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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堂
玉霏躺在床上,總覺得師兄對他怪怪的。說像情敵也不像,像弟夫,好像有那麼點意思,熟人朋友更算不上。像……玉霏。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不對,錯覺,師兄平日裡接觸的人少,話也不多,可能相處模式都差不多……
不要自己嚇自己。這麼想著,玉霏心裡舒服多了,就睡下了。
但他還是不習慣陂族的飲食,比不得沈醉大口吃肉。
看起來何隱也是,一直皺著眉,甚至在眾目睽睽之下拿銀針試毒。
「這,你這是何意!」有人怒了,拍桌子斥責道。
「那傳染病不是病,而是毒,我怎知你們這兒沒有呢?」
何隱毫不畏懼,反問道。
「啊,是毒!」眾人一驚,面面相覷,「怎麼是毒?」
正在他們議論紛紛之時,君子酬正給玉霏剔肉吃,一片歲月靜好。
「我們定會查明。」達愕最終令下,「能不能勞煩神醫和我們這兒的醫師交流一下?」
「收費的。」藥童適時說到。
「這是救治黎民百姓啊,難道他們交錢了嗎?」
「聖上替他們交了。」何隱淡淡說到,「也替你們交了一些。」
達愕臉上划過羞赧。本來因為四處收小弟,經費已經不太夠了,現在還整這麼一出,確實是雪上加霜。
「現在是淡季,以後補上。」他撓了撓頭。
何隱點了點頭。
這會就這樣散了,玉霏在陂族帳篷間四處晃蕩,總覺得大家看他的眼神不太一樣。
可惜,他真應該把樊熠帶上。他們說什麼玉霏都聽不懂啊。
他折了回去,問達愕要了個翻譯。
沈醉正在一挑多玩得開心,君子酬跟在了玉霏身邊。
這個翻譯也是個老實人,盡數給玉霏翻譯了出來。
「你看那小伙子,結婚了嗎?我真的好喜歡這樣的嬌郎。」
嬌郎?
「你去問問好了。不過我看他們兩八成是一對。」
一對?他和君子酬?
「大舅子。」玉霏開口,本意是正名,卻被君子酬反駁道:「別亂叫。」
我哪裡亂叫了?!你聽聽他們都說了什麼啊?更離譜了好不?
「哇,中原人原來玩得這麼開。」
「嘿嘿嘿,真沒看出來。」
……
玉霏是真得生氣,可君子酬一點都不配合。只是一個人耳朵發紅。
你害羞個什麼勁兒啊?!
唉,算了算了。玉霏回了帳篷,拿出了黑匣子,問翻譯:「你認識這個圖案嗎?」
翻譯瞳孔一張:「這……這個圖案……你們可以去問問摩拉。我帶你們去吧,她是我們的大祭司,距離這裡有些遠。」
沒有告訴別人,就他們三個一路騎馬前行,往天山上走。
氣溫隨著高度緩緩下降。雪花親吻了玉霏的鼻尖,接著消失了蹤影。玉霏打了個噴嚏。
君子酬於是把外袍披在了玉霏身上。
「我有內力護體。」他只是解釋道。
玉霏攏了攏衣服,乖順地點了點頭:「謝謝斂煙兄。」
雪山上,佇立著一間兩層小樓,懸掛著五彩的旗子。
翻譯牽了馬走,玉霏和君子酬則邁進了屋內,正對上一群人。
額……他們居然來晚了?居然是最後到的?
「我來找他們的大醫師。」何隱解釋道。
「我護送。」沈醉摸了摸頭,總覺得現在有些尷尬。
玉霏把視線轉向了他最難相信自己眼睛的簡清輝。
「大祭司。」
還有李澈。
李澈咳了一聲,似乎有些不自在:「我,意外到的。」
你令堂的,這都能意外?你是真得神龍護體心想事成是吧?!
「今天挺熱鬧的。」
在玉霏氣鼓鼓坐下的時候,蒼老帶笑的聲音緩緩傳來。
少女的手撩開了繡著雪花紋的帘子,老婦人緩緩走了出來。
五彩繩扎著兩條垂耳的白鞭子,頭髮有些稀疏,滿臉皺紋,笑起來像是揉皺了的老南瓜。
而玉霏的鼻子一抽,看向了那位少女,鼻子有些酸。
阿蘭姐姐身上,就是這個味道。
玉霏知道,他是來對地方了。
老婆婆緩緩坐下,擺了擺手:「慢慢來,最要緊的先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到了玉霏身上。
玉霏拿出了黑匣子和帕子。
「大祭司,我們想知道這個圖案的含義。」
「呵呵呵,這個啊,」老婆婆招了招手,少女就拿出了一張圖紙。
「這個,代表一生一世一雙人,一般是訂婚時候刻的。」
訂婚?他娘還給他定了娃娃親?
「玉郎身上有這樣的印記。」玉霏低吟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第29章 馬甲掉了
「難怪,原來玉霏兒和我定了娃娃親。」沈醉不要臉的一摸下巴,低聲似自言自語,可誰都聽得到他的聲音。
「就你?」何隱差點翻了個白眼,「給我們看看。」
「這,不方便。」沈醉搖了搖頭。
「那你說說在哪個位置?」玉霏玩味笑著,刁難道。
「心口。」沈醉直接道。
「明明是腰側。」李澈也加入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