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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非澤幹活很麻利,他把柴房收拾好,就在院子裡劈起柴來。那沉重的斧子在他手裡象是沒什麼重量,噼里啪啦地一通砍,很快棚子裡的柴被他劈了一半。

  中間宋老闆過來了,想看看冉非澤幹活怎麼樣。結果看他劈柴那架式,目瞪口呆了一會。蘇小培想,他大概沒料到有人砍柴會跟切豆腐一樣麻利。

  冉非澤把柴劈完了,打了水在院子裡擦洗了一下,然後進來跟蘇小培說他出去一趟。

  「去哪裡

  ?」蘇小培對於自己這樣的腿殘被丟下有些緊張。

  「去看看那五兩銀子怎麼個掙法。」

  蘇小培眼睛一亮:「對,對,去掙那五兩銀子。」

  「太少了些,應該沒甚意思。」冉非澤居然一臉嫌棄。

  蘇小培無語了,十五個銅板的嫌五兩銀子少,這都什麼世道?

  「對賞銀來說,五兩銀子確是少的,不是個小賊,便是只求報信的懸賞,沒甚意思。我先去看看,隨便給你找些換洗衣裳來。」

  「好,好。」蘇小培完全沒意見,她對什麼都沒意見。

  冉非澤把她留下了,他的大包袱也留下了,這讓蘇小培有些安心。她稍稍一動腿就疼,所以除了坐著,別的事也幹不了,於是盯著那大包袱發呆,等著冉非澤回來。

  似乎等了許久,他終於回來了,拿著個小包袱,背著床被褥。蘇小培很吃驚:「你去哪裡弄的?」

  「沒偷沒搶。」冉非澤把東西放下了。

  蘇小培正想問那五兩銀子怎麼樣了,結果他放了東西又出去了,這次是去取晚飯,這宋老闆收留他們,讓冉非澤做短工,卻是不給工錢,只管食宿。

  蘇小培很配合,有飯就趕緊吃,不管味道好壞,絕不挑食。兩個人用過飯,她終於找了機會問:「那五兩銀子的賊,怎麼樣的?」

  冉非澤笑:「你這般說話可不行,還是快些改了吧,省得到了外頭,你一說話旁人就嚇著。」

  「會改的,會改的。先說那五兩銀子。」蘇小培頭疼,說話和口音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改過來,先掙些錢傍身才是正事。

  冉非澤掏出張告示遞給蘇小培:「那賊子不好捉,官府也不指望普通百姓能如何,所以只是報信懸賞罷了。」

  他告示遞了一半,停下了,問:「你識字嗎?」

  蘇小培把告示搶過來,從牙縫裡擠出「識字」兩個字來。

  可告示一打開,傻眼了。

  文言文!

  字她倒是認識,應該說,大部分都認識,只是字體有些怪,所以有些字她不太敢確認,但最大的問題是,這告示寫的句子一截一截的,文縐縐加文縐縐再加文縐縐。

  蘇小培讀了近二十年的書,成績優異,學歷很高,英語法文都很溜,但她沒想過有一天會需

  要搞定文言文。

  她努力琢磨,覺得這上面是說有個採花賊流竄各地做案,姦殺了數名婦女,現在到了石頭鎮,若有知情者能將其行蹤報官,助官府成功抓到案犯,便得賞銀五兩。

  告示上寫了案犯特徵,還有畫像。蘇小培讀得費勁,乾脆問冉非澤告示是不是這個意思。

  冉非澤摸摸下巴,不解:「雖不全中,但也合之□。看來你確是識些字句,念過詩書,可怎地說話是這般腔調?」

  蘇小培不理他這話,又問:「這人做案的時間可有規律?受害者都是什麼類型?他的樣子是怎麼被記下的,有目擊者?每個案子都有目擊者?不然怎麼確認是同一個人幹的呢?他的作案手段是怎樣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連環兇案一定有共同特徵,是什麼?」

  冉非澤的下巴差點掉下來,這女子究竟是哪裡冒出來的?正常的婦道人家看到這種事早嚇壞了,她居然還一堆問題,她的用詞一貫的古怪,但他差不多聽懂了,而且他知道她問的問題不差。只是太多細節告示上沒寫,一般人看來也不用寫,大家只要知道案犯的特徵和模樣,只管報信就好了。

  這邊蘇小培還在琢磨:「這樣的連環案犯,確實不好抓啊,才給五兩銀子,會不會少了點?」

  得,又開始算起她的饅頭了。

  ☆、第 8 章

  冉非澤耐下心來跟蘇小培解釋了一番。

  首先這個採花賊並不是確定已經來到石頭鎮,而是按他的行蹤路線,有可能到了這。

  注意,有可能而已。

  官府發的這個告示呢,只是讓百姓們留意周圍,發現可疑人士便立即上報,若是提供了有效線索,讓官府抓著了案犯,這才能得那五兩銀子。

  按說只是報個信便好,所以五兩銀子不算少。只是冉非澤覺得這個事沒什麼意思,因為案犯的行蹤不定,官府根本沒有頭緒,這種告示應該不止石頭鎮,肯定在周圍的城鎮裡都貼上了,這種情況下,抓個案犯跟撞大運似的,定數太低。

  這五兩銀子,根本只是紙面上的東西,看得到摸不著,其實還不如那種明確行蹤的大盜,對方武藝奇高,官府沒本事抓而求助江湖人士的那種賞金會更好拿。

  蘇小培有些不信:「好拿嗎?知道人在哪了,那不是許多人都能去抓。」

  「許多人去抓,卻不定誰能抓到。」冉非澤還是那一副淡淡的表情,看起來象是頗有信心。

  「壯士遇到過這種事?」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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