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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過於坦然,讓玩家們想懷疑都不知道從哪裡懷疑起來,只能作罷。
「等會。」有玩家心思靈活,將視線投射到時林身上:「你懷裡的那個甲蟲……應該認識吧?」
對啊!
玩家們的視線再一次轉移到時林身上,看向甲蟲的眼睛裡也不只是原本的戒備,而是仿若看什麼珍貴寶物一般。
甲蟲雖然有著可以隨手取人性命的能力,但還是第一次面對這麼多用期待眼神看著自己的人類,雖然這些人類之前對它並不好,但這並不妨礙它覺得自己一下子變得高大起來。
「我……我可以試試!」它只猶豫了兩秒便在玩家們的眼神攻擊下繳械投降,磕磕巴巴道:「不過時間太久了我記得也可能不是很完全……半蒙半猜吧。」
雖然它是這樣說的,但顯然玩家們已經將全部的希望都加注在了甲蟲身上,所以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滿。
「你試著看看,反正我們都不認識,死馬當活馬醫了。」領頭的玩家用希冀的目光看向甲蟲,時林都覺得自己懷中的甲蟲已經幸福到快要冒泡泡了。
萬萬沒想到對方還有這個屬性,時林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地將甲蟲從自己懷裡放到展示櫃的玻璃上,小聲道:「萬一情況不對你趕緊跑,這些人不一定有底線的。」
他自覺通過這麼多副本已經看透了大部分玩家,自然要做到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但是看甲蟲這副樣子好似全然沒有放在心上,剛想替對方警惕一下突然又想到自己恐怕還沒它能打,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沒想到甲蟲倒是很輕易地看穿了時林的想法,伸出短短的前肢拍了拍時林的手道:「沒關係的!我可不怕他們動壞心思!」
它撲騰著對比身軀而言有些短胖的翅膀,在土板正上方的半空中停留了片刻才不確定地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
第155章 風沙博物館13
「這塊土板看上去怎麼像是……我主人親手做的?」它的聲音里充滿了猶疑, 好像自己也不是很確定這個說法。
時林神色一動,伸手將甲蟲抓了回來道:「你怎麼認出來的?」
幸好其他的玩家這個時候並沒有意識到時林任務的不對勁, 只以為他是著急想知道任務的突破口, 因此雖然也覺得時林激動得有些過頭但也沒多想。
倒是甲蟲緊張地看了時林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聲音都有些顫抖:「啊?我、我也不是很確定,因為這塊板子上有我主人獨有的印記, 所以我才覺得是他做的。」
甲蟲掙扎著從時林的手心中爬出來, 顫顫巍巍地重新飛到玻璃上遠遠隔著看了一眼後篤定道:「是的,這個印記只有我主人才有,其他人……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知道的。」
它本來想說其他人是絕對不知道的,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心虛地看了一眼時林和單讓川,沉默了一瞬後才僵硬地改口說一般情況下不知道。
不過玩家們包括時林和單讓川都沒有過於留意對方話語中小小的漏洞,他們的注意力都被甲蟲口中的那個不起眼的印記給吸引了。
原本在甲蟲開口之前,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那些文字後面作為背景的複雜花紋,只以為這塊土板可能記載著什麼重要的東西, 所以需要進行一些裝飾。
但是被甲蟲的一番話提醒之後,他們才隱隱發覺這上面圖案的不對勁之處。
「這麼一說倒也是, 這上面的花紋一看就是成體系的。」有玩家湊上來隔空點了點土磚上的花紋, 頗有些事後諸葛亮地開口道:「這花紋既然是你主人才能用的, 那是不是代表了什麼東西?」
說到這裡在場玩家們的眼睛紛紛一轉, 顯然是各有心思。
甲蟲頓了頓, 有些難以啟齒地看了一眼問出這個問題的玩家,小聲道:「一般主人用這個印記……就代表他要殺人了。」
殺人?!
此話一出玩家們馬上愣在當場,有心思快的幾乎是馬上道:「那它出現在這個展廳是不是也意味著必須要死人才能出去?」
時林愕然,忍不住悄悄捏了捏單讓川的衣角道:「他說的是真的?!」
單讓川無奈地頷首道:「是也不是, 聽它說吧。」
果然, 甲蟲聽了這句話之後沒有認同但也沒反駁, 而是道:「我跟在主人身邊這麼多年只見過他兩次用過這個圖案。」
「一次是很久之前,有幾個不長眼的貴族說了什麼話惹惱了主人,他下令讓將那些貴族們全部坑殺。」想起那些太過久遠的事情似乎對甲蟲來說也是不小的折磨,它搖頭晃腦了半天才磨磨唧唧地開口。
「另外一次發生的時候我已經被關進盒子裡了,有一次溜出來望風的時候聽他們說,好像是為了找什麼人?」甲蟲很是不確定地道:「殺了很多人吧,比第一次還要多一倍不止。」
玩家們打了個寒顫,不敢想像要是這塊土板暗示這個展廳也需要死人到時候會是怎麼樣的慘案。
時林戳了戳甲蟲的屁股道:「所以這塊土板是哪一次的?」
既然是文物,那肯定不是新鮮的東西,知道是哪一次的或許會對他們的任務有所幫助。
甲蟲沉默了片刻後才道:「說實話……都不是。」
它以防萬一又仔細看了一遍土板上的內容,然後才緩緩開口:「這上面寫著的是關於主人的一次狩獵……好像是見到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