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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曼道：「要等調查結果。」
說著似乎想起什麼，海曼繼續道：「剛剛去飛行器拿衣服時，看到布魯託了，他在執法局行動隊裡，很擔心你。我跟他說你在二樓，不方便見面。」
貝爾·伯頓乖乖坐在沙發上，知道這裡沒有他說話的地方。
布魯托？
貝爾·伯頓立刻想起來，他之前讓蟲查『奧利奧』的資料時，上面說道秦延配合雄保庭的規定相親，那個相親對象就叫布魯托。
他們一直有聯繫？
貝爾腦子裡響起警告信號。
回去要好好查一下這個布魯托！
秦延神情一頓，他完全沒想起布魯托。
海曼暗自觀察秦延的表情。
他對秦延足夠了解。
立刻就看出來，那位布魯托在秦延心裡的位置不重。
海曼臉上的笑真誠一些。
三蟲就在沙發上坐著，等執法局的通知。
貝爾·伯頓想跟秦延說幾句話，至少介紹一下自己的身份。
但是都被海曼不經意打斷，把話題引到別的地方。
秦延向來話少，又對這位雌蟲並不在意。
以後有機會碰到可以再睡一睡，碰不到就算了。
他現在忙得很。
沒那麼多功夫玩戀愛遊戲。
布魯托是因為有前幾世的情分在，秦延對他總是有一份歉疚。
所以才會回布魯托的消息，不然換隻蟲發那些沒營養的東西，他絕對拉黑。
貝爾與海曼尷尬地聊著。
海曼向來健談，什麼消息都不透露也有很多話題。
貝爾不敢不陪著聊。
行動隊來了只蟲敲門，說可以離開了。
貝爾悄悄鬆了口氣。
一聽聲音，秦延就認出來的蟲是布魯托，海曼也聽出來了。
布魯托站在門口，戴著頭盔，沒有露面。
他不知道秦延已經認出了他。
布魯托在宴會廳找秦延的時，看到秦延的哥哥——海曼從二樓走下。
當時海曼的神情不太對，他以為秦延發生了什麼事，趕忙問。
海曼看他一眼。
布魯托似乎看出來一絲嘲弄，但轉瞬即逝。
海曼道：「里奧在上面休息，沒什麼問題。」
布魯托下意識就要衝向二樓。
海曼攔著他，表情冷淡：「布魯托，別忘了你是來做什麼的！而且，里奧現在不方便見客。」
海曼說『不方便』這三個字時，不自覺的加重音。
布魯托讀出來咬牙切齒的味道。
布魯托是個聰明蟲，不然不可能以平民蟲的身份，爬到現在的位置。
他立刻明白不方便意味著什麼。
布魯托懷疑自己聽錯了。
布魯托確信自己沒聽錯。
「哦。」布魯托聽見自己說，「那我先把任務完成。」
之後他機械般處理事情。
馬特說他的態度變得溫柔了。
其實並沒有，他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可能是刻在骨子裡的訓練本能。
本能做出來的行為，反倒沒有摻雜那麼多的個蟲情緒。
事情處理完，布魯托接下通知二樓閣下離開的任務。
二樓有蟲的房間很少，布魯托一聞就知道。
熟悉的味道混雜在其他的氣味當中。
布魯托站在門口，輕輕敲門。
他假裝自己就是一隻普通的工蟲。
雌蟲和雄蟲從他面前走過時，他聞到了，他們身上混雜在一起的荷爾蒙素味道。
這該死的鼻子。
布魯托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
也許他只是想看到秦延平安。
但是雄蟲從他面前毫不停留地走過，他又有些難過。
第34章 渣蟲
走到樓梯口，秦延與奧羅拉碰面。
奧羅拉驚喜地飛撲過來，想給秦延一個大大的擁抱。
秦延伸手攔住他，奧羅拉身上有雌蟲的味道，他不喜歡。
萊姆衣冠楚楚跟在奧羅拉身後，看到貝爾時眼裡閃過驚詫。
隨後立刻收起驚訝，朝海曼微笑示意。
貝爾同樣眉毛一挑，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
萊姆居然也沒跟愛爾蘭在一起。
那他們三蟲之間，只有格魯？
奧羅拉嘰嘰喳喳的向秦延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如果沒有秦延幫他，完全無法想像會發生什麼事。
秦延隨口敷衍他幾句。
順手的事，沒必要如此煽情。
宴會廳已經被清出來，莫名其妙斷開的清風系統恢復工作，屋子裡亂七八糟的味道已經清空。
文斯·瓦特與愛爾蘭站在宴會廳門口，對每一隻要離開的雄蟲表達自己的歉意，為這場糟糕的宴會道歉。
雄蟲們臉色蒼白地靠在自己雌蟲身上。
雖然執法局的工蟲來得及時，沒有雄蟲傷亡。
但是普通雄蟲的身體素質本就不高，而宴會廳內的雄蟲身邊，至少圍著兩位數以上的雌蟲。
雄蟲的身體自然被榨乾。
不是所有雄蟲都是傻子，明眼蟲都能看出來，今晚的事跟這兩蟲脫不了干係。
但是又能怎麼辦呢？
先不說沒有證據。
就按這兩蟲的身份，就不是小小雄蟲得罪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