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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若希眨眨眼,認真想想,搖頭。大姐說日後不再見面了,還能讓她做什麼呢。

  薛敘然道:「她未欺負你便好。」

  安若希看著薛敘然傻乎乎地笑。薛敘然當看不見,又道:「我打算明日遞帖子,與母親去紫雲樓看看她。聽說她摔得傷重,怎麼都去看看才好。」

  「哦。」安若希在想要不要她也表示一下關切,顯得她對親人也是情深意重的。還沒想好怎麼關切,薛敘然卻又道:「你去不去?」

  安若希一愣。

  「若是你與你母親也去,說不定我們能遇上。」

  安若希頓時精神一振,眼睛發亮,這是在繞著彎約她嗎?她想去呀!這樣就又能多見著薛公子一回了。「我回去與我母親說說。」

  薛敘然便道約好了時候就差人去告訴她,安若希歡喜答應了。這時候薛夫人在外頭喚,說轎子備好了。安若希嚇得跳起來,薛夫人催促了,她著急忙慌要往外走,薛敘然拉住她:「你記著,小心錢世新,要是有什麼動靜,你就來告訴我。知道嗎?」

  「知道知道。」安若希歡喜得掩不住笑。那她想來看薛公子時,就有理由了。

  安若希喜滋滋連蹦帶跳,走到門口想起來,忙放緩腳步端莊開門。薛敘然瞪她的背影,嘀咕一句:「笨蛋」。

  結果安若希出了門卻突然回身對他扮了個鬼臉:「我聽見你編排我了。聰明蛋。」

  未等薛敘然說她,她一溜煙跑掉了。

  薛夫人看著安若希,從前未發現這姑娘這般活潑的。再看看兒子,他正很有精神地瞪著安若希。薛夫人心想,高僧的話果然是對的。

  安若希的回府並未引起什麼大動靜。譚氏與安之甫正商量兒子安榮貴的事,對女兒不在家又突然冒回來這事完全不知道。薛府婆子打點好了安府的門房,客客氣氣,門房也就未曾大驚小怪。

  安若希飄著回房,途中遇著妹妹安若蘭。安若蘭瞪她:「半夜三更的,你去哪裡了?」

  安若希壓根不想理她,繼續飄回房,安若蘭在她身後道:「你可是訂親的人了,夜半出門,傳出去像話嗎?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安若希猛地轉身,走到安若蘭面前,道:「你說得對,傳出去像話嗎!這倒是提醒我了,你就是個愛碎嘴編瞎話扯是非的,你記住了,若這事傳了出去,我就找你算帳!」

  算帳兩個字鏗鏘有力,安若希說完,抬著下巴睨了安若蘭一眼,轉身走了。安若蘭氣得跺腳,轉身看到母親站在不遠處,忙奔過去哭訴:「娘,你看那賤人,只會欺負我。」

  薛氏摸摸女兒的頭,安慰道:「莫理她,咱最後過得比她強,那才能氣死她呢。」

  安若蘭不滿,甩開母親的手嚷嚷:「就是你這般沒出息,凡事看人眼色,不敢出頭,才總會被人壓著。我可不像與你這般。」言罷扭頭跑了。

  薛氏站在原地,沒什麼表情。

  周群很有些為難,他壓根沒找著什麼機會與安若晨說話,更別提與安若晨寫那什麼供述了。原想著男女一室不太方便,於是他將這事拜託給了陸大娘,結果眼看兩日要過去了,陸大娘一個字沒寫。她說姑娘傷重,昏昏沉沉的,怎麼憶事說話記供述,再等等。

  周群無話可說,於是再等一日。一早錢世新派人來問供述,說白大人囑咐了,每日都會來取。周群只好急巴巴再去找陸大娘。陸大娘沉思嚴肅悲切狀問他:「周大人,我家姑娘是人犯嗎?」

  「不是。」

  「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嗎?」

  「沒有。」

  陸大娘的眼眶紅了,「那為何白大人這般逼迫姑娘。她傷得這般重,待她養好傷不行嗎?」

  周群無言以對,噎了半天只得道:「嬤嬤啊,白大人也是焦急,前線情勢不好。白大人許是想著能找出些線索反制南秦,為前線解圍。」

  陸大娘驚得不敢哭了,問他:「可是有什麼消息?快快,你進來,快與姑娘說說。」

  周群就被催促著進了安若晨的屋子,安若晨被陸大娘喚醒,聽說前線失利,竟得白大人想法解圍,頓時也急了,慘白著臉喘不上氣,好一會才緩過來。

  周群心說這般也好,你知道著急,趕緊配合白大人把那些案子後頭的細節說說,他也好交差。於是周群像以往那樣,將這兩日最新拿到的消息與安若晨分享。比如南秦皇帝御駕親征。比如東凌國集結大軍與南秦聯手,強攻石靈崖。再有石靈縣眼看情形不對,已令全縣撤退,退到了高台縣。若是石靈崖失守,怕是連高台縣也得撤。

  周群期待著安若晨表個態度,可安若晨悲切地喚了聲「將軍」,然後就暈過去了。

  周群呆立當場,愣半天被陸大娘請了出去。看到古文達前來探病,他搖頭嘆息:「古大人啊,長史這活真不好干啊。」

  這活確實不好干,因為之後周群還是沒找著合適機會與安若晨聊聊寫供述之事,她那處時常有客人到訪,太守夫人、校尉夫人、各個府的夫人,還有村民代表、街坊代表、各家酒樓、人牙媒婆等等。似乎安姑娘死裡逃生這事簡直比前線打仗還要重要,人人要來沾沾運氣。

  周群只得去與錢世新報,說安若晨深得中蘭城百姓喜愛,大家排著隊來探望,安姑娘感恩不忍拒,但病體虛弱,被這般打擾確實不利休養,她時常昏睡,還是等姑娘稍好些再與她細細討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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