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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她真不生氣,反而笑意盈盈的問她們定好包間了嗎?
軒轅千瀾見她站在端王身邊就不高興,壓也壓不住,氣呼呼應了一句,臉色不大好看,頗有一種閨蜜不聽勸阻死活要跟渣男好的感覺。
溫姜黛想說點什麼,張了張嘴卻始終顧忌端王在,沒說出口,只是如往常般溫雅笑著。
李秋月拉了拉身邊人的小指,示意她收斂些,接著冷眼看過去,「那微臣和公主就不打擾端王殿下了,微臣先行告退。」
待對方點頭後,她拉著軒轅千瀾離開。
端王如今春風得意,也不再把心思放在她們身上,左不過是與他沒有利益糾葛的人。
他溫文爾雅,淺淺一笑,對溫姜黛做出請的手勢。
溫姜黛也不客氣,便走在他前面。
幾人誰也沒發現,遠處有人偷偷看著他們。
從他們面對面對峙,到他們互相分開。
「哎,少青,走了,我剛挑了幾個歌伎,一會兒進來給我們唱兩曲,哎,你看什麼呢?」
李少青低頭,掩住裡面得意的神色,語氣刻意平淡,「沒看什麼,我走了。」
「走?你不聽曲兒了?」
「嗯,我還有點事,先不聽了。」
說罷他轉身離開,徒留與他約好過來聽曲的人在酒樓里跳腳,說好一起聽的結果自己先跑了,怪不得他們都不願意跟你玩!
雅間裡,李秋月抬手給人倒了杯茶,見她神色還是悶悶不樂,有些無奈,粉嫩的指尖點了點她雪白的額頭,「就這麼在意溫大人?」
軒轅千瀾有氣無力,「不是,我是覺得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不知道她圖什麼。」
她明明已經知道端王諸多不好了,不是嗎?
李秋月神色淡然,聽著外頭隱約的樂聲,道,「人各有命,你又怎知溫大人沒有旁的心思?」
「再有心思,也不能和端王在一起啊,那端王,他就是個無恥小人!」
軒轅千瀾表示十分看不上端王。
李秋月卻不這麼認為。
她淺淺抿了口茶水,提醒道,「若有些事情,必須得依靠端王呢?」
「嗯?比如?」
軒轅千瀾不明所以。
李秋月也只是猜測,所以沒有說出來,而是按住她的手,溫聲道,「我們靜觀其變吧。」
……
她沒聽明白裡面隱晦的意思,但她不好意思問,怕二姐姐嫌她腦子笨,最後只得縮了縮脖子,假裝聽明白了。
「哦。」
白日裡陽光明媚,誰也不知道怎麼傍晚就下起大雨來了。
沒法出去,軒轅千瀾同人一起仰面躺在床上。
窗門大開,侍女在外面走來走去,誰也沒注意到屋裡若有若無的泣音。
那聲音混在雨水裡,聽不大清,只余泥濘的芳香。
軒轅千瀾卻是近距離聽見,被迷的不行,她一手抱住人,一手在整齊華麗的衣裙下,悄悄退下里褲,不住的揪弄欺負嫩芯兒。
女子雙眸失神,埋首在妹妹懷裡,清透的淚水從兩頰控制不住滾落,混著哽咽與求饒聲。
……
是夜,大燕堂堂公主殿下,連人帶被子被趕到軟榻去。
她抱著塞滿懷的棉被,坐在軟榻上,一雙漂亮鳳眸可憐兮兮望著人,企圖勾起對方些許心軟。
但今日的李秋月,已經不是從前總心軟的李秋月了!
她決心要做個冷漠無情的人!
「以後你就睡這吧,別上床了。」
冷冷說完這句話,李秋月扔下一隻枕頭,並無視對方挽留佯裝可憐的小表情,放下床幔,側身上床背對著人躺下。
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床幔內,女子輕咬薄唇,一下一下揉著自己發軟的大腿和酸疼的腰間。
玉兒做事越來越沒有分寸了,真欺負人。
她今天明天都不想再搭理玉兒,哼。
李秋月兀自在心裡賭氣般想著。
軒轅千瀾知道二姐姐在生氣,也知道自己下午確實過分了些,見裝可憐沒用,人根本不看她了,只得摸摸鼻子躺下,將被子全部裹在身上,裹的像個蠶蛹,然後在床上滾來滾去。
也不是她想這樣的,實在是孤枕難眠,又覺無聊的很。
不自覺就在床上滾起來了。
李秋月也是孤枕難眠,難得一個人睡,她身上有些冷,偏耳邊還是那人不安分的聲音。
真是的,就不能好好睡嗎?
女子皺眉,想叫她別吵了,又想起與人正在賭氣中,故也沒有說話,只是氣呼呼望著床里側。
軒轅千瀾不是個見好就收的,床上沒有動靜,她只以為二姐姐已經睡著了,於是偷偷拉開一點窗戶,下巴撐在窗戶上往外吹涼風。
夜間的風涼爽極了,偶爾裹著細細的雨,吹打在她臉上。
軒轅千瀾閉眸,露出享受的神情。
也不知道享受了多久,後背忽然被一物擊中。
她嚇一哆嗦,茫然回頭,正對上二姐姐氣紅的臉頰。
手下意識摸了摸,摸到什麼又硬又軟的東西,撿起來,借著外頭的月光看見,原來是一隻繡花鞋。
軒轅千瀾咽了咽口水,感覺要不好了,聲音里也帶著討好,「月,月兒,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