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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不曾想那屋子被人從外頭鎖上了,他試探兩次,打不開那道門,木朝生在裡頭也出不去。

  木朝生只道季蕭未陰險狡詐,又沒鞋,有些無聊地坐在榻邊晃腳,忽覺肚子餓,在桌上摸了半晌沒摸到吃的,本打算再探探可否有別的法子可以出門,方從榻上下來便聽見門外傳來白瑾的驚呼和哭泣聲,頓時心血來潮,湊到門邊仔細聽過去。

  原是那林回又來了,約莫是認為白瑾價值更高些,想要將白瑾綁走做人質。

  木朝生眨眨眼,忽然拍起門來,大聲道:「你帶我走吧!」

  林回捉人的動作頓了頓,聽那屋中人的嗓音,很快便想起是先前花了幾個時辰吃空自己幾天伙食的少年,下意識拒絕道:「不。」

  「為什麼不?」木朝生急得想甩尾巴,「你也嫌棄我!」

  這是唯一的機會了,只要林回幫他離開這屋子,趁著季蕭未回來之前離開此處,他便能找機會離開寧城。

  他咬咬牙,繼續道:「白瑾是個拖油瓶,你帶著他,小心路上遭人發覺。」

  林回只覺得沒什麼可商量的,將淚眼婆娑的白瑾捂著嘴扛起來,「我會讓他說不出話。」

  話畢,眨眼便沒了聲息,大約已經走遠了。

  木朝生氣急敗壞,只覺得天底下的貴族都一個樣,嫌棄他出身低賤,連抓個人質都要精挑細選選個貴的!

  實在是可惡,難道不知道物美價廉這個道理麼!

  他蹲在門口生了會兒悶氣,又覺得實在餓,嘟囔了一會兒又聽見門外傳來了動靜,下意識起身遠離了門邊,後一瞬便聽見一聲巨響,那木門被人從外頭重重踹開。

  林回將昏死過去的白瑾扔在地上,氣喘吁吁站在門邊,神色有些鬱悶,道:「吵死了。」

  還是木朝生聽話。

  *

  晟三十三年,立冬,林回損失半月伙食。

  作者有話說:

  認識木朝生前,林回對季蕭未的印象:病得要死,有點腦子,根基不穩的一個冷冰冰的年輕皇帝

  認識木朝生之後:家裡飯多,菜多,院子大,脾氣應該還行(畢竟要能容忍小狗拆家),精力充沛(小狗的精力很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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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伙食費是不是該給一給

  「吃飽了嗎,祖宗?」林回百無聊賴坐在案前布棋,語氣里或多或少有些破罐破摔,說,「地窖里還有幾兩酒,你乾脆一道喝了吧。」

  吃飽喝足的木朝生心道也不能總蹭吃蹭喝,更何況飲酒會誤事,還是不喝為妙,乖巧將其拒絕。

  林回可算是鬆了口氣,將棋盤撥亂,捻著一顆棋子漫不經心問:「我在季蕭未的院中留了書信,你倒是說說他大約何時會來赴面。」

  「啊?」木朝生有些茫然,想著那跟著吳信然一同到寧城,嘴上說著要學兄長賑濟災民,實際上謊話連篇,動不動便是自己身體不適柔弱可欺,想以此得到眾人的關注和偏愛,嘴上說著難受沒力氣,轉頭便哼哧哼哧跑自己屋子前琢磨怎麼拆門的白瑾,心道有這狐狸精在那狗賊身邊,哪有可能還會來找林回。

  只怕是連那封信都看不到罷!

  想想他又覺得有些可笑,剝著盤中剩下的最後一個橘子,含含糊糊道:「約莫不會來了吧。」

  林回沒應這句,只問:「你怎的還在吃?」

  方才不是說吃飽了麼?

  木朝生神色茫然:「吃飽就不能吃了嗎?」

  他猜測或許是這個中年男人不好意思同他一個晚輩討要食物,大概也想要吃橘子,雖然有些不太情願,但還是將手中的半個橘子伸出去,道:「給你一半吧。」

  「我不吃。」

  「不必客氣,挺甜的。」

  「謝謝。」

  謝完雁南王又回過神,記起這橘子本就是自己的,這小東西簡直反倒天罡,險些被他帶偏。

  雖然人有點笨,但有時候又覺得腦子轉得實在快,鬼精鬼精的,也難怪季蕭未這般傳言中冷若冰霜的人會將人從陳王手中留下來,放在身邊,甚至時常看護著。

  林回一早便發覺季蕭未在木朝生身邊尾隨,若說不曾放在心上,卻有親自將人從花街帶出來。

  可若是上心,那白家的三少爺又是怎麼回事,分明已和吳信然又了婚約,又怎麼曖昧不清?

  林回離開朝堂和官場已有二十餘年,早便已經想不清楚那些貴族之間奇奇怪怪的感情牽扯和糾紛,只瞧著天色漸晚,點燃了桌上的燭燈,又一次問道:「你覺得他何時會來?」

  「我不知道,」木朝生終於感到有些撐了,坐不住,從椅子上下來巴巴湊仔林回身邊聽他擺棋子,問,「叔,你在玩什麼?」

  「不要這般叫我。」

  「好吧。」

  他順口應下來,多半也沒聽進去,又接著說:「我也想玩。」

  「你會嗎?」

  「不會。」

  林回毫不客氣:「我不和不會的人手談。」

  「你教教我嘛,」木朝生慣會撒嬌,湊在林回身邊搖尾巴,面容旖麗嬌俏,叫人瞧著他這副模樣便總是忍不住心軟,說不出什麼重話,「叔,教教我嘛好不好,不然就這麼幹坐著也實在無趣,季蕭未有人陪著呢,估摸著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我已經不在院子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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