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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維斯家的那隻賤蟲怎麼辦?!

  文斯·瓦特道:「還沒有找到。」

  愛爾蘭氣急敗壞:「你怎麼辦事的?!」

  他掀開床單赤腳下地,撿起衣服披上,走到文斯·瓦特面前。

  撕開溫和假面,愛爾蘭冷冷看著文斯:「你之前是怎麼跟我保證的?現在事情變成這樣,你說怎麼辦?難道你要讓我眼睜睜地看著戴維家的那隻蟲回去,然後被趕出家門嗎?」

  文斯·瓦特低頭。

  愛爾蘭白皙的腳踩在地毯上,地毯絨毛覆蓋在他的腳面,顯得極為劣質,無法與愛爾蘭的肌膚相襯。

  他單膝跪地,拾起鞋子放在愛爾蘭的腳邊,道:「殿下,地毯太髒,穿上鞋子。」

  愛爾蘭要被文斯氣笑了,他感覺自己都火燒眉毛了,但文斯卻在在乎他穿不穿鞋子?!

  愛爾蘭一腳踢向文斯·瓦特:「你在想什麼?腦子清楚一點!趕緊想個解決辦法!別像個廢物一樣!」

  文斯·瓦特面不改色受了這一腳,他抬頭看著愛爾蘭。

  愛爾蘭精緻的臉因為生氣顯得扭曲,破壞來一貫的儀態與優雅後,跟其他雄蟲沒什麼兩樣。

  文斯·瓦特不由自主地想起來那雙眼睛。

  他在暗室里看休息區拍下來的監控錄像。

  感激星際時代的攝像技術,即使離得那麼遠,雄蟲臉上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那位里奧閣下的情緒穩定,即使在生氣的情況下,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

  只是那雙眼睛會因為生氣微微張大,黑曜石般的瞳孔璀璨明亮,眼底好像有紅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燒。

  讓蟲心神一顫。

  第33章 難過

  文斯·瓦特面無表情,眼神里涌動著不明的情緒。

  愛爾蘭從未見文斯露出這樣神情,他沒在文斯眼裡看到自己,仿佛什麼都不是。

  一股冷意從心底漫起。

  愛爾蘭以為自己剛剛的行為讓文斯生氣了。

  他抿唇有些慌張無措,又不想示弱。

  愛爾蘭假裝倨傲地抬起下巴,口吻生硬:「這次就算了,再給你一次機會,必須把戴維斯家那隻蟲處理了!」

  他說得話顯得底氣不足。

  文斯低頭,伸出手握住愛爾蘭的腳踝幫他穿鞋。

  穿好之後,站起身,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淺笑。

  他說:「好的,殿下。」

  --

  秦延懶洋洋躺在床上,眼睛舒服地眯起來,似乎在感受高潮的餘韻。

  貝爾·伯頓靠在秦延胸膛上輕輕喘息,有些累。

  秦延伸手拍拍他:「重,下去。」

  貝爾·伯頓的背上滿是運動後的汗水。

  秦延有些嫌棄手上汗,又熱又濕。

  他把手在床單上擦了擦。

  貝爾乖乖從秦延身上下來。

  秦延瞥他一眼,問:「洗澡?」

  聽見秦延的問話,貝爾眼神躲閃,似有些窘迫,道:「回去洗。」

  秦延不說話,儘管他覺得奇怪以及惡寒。

  每個族群都有著奇奇怪怪的不同交配習性,這估計是這隻雌蟲那一族的,一些奇怪習性。

  因為曾經在這件事情上有過不好的經歷。

  秦延保持沉默,絕不多問。

  恢復一些力氣,秦延從床上起來,打算去洗手間沖洗一下。

  他不喜歡身上這種不乾淨的感覺。

  拒絕了貝爾·伯頓要幫忙的好意。

  秦延走進洗手間,打開淋浴頭開始清洗身體。

  水流打濕少年的髮絲,划過修長的脖頸以及勁瘦的腰身,側腰處的金屬圖騰被水流沖刷之後,隱隱露出微光。

  洗澡時,秦延隱隱聽到房間裡有動靜,聲音不大。

  秦延穿著浴袍,隨意把頭髮擦乾,走出洗手間。

  就看見,貝爾·伯頓衣衫整潔地坐在左側單蟲沙發上,臉上的笑容滿是乖巧討好。

  中間的大沙發上坐著熟悉的身影,海曼·康奈爾。

  床上的痕跡被床單擋了個七七八八,估計是貝爾擋的。

  秦延一出來,兩隻雌蟲都看向他。

  少年裹著浴袍,身上的水汽還沒有消散,頭髮凌亂的撥向腦後,露出清俊的眉眼,自帶灑脫與不羈。

  貝爾眼裡閃過一絲驚艷。

  海曼表情溫和,手上遞過來一個袋子,道:「這裡面是從家裡帶來的乾淨衣服,我去飛行器上拿的。」

  他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好像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只是一個關心弟弟的好哥哥。

  但是誰家的哥哥,又會在弟弟剛跟雌蟲發生完關係,就來送衣服呢。

  秦延接過,道:「謝謝哥。」

  既然海曼想裝傻,秦延就陪他裝。

  摸不清海曼的路數,秦延決定先觀察。

  他不確定海曼是覺得他當時已經失去了意識,才會失態說了不該說的話。

  還是本就在試探他有沒有失去意識。

  以前是海曼在暗,秦延在明。

  現在最多,算是五五開吧。

  秦延換好衣服,坐到右側的單蟲沙發上。

  現在是秦延與貝爾面對面坐著,海曼坐在中間。

  海曼把現在的情況說明:「執法局的蟲已經把場面控制住,等會我們應該就可以回去了。」

  秦延問:「有責任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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