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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課還不行嗎?我以後都老老實實上課,絕不再裝病,也不遲到早退,你別打他了。」
「當真?」霍斐然問,這才是他的目的。
「我保證!」霍熙然說,「我可以發誓。」
霍斐然眼底染上一些笑意:「大丈夫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霍熙然接道。
霍斐然點點頭:「既然如此,那這剩下的十三杖就先記下。」
「鹿鳴,」霍斐然看著少年碧綠的眼眸,「此次二少爺替你說情,我便暫且饒了你,畢竟你是他的人,我不好過分插手。可若是他日再犯,這次欠下的十三杖,便雙倍打回來,你可明白?」
霍熙然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項鹿啞聲道:「小人明白,多謝世子,多謝二少爺。」
霍斐然走了。
留下霍熙然和受傷的項鹿四目相對。
看著霍熙然臉上的心疼,項鹿勉強一笑,抬手摸了下霍熙然的頭髮,輕聲道:「二少爺不必難過,鹿鳴皮糙肉厚,被打幾下沒事的。」
第11章 我給你上藥
「少逞強了。」
聽到這話,霍熙然鼻子發酸,心中不是滋味。
他彎腰扶項鹿。
「先下來吧。」
項鹿沒有拒絕。
原本還記恨霍斐然,可眼下看到霍熙然的愧疚和心疼,項鹿便覺得這頓打也不算白挨。
方才霍熙然的反應,讓項鹿深受震動。
他還以為霍熙然急著把自己還給霍斐然,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要他了呢。
現在看來,或許這個人並不像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樣對他避之不及。
霍熙然攙扶著項鹿進了屋。
「來,趴在床上。」霍熙然輕聲道。
臀部的鈍痛讓項鹿眉頭緊鎖,額頭上都疼出了細細密密的汗,嘴上還道:「二少爺不必緊張,我身子骨好著呢,沒兩日就會大好了。」
「你少說話。」霍熙然不理他,讓人拿了點金瘡藥。
「我給你擦藥。」
項鹿卻抓著褲頭不鬆手。
「別倔。」霍熙然說,「你就算身體再好,也得擦藥。」
項鹿看了眼旁邊的大夫:「要不還是讓大夫給我上藥吧?我怕嚇到二少爺。」
「不會的。」霍熙然堅持,「你是因為我才受傷,理當我給你上藥。」
項鹿仍護著褲頭不願意,也不說理由。
霍熙然注意到他微紅的耳朵,忽然反應過來。
……之前自己一直想收項鹿做男寵,雖然自己目前還什麼都沒做,但對方想避嫌,保持距離,也是正常的。
項鹿哪兒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又獸.性.大發呢?
「那……就大夫來吧。」霍熙然也有點尷尬了,撓撓臉,「我就先去訓練了,免得世子知道我沒訓練,又拿你開刀。」
「你好好上藥,好好休息。」
囑咐完,霍熙然便去演武場了。
他每天的課程主要分為兩部分,上午習武,下午學文。
教他練武的老師,就是盧校尉。
盧校尉早已成了霍熙然的迷弟——不上戰場的人,不會知道驚雷弓對於他們的意義。
那能極大程度地提高他們的戰鬥力和有效殺傷,減少自己人的傷亡。
盧校尉幾乎想把霍熙然供起來,沒事兒就拜拜。
但當他開始教時,就發現霍熙然所有技能全點腦子上了,四肢孱弱無力,又吃不得苦,稍一累就叫喚。
在習武這一塊兒,不折不扣一塊朽木。
若是換了別人,盧校尉真想一拳給他揍飛。
但這是英明的二少爺。
罷了罷了,盧校尉想:哪兒有人各方面都好呢?便是王爺,也改不了驚雷弓呢。
霍熙然並沒有一對一教學的待遇,他是和其他新兵一起訓練的,但完全跟不上其他人的進度。
盧校尉只能適當降低對霍熙然的要求,然後一低再低。
饒是如此,霍熙然依舊練得汗流浹背,痛苦不堪。
關鍵是,霍熙然覺得他們的訓練方式效率非常低下,他又忍不住發動腦筋,想把軍訓時那些基礎訓練,加入對新兵的訓練里。
起初,聽到霍熙然說想改進練兵方式時,盧校尉依舊是嗤之以鼻的。
雖然對二少爺的尊敬讓他沒好意思表現出這種不屑,但盧校尉覺得,他的練兵方式是跟王爺學的,而且他練兵這麼多年了。
霍熙然就算再聰明,也不可能練過兵,在練兵這一途上,不可能有什麼厲害的新招。
但想到昨日霍熙然改弓時的場景,盧校尉還是給了霍熙然表演的舞台。
然後,他就真香了。
現代軍事訓練里最基礎的那些,也是他們從未接觸過的,或許不能大幅度提高士兵的戰鬥力,卻對訓練服從性、提升整體士氣等方面,擁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這在古代戰場上可是非常關鍵的。
一上午的軍訓結束,霍熙然渾身都快散架了。
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望項鹿。
第12章 不喜歡摸頭?
「上過藥了?」
「上過了。」項鹿趴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回答。
「傷勢怎麼樣?」。
項鹿說:「大夫說我身子骨好,不出四五日,就能下地了。」
「沒傷到筋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