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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家寶剛才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她看到陸星流第一反應就是——完蛋,又要挨罵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她現在回過神來,也知道自己幹了件蠢事,嗓音有氣無力的:「我這不是還以為你要罵我嗎。」
人家遇到前男友都是變著法地長臉,她倒好,遇到這位薛丁格的前男友又丟了回人。
陸星流對她給的理由簡直匪夷所思:「我罵你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罵我幹什麼?」池家寶語氣煩躁,還夾雜了點委屈,不細辨很難聽出來:「反正我幹什麼都要挨罵,沒准你要嫌我走錯路了,沒准你還怪我把組員弄丟了。」
陸星流整個人僵住,好看的眉峰慢慢蹙起。
因為她的話,他心口像是被砂紙磨了了一下,泛著粗糲的難受。
他不理解她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阿斯伯格綜合徵患者大多有著情緒穩定的特點,他自認為脾氣並不暴躁,對於她,他也從來沒有故意刁難的意思,甚至於,他有時候都覺著自己對她縱容過頭了,按照他往常帶兵的做派,池家寶這樣的早挨踹了。
池家寶給他按的胳膊疼:「你能不能先鬆手?我胳膊快折斷了。」
陸星流沉默了會兒,才一言不發地鬆開手。
池家寶見他入鬢的長眉輕蹙,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她在原地等了會兒,見他沒有訓她的意思,她猶豫地開口:「那現在走嗎...」
陸星流又看了她一眼,才搖頭:「太晚了,就近找個地方扎帳篷修整,明天一早再出山。」
要不是為了找她,陸星流也不一定能耽擱到這麼晚,池家寶自知理虧,難得悶不吭聲地跟在他背後聽差遣。
陸星流剛才看到一塊適合紮營的平地,他略微辨認了一下方向,示意池家寶跟在自己身後。
這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只有幽幽一線月光透過枝丫,雖然是盛夏,但下過雨的山林里還是挺涼的,一陣一陣的夜風呼嘯而過,池家寶身上的衣服還是半干半濕的,這夜風吹的她哆哆嗦嗦,下意識地把外套裹緊。
沒想到濕外套裹的越緊,她身上就越冷,她現在迫切地想要熱水和熱被窩。
更遭罪的是,陸星流步子邁得特別大,她只能加快小跑才能跟上。
她跑了幾步,實在受不了這個罪了,喊他:「誒——你走慢點,等等我啊!」
陸星流果然頓了下,腳步慢慢放緩。
他回眸看了她一眼。
很突兀的,他伸出一隻手貼在她臉上,涼意讓人心驚,他擰眉:「你很冷嗎?」
他掌心實在太暖和,熱熱地貼著她的臉頰,特別舒服,池家寶沒出息地蹭了兩下。
然後她才反應過來——這是薛丁格的前男友的手。
她立馬躲開,一臉冷酷:「起開,不要摸我的臉。」這裡是冷酷的前女友。
對於他的問題,她咕噥了聲:「這還用問啊,這麼冷的天。」
她話音剛落,一件帶著體溫的寬大迷彩外套就劈頭罩了下來,池家寶手忙腳亂地接住。
他伸手幫她攏好外套,直直地盯著她:「你身上這麼冷,為什麼不告訴我?」
池家寶被問的一怔。
她平時幹什麼陸星流都是一副嫌棄臉,顯得她像個大傻帽似的,她有什麼事當然不會想和他說了!
他把拉鏈拉到最頂,確定把她罩的密不透風了,他才緩緩問:「我平時對你很不好嗎?」
第20章
憑良心說, 如果陸星流只是她教官,那他足夠盡職盡責,但要是以男朋友的身份看...呵!
好不好他心裡都沒點數嗎?
池家寶哼了聲:「沒有, 你對我可好了, 快好到天上了,離了你我簡直沒法過。」
陸星流經過社會化訓練, 但除非執行任務期間,他是不會刻意去想對方是否在說反話,所以池家寶這一句陰陽怪氣, 他硬是...沒聽懂。
他只能以自己平時對人的標準來衡量, 按照他的標準, 他對池家寶簡直縱容到了離譜的地步。
他微微擰眉:「既然我對你這麼好, 你為什麼突然要提分手?」
池家寶:「...」
她給氣的差點蹦起來:「你是不是裝傻?你對我好什麼啊?每天不是罵就是訓的,之前那幫人欺負我和輕輕, 你不問原委就要罰我, 你要說你有那個阿西吧的什麼病, 對誰都一視同仁也就算了,結果紀遲一來你也有笑臉了,也會誇獎人了!」
她用力撇嘴:「得虧小紀是個男的,不然還有我什麼事啊。」
陸星流糾正:「...是阿斯伯格。」
他沉吟良久,略微正色:「如果你提出的這些問題,我可以加以修正和改進,你還要堅持跟我分手嗎?」
池家寶沒想到他認錯態度還挺良好,她一時措手不及:「那, 那你打算怎麼改?」
陸星流表情平靜:「如果你對我有什麼要求, 可以直接告訴我。」
他說完就目光沉靜地看著她,等著她提改進意見。
池家寶聽到他這麼說, 立馬把冷酷前女友的人設忘了。
她目光炯炯地看著他:「你可以脫掉衣服,讓我看看你的腹肌嗎?」她不好意思地呲了下牙:「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看過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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