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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蕭未語氣平靜,「方才殺了兩個人。」

  大約是覺得血氣重,有些嫌棄,又或是為了別的什麼緣由,很快他便撤開了視線,冰涼指尖落在木朝生手背上,將自己的衣袖解救出來,道:「天色尚晚,再睡會兒罷。」

  他轉了身要走,卻又一次被木朝生阻擋下來。

  他這次沒再揪衣袖,大約是因為失憶,對於規矩與否忘了認知,於是便膽大起來,直接拉住了對方的手。

  冰冰涼涼的。

  木朝生也沒想過自己下意識的動作會是如此,怔怔地想了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而後便感到對方攥緊了自己的手指。

  之後那股冷香撲面掩下,木朝生下意識抬了抬腦袋,能感到男人似乎彎了身。

  那股沉靜安寧的氣息靠近了些,對方的髮絲落在自己手背上,帶來一絲絲癢意。

  木朝生等著他地進一步動作,像是已經一同這麼做過了許多次一般,安靜等待著,卻半晌沒再等到對方更近一步。

  心中忽然便覺得煩躁不安,木朝生下意識拽緊了男人的手,膽大包天,直戳了當問道:「不吻我麼?」

  於是一句話,似利刃一般戳開了季蕭未套在欲望外的平靜軀殼,驟然間那股氣息便躁動起來。

  季蕭未語氣仍舊冷靜,像是要極力維持自己最後的冷麵,淡淡陳述著,實話實說:「吻了你,就會想要__你。」

  「你會害怕。」

  作者有話說:

  填空題:

  失憶這個劇情好老土(撓頭),但是我喜歡嘿嘿。

  木木之前腦子裡想的東西太多太亂了,失憶是個很好的契機,能讓短暫清空腦子裡的東西,讓他看清楚一些之前看不清的事情

  然後就是想借著失憶這個契機干點快樂的事情。

  明天見啦!

  第55章 你可是喜歡我

  這倒是頭一次自季蕭未口中聽到這般直接粗暴的詞句,木朝生一時愣怔,半晌之後驟然回過神來,面頰耳廓頓時一片滾燙,猛地鬆了手往後仰了仰身子,磕磕絆絆道:「你......你往常不似這般說話。」

  「往常是何樣?」季蕭未步步緊逼,說,「你傷了頭部,失憶了,又怎麼記得往日是什麼樣的?」

  木朝生面上浮現出些許茫然,竟不知該說什麼,只亂七八糟想,自從自己醒來之後好像也不曾時常與季蕭未單獨相處。

  每每他在時總是冷淡,話語和情緒都如同他的體溫一般冰冰涼涼,似是冰雪凝成的人,這世間萬事萬物在他眼中都是無足掛齒的螻蟻小事,冷冷淡淡,觸手難及。

  因而木朝生一向以為他是那般清高孤傲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台神仙,突如其來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語,倒像是自己褻瀆了自己。

  一邊覺得怪異,一邊又隱隱覺得好像他便是如此的人,惡劣到了極點。

  就像現在一樣,咄咄逼人地捉弄他,非逼著他給個答案。

  木朝生被逼得直往後躲,忽然又被季蕭未攬住了後頸,將他禁錮在原處。

  原以為他要吻下來,氣息都已然近了,又聽他輕聲問:「你想要麼?」

  木朝生頭昏腦漲,茫然道:「要什麼?」

  「吻你,」季蕭未重複了一遍,「想要朕吻你麼?」

  竟又將問題扔回到木朝生身上了。

  若說想要倒也顯得太急色了些,不要的話又覺得不甘。

  木朝生簡直恨死面前這個陰險狡詐的狗賊,臉上神色一變再變,終於忍不住生了氣,怒道:「愛做不做——唔!」

  親吻的時候總覺柔軟,木朝生也很難想像似季蕭未這般總是冷冰冰的人,原也有溫暖之處。

  他沒再進一步,如同初次親密的毛頭小子,淺嘗輒止,在黑沉又帶著柔亮光暈的月色下輕輕地碰著木朝生的唇瓣。

  手掌托在腦後,小心翼翼避開了傷處,珍視地捧在掌心裡。

  木朝生感到腦子有些發暈,呼吸漸漸潮熱,月色落在面頰上,隱約能瞧見他泛紅的面頰和急速栩動的睫羽。

  季蕭未垂眸望著他,片刻之後微微撤開了唇瓣,屈指碰了碰對方的面龐。

  只這一次短暫如同蜻蜓點水般的觸碰,掩藏在皮囊下的欲望和隱忍突然之間便被人察覺透徹。

  木朝生發覺他的指尖正在輕輕顫抖,再深切地探究而去,才知曉遠不止這樣。

  他在忍著什麼?

  木朝生起了好奇,到這一刻竟迫切地想要知道對方究竟在隱忍著什麼,又為何要忍耐不發。

  他想自己或許知道答案,深思過去卻又不知曉了,像是臨門一腳被人擋住了眼,一時間看不清楚。

  於是便在察覺到對方遠離的那一瞬,來不及深思,就這麼拽住了他的衣襟,將季蕭未想要分離的行動制止下來。

  季蕭未的手腕還在隱隱發顫,垂著眼眸抑制住自己稍顯急促的呼吸,平平靜靜望著木朝生。

  看他揚起面龐,用那雙漂亮卻蒙塵的眼睛朝向著他,似是完全不知會發生什麼後果一般拽著他的衣襟,直戳了當問:「為何不繼續了?」

  男人半晌沒說話,只聽聞兩人的呼吸聲,在寂靜黑夜中愈發清晰。

  木朝生以為自己問到了什麼不該問的,心覺尷尬和後悔,正欲鬆手,季蕭未卻忽然將其抓在掌心之中,開口時嗓音還有些啞,問:「想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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