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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宇悄悄進了錢府,與錢裴面對面坐著。

  「是屠夫?」

  「應該是她。」

  「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也未聽說哪裡出了差錯,她怎地就突然倒戈了?再有,她為何會對付你?」

  「因為安若芳。」錢裴微笑,「之前的種種莫名其妙和推測在屠夫動手之時就明朗了。安若芳活著,在屠夫手裡。」

  侯宇皺眉:「這表示什麼?」難道屠夫早早就與安家有瓜葛?安若芳是她帶走的?這變數也太大了。

  錢裴還是微笑,他想的完全是另一回事。「這表示讓我不痛快的人,總會付出代價的。安若晨是這樣,安若芳也是這樣。」

  侯宇眉頭皺得更緊:「你莫想著私怨。大局為重。再有,這事必須跟上頭說。你被屠夫盯上了,必須速速撇清楚干係,中蘭城不能由你聯絡牽頭。不能因你而壞了所有的事。」

  錢裴冷冷看他一眼:「我對權勢不感興趣,若不是那些個都沒用的,我也犯不著這麼累。你放心,我是著眼大局呢。屠夫想做什麼,我約摸能猜到了。」

  第123章

  侯宇並不是很信任錢裴。誰會相信一個利慾薰心的老色鬼呢?

  但每個解先生給他的緊急聯絡人名字,都是錢裴。甚至當唐軒被捕後,錢裴居然有權決定他的生死,當錢裴說出那句暗語讓他聽從指令時,侯宇是非常驚訝的。

  有權決定解先生生死的人,那是能直接越過解先生與上頭聯絡的。侯宇不明白為什麼是錢裴,他也不明白錢裴圖什麼。錢裴不想當官,也不想辛苦去做買賣生意,他更喜歡中間過一道手謀利,喜歡別人恭敬畏懼拍他馬屁的模樣。這老頭子心理有毛病。這是侯宇的結論。於他看來,錢世新可是比他老子穩妥多了。所以他最不明白的是,既然姓錢的父子倆都在做同一件事,為何互相隱瞞。

  不過那都與他無關。他只要把事情辦成,拿到錢,後半輩子金銀滿屋吃香喝辣不用再看任何人臉色,甚至許多人都要看他臉色就行了。他不該只是個衙頭,是姚昆錯待他,好些年了,明明他做事最好,提拔的卻永遠是別人。

  侯宇依錢裴囑咐的回到了衙門,等著錢世新。

  這城裡確是潛伏了不少細作,侯宇覺得自己是知道最多名字的那個,按囑咐,他是好幾個人的聯絡人,若是解先生出了什麼問題,那幾人就得聯絡他,由他來傳遞消息。而他,則是需要去找他的聯絡人——錢裴。

  如今錢家父子兩個要通過他一個外人來傳話,還真是有些諷刺。

  錢世新與姚昆商議了許久才出來,還去看了屍體,問了仵作。錢世新離開時,心情非常沉重。兇手手段兇殘,卻也冷靜。第一劍便砍頸脖,確保對方無法呼救,也無活命的可能。兇手氣力頗大,一刀幾乎斷頸。仵作覺得兇手該是個男子,但又聽聞目擊過兇手的人證稱對方身段似女子,於是仵作又改口不能由傷痕斷定行兇者是男是女。

  錢世新看到了侯宇,侯宇沖他使了個眼色,於是錢世新似隨口問了問一旁值崗的衙差昨夜裡是哪些人巡街遇到錢家護院一起追捕人犯的。那衙差不是太清楚,看得侯宇在,忙道:「誰人值崗,侯衙頭最是清楚了,大人可去問他。」

  錢世新順著衙差指的方向過去了,與侯宇互相施了禮。

  左右近旁無人,錢世新道:「你可有什麼消息?是屠夫嗎?」

  「聽起來確該就是她了。」

  「為何對我爹爹下手?」那死去的老頭是個替身,再明顯不過。

  「大人可去問過錢老爺?」侯宇裝不知。

  錢世新皺眉頭,回去當然得再問,惹上屠夫,這可是大事。當初唐軒囑咐他查屠夫是否藏私,懷疑閔東平的失蹤與她有關。如今看來,屠夫確實是背叛了他們。

  「屠夫是否知道我們每個人?」要殺他爹,是否與此事有關?「她起了叛心,我們都有危險。」

  「我倒不是這般想。」侯宇道:「屠夫雖喜怒無常,但她不會做費勁不討好的事。一來她不知道我們都有誰,二來她殺我們做什麼?這對她百害而無一利。」

  「殺我父親對她又有何利?」

  「唐公子說過對屠夫的疑慮,如今我想明白了。是安若芳。」

  「什麼?」錢世新吃驚。

  「雖不能十成十的確認,但事情確有可能。安若芳失蹤了,這麼長的時間,沒露行蹤便是死了,可安若晨收到了安若芳還活著的消息。是誰透露給她的?她到處尋找,還去尼姑庵。」

  錢世新將所有線索串了起來,也明白了。「安若晨不知道屠夫,但她有安若芳在屠夫手上的線索。」

  「現在也許她知道屠夫了。屠夫欲殺你爹,可不是為了什麼家國安危反叛報復,是為了安若芳或安若晨。」

  錢世新皺眉,那他爹爹豈不是性命堪憂,躲過這次,還能躲過下回嗎?而且屠夫成了安若晨的幫手,那還了得?錢世新想了想,鎮靜下來,緩了臉色,道:「唐公子說過,屠夫這人冷傲,她定不會聽從安若晨的指使。再有,她若與安若晨接觸,紫雲樓那頭會有消息的。但屠夫始終是個禍害,必須除去。唐公子的猜疑是對的,閔公子的失蹤也許與屠夫有關。」

  「也許閔公子發現了屠夫藏著安若芳,所以才遭了毒手。」

  「我們得把她引出來處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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