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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片刻,季蕭未不得不開口制止道:「停下。」

  「馬上就好了,」木朝生臉色蒼白,「真的,我可以的。」

  季蕭未深吸一口氣,一把抓了少年纖瘦的手腕,「你若想報復朕,大可以提刀來,沒必要勒死朕。」

  他將越解越緊的腰帶從對方手裡解救出來,轉頭又見木朝生神情惶恐跪坐在地上,肩膀都在發顫,頗有些無奈,淡淡道:「脫你自己的便可。」

  木朝生說好。

  又過了一會兒。

  季蕭未強忍著惱怒,將人從地上拎到榻上,冷冷道:「鬆開爪子放開腰帶,你要勒死你自己嗎?」

  作者有話說:

  腦補小狗心虛的時候會露出眼白,例如頭像這樣

  第5章 我卡住了......

  木朝生緊張得像是第一次服侍人,季蕭未將他兩隻細細的爪子捏在手裡,頗有些嫌棄地將人提起來丟上榻。

  他冷著臉,偏頭輕咳了兩聲,將搭在肩上的外袍掛到屏風上,轉頭望著榻上縮成一團面色惶恐的木朝生,伸手解開亂成一團的腰帶,剝開他保護自己的蛋殼,露出白皙瘦弱的身體。

  身上還帶著淤青,尤其是小腹上,青紫了一大片,那白梨下手沒個輕重,若無人阻攔只怕沒幾下便能將人打死。

  木朝生身體抖個不停,又想跑了。

  他臉上藏不住心思,剛想翻身男人已經壓下來,那股冷冽的香氣直衝而上,如同無形的牢籠罩下,壓得他無處可逃。

  木朝生實在怕了這個人,這跟他以前碰到的人都不一樣,他沒見過這種人,不知道怎麼面對。

  更不知道怎麼同他行房。

  他睜著眼,木然望著虛空的黑暗,臉上是藏不住的緊張,只想把自己縮起來。

  季蕭未眼疾手快捉了他的手,胸膛相貼,逼迫縮起來的花展開,悠悠道:「原來陳王喜歡這副模樣,這種習慣往後可以丟了,朕不喜。」

  他附身下去,呼吸一下子落在木朝生唇瓣上,嚇得他一個激靈,猛地擰開腦袋。

  那道吻落在耳垂,很癢,他隨之輕哼了一聲,像什么小動物的嚶嚀。

  季蕭未狀似不悅,起了身皺眉道:「朕方才說了什麼?」

  壓迫感輕了些,木朝生大口喘氣,揪住了玉枕上巾布的流蘇,思考自己要不要將其抽出來給他腦袋上砸一枕頭。

  但是砸了季蕭未,這狗賊肯定得砍他腦袋。

  多劃不著。

  「說話,啞巴了?」季蕭未好像十分喜歡讓木朝生複述他自己說過的話,「不要走神。」

  木朝生汗流浹背,他本來就怕,哪裡記得季蕭未剛才說了什麼。

  說不出來他還要揍人。

  唇瓣囁嚅了一下,季蕭未已經開打了,「啪」一巴掌落下來,木朝生跟著「啊」了一聲,猛地縮成一團,攥緊了玉枕。

  沒等他把枕頭抽出來,手腕被人緊緊捏住,季蕭未又一次壓下來,冷笑道:「想敲我?」

  木朝生飛速回嘴:「我沒有!」

  季蕭未果然知道他在說謊:「睜眼說瞎話。」

  「我本來就是瞎子。」

  「……」

  季蕭未氣笑了:「頂嘴。」

  木朝生頓時心虛,想道歉,張張嘴忽然愣愣眨眨眼。

  某物直抵小腹,分量不容小覷。

  他頓時紅了臉,心跳加快,想跑的心思到這一刻達到頂峰,胡亂掙紮起來。

  季蕭未又悶咳兩聲,冰冰涼涼的手仍然緊緊抓著少年的手腕,白髮從肩頭墜下一縷,落在木朝生臉上。

  他看著少年通紅的面龐和慌亂的神色,一時間起了些猶疑,忽然起身取了一根紅綢縛住了對方那雙已盲的眼睛,終於順眼了些。

  木朝生顫抖的身體也跟著僵了僵,他覺得熱,血氣上涌,他暈得很,又覺得害怕,驟然聽見季蕭未輕聲喊他「小槿兒」,下意識便應了。

  季蕭未便俯身吻他,珍重又小心翼翼,反而讓他清醒過來。

  他是某個人的替身。

  不知道是誰,沒見過,大概除了眼睛,其他地方很相似。

  所以這幅皮囊還算是有點用。

  木朝生知道自己又有能夠活著的依靠了,雖然還是這張臉,但皮囊生來就是他的,不用白不用……

  「……」

  那東西又抵了上來。

  他打了個寒戰,忽然又覺得後悔。

  能不用還是不用。

  季蕭未抓著他的手摸過去,木朝生怔怔張著唇瓣,腦袋嗡地一陣響,空白了很長時間,腦中來來回回只剩下兩個字——

  好大。

  木朝生被嚇哭了。

  他掙扎的幅度大了些,顧不上季蕭未會不會生氣,邊哭邊躲,說他不想要。

  這樣的反應不太正常,季蕭未停了手,徹底起了身,將蜷縮在榻上,縛著雙眼滿臉淚痕瑟瑟發抖的少年仔細打量了許久,半晌才疑惑道:「你以前沒伺候過人?」

  木朝生對「伺候」這個詞的範圍並不清楚,磕磕絆絆道:「伺候過……」

  「不要說謊,」季蕭未冷聲說,「究竟有沒有?」

  好兇。

  實在是可恨,木朝生只想咬他,最好能把他咬死。

  可惜只能想想。

  他怕季蕭未打他。

  說錯話也要被打,木朝生想想便覺得委屈,鼻腔酸酸的,聲音悶悶:「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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