馬家的大小姐今晨被發現死在了家中,衣裳不整,身中數刀,頭髮被削去。秦大人現時還在司馬家查探,我是聽說今天冉叔會到,先行回來的。」

  又有命案?冉非澤也不禁動容。那賊子,確實太猖狂了!

  「冉叔,蘇姑娘那,冉叔可有什麼疑心之處?」

  「老六,你敬我一聲叔,有些事我便要與你好好說說。」

  白玉郎一整面色,認真道:「冉叔請說。」

  「你與我說這許多,你又怎知我確是你家故交冉非澤?」

  「啊?」白玉郎萬沒料到會是這話,嚇一大跳。

  「不過你運氣不錯,我確是那個冉非澤。」

  白玉郎又是一愣,臉垮下來。叔啊叔,你是在戲弄我嗎?

  「你身入公門,許多秘事不能外漏,這般行事委實不該,以後莫要如此吧。」

  白玉郎臉繼續垮,這教訓的確實是,可究竟哪裡不對?

  沒等他琢磨過來,冉非澤又說了:「依常人看來,蘇姑娘確是古怪,只是古怪歸古怪,我卻信她無害。老六,你聽聞不少傳言,定是聽過我的。我這人,行事叛逆,人人道不該的事,只我若覺歡喜,卻偏是要去做的。你們查你們的,該做的事便做,那案犯兇殘,你們定要將其擒住繩之以法,切莫錯過。只那蘇姑娘是我帶過來的,她的安危,我記在心上。」

  白玉郎聽得明白,忙道:「冉叔放心,秦大人最是剛正不阿,並非胡亂猜疑,我做捕快,也是為伸張正義,定不會冤枉好人的。若那姑娘真有奇本事,來此助我們抓凶,也是好事。我們不會為求功勞栽髒陷害無辜。」

  白玉郎義正辭嚴,冉非澤露出一臉安慰的樣,拍拍他的肩:「老六年輕有為,白莊主該甚是歡喜吧?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既是把話說完了,那老二給我的禮,且讓我看看。」

  「啊?」白玉郎傻眼,這把話說開了,哪能不明白他是借送禮之由把冉非澤支過來單獨說話呢,開口問他要禮,他哪來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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