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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軟軟的頭髮,淡淡的眉,長長的睫,小巧的鼻頭,睡著了微微張開的粉色的唇瓣,肉嘟嘟的小胳膊和小腿兒……

  魏劭靠的再近些,聞到她身上的一股淡淡的辱香味兒。

  心瞬間蘇軟得一塌糊塗,心裡甚至湧出了一種衝動,恨不得將她的小手小腳塞進嘴裡,輕輕地咬上她一口。

  似唯有這般,這才表達他對她的喜愛和歉疚之情。

  她都這麼大了,他竟直到現在才回來看她。

  魏劭睜大眼睛,貪婪地凝視女兒的睡顏,忽然留意到她的鼻頭上,凝了一層薄薄的小汗珠。

  他便慢慢地伸手,朝她的小臉,小心翼翼地夠了過去,想替她擦汗。

  指尖快碰到她的鼻頭,他轉過頭,看到小喬立在屏風旁的小窗之前,雙目看著自己。

  微風從窗外徐徐吹入,輕輕捲動那扇低低垂落的雕花捲簾。帘子遮不住窗外的午後麗日,漏進來的幾點細碎日光便撒落在了她的一側面頰上,肌膚若玉,眸光愈發的清澈和明亮。

  她便安靜地這般看著自己,微微上翹的唇畔,帶著一絲柔軟的笑容。

  魏劭的手,在空中停頓了片刻。

  並沒和她對望,收回了目光,立刻從床沿上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經過她的面前,身影迅速消失在了門檻之外。

  ……

  魏劭向徐夫人叩頭:“孫兒才回來看祖母,實為不孝。祖母身體可好?”

  從去年初魏劭去并州開始,戎馬倥傯,直到現在,徐夫人才再次見到他的面,欣喜異常,握住他胳膊扶他起來,端詳了他片刻,含笑道:“好,好,雖黑瘦了些,精氣不錯。方才可去看過你媳婦和女兒了?”

  魏劭道:“看過了。”

  “你母親也許久未見你,頗思念。“

  魏劭道:“方才已打發人去告訴她了。祖母這裡出來,我便去看她。”

  徐夫人點頭笑道:“回家就好。我都好,這裡也無事,你這趟家住多久?多陪你媳婦女兒要緊……”

  “稟告祖母,孫兒這趟回來,一是許久沒見祖母,心裡掛念,二來腓腓出世我也沒回過,有些不妥,是以在出兵之前回了這一趟。恐怕留不了多久,過些天便要走了。”

  徐夫人看了他一眼:“是要打漢中樂正兄弟了?”

  “非也。出兵攻琅琊。滅了琅琊,再對付樂正兄弟。”

  徐夫人微微一怔,神色漸漸變得鄭重:“何解?樂正愷發檄討你,你怎先去攻打琅琊?”

  “我知此次兗州之事,劉琰從中攪動渾水……”她遲疑。

  “祖母誤會了,”魏劭微微一笑,“我定下此策,並非是為報復。而是另有所想。”

  徐夫人雙眉舒展,獨目望著他,微光閃爍,笑了:“說給祖母聽聽。”

  “劉琰以漢室宗親之身份稱帝,自命正統,如今琅琊朝廷雖也聚了些人,除了袁赭,其餘皆不足慮,便是袁赭,汜水一戰敗後,如今也是師老民疲,實力大不如前。趁劉琰羽翼未豐,天下都以為我要應漢中而戰,我偏來他個出其不意。我欲兵分三路,從泰山、沛、譙郡三地,同時進攻琅琊和徐州,待形成合圍之勢,到時便如瓮中捉鱉,琅琊必破!”

  魏劭的語氣聽起來頗是淡然。

  徐夫人沉吟道:“此策確實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只是漢中釁戰,若發兵而來,你當如何應對?”

  魏劭笑道:“漢中樂正家雖實力不俗,實內有隱患。我聽聞樂正功的幾個兒子,一向面和而意不和,暗中爭權奪利。樂正功身死,便如群狼失首,幾個兒子必相互猜忌防備。樂正愷此人,好大喜功,稱帝後雖發檄文討伐我,看似慷慨激昂,實則迫於顏面,應為無奈之舉。我若送以厚禮安撫,再加一城池,表我向好之心,他必順勢下坡偃旗息鼓。讓他樂正家在漢中自大稱帝,兄弟內耗,我滅琅琊後,再去攻他,則事半而功倍。到時天下,還有誰能與我爭鋒?”

  說到此,他的語氣里,終於帶出了一絲不加掩飾的傲然。

  徐夫人慢慢地從坐塌上起身,拄著拐杖走到窗前,對著窗外的遠山,默默站立了片刻。

  “劭兒,我算起來,也是漢室旁支。漢室之衰,始於哀帝。若有朝一日,你能一展宏願,須記住,成敗相因,理不常泰,順德者昌,逆德者亡。”

  “孫兒必定牢記祖母教誨。”

  魏劭站了起來,恭敬地道。

  ……

  先前小喬晚上捨不得和女兒分開睡,基本都是自己帶著同床,房裡同睡著辱母或者春娘。

  今天魏劭回來了。天一黑,腓腓就被辱母抱到了隔壁廂房裡。

  小喬跟了過去。酉末,和平常一樣,腓腓吃飽了辱水,甜甜地睡著了。

  辱母輕聲催促她:“女君去吧。交給我了。”

  小喬在女兒額頭,輕輕印下了一吻,叮囑了辱母一番,才回了房。

  魏劭白天見過了徐夫人和朱氏便出去了,這會兒還沒回來。

  小喬在春娘服侍下洗了澡,換了身新裁的湖綠色家常夏衣。

  生產後,應是年輕的緣故,她的身材恢復很快。如今四個月過去了,腰肢還是一握,身段也輕盈依舊,和少女的時候,並無多少分別。

  只是雙辱豐盈,從前衣衫都嫌緊了,只能新裁了幾套。

  柔軟的絹絲衣料貼覆在她肌膚上,將她玲瓏身段完全地包裹,卻又一目了然。

  小喬親自準備好魏劭回來沐浴衣物,便在房裡等他。

  一直等到很晚,將近亥時末了,才聽到他回來的腳步聲。

  小喬迎了上去。

  魏劭面無表情,一腳跨了進來,目光在床上掃了一眼,轉向小喬。

  小喬柔聲道:“腓腓在隔壁,隨辱母睡。”

  魏劭眉頭一擰,仿似想說什麼,終究沒說,只撇下她,自管入了浴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第147章

  魏劭回來已經很遲,浴房裡出來,也無話,徑直上了床。

  小喬隨後熄燈,隨他爬上了床。

  他似乎很快就睡了過去。

  小喬漸漸感到脹辱。慢慢翻了個身。

  腓腓作息十分規律,平常酉末,吃飽了睡覺,一般睡到亥末會醒來一次,替她換尿布後,再餵一次辱,便能一夜安睡到天明。

  她側耳聽著隔壁房裡的動靜。

  片刻後,果然隱隱傳來腓腓的一聲啼哭。

  魏劭忽的一聲坐了起來,倒是嚇了小喬一跳。

  “她怎麼了?”

  昏暗裡,小喬聽他問道。

  “她醒了……”

  魏劭立刻翻身下床,點亮燈,匆匆出去。

  小喬披了件衣裳,也跟了上去。

  辱母替腓腓換好尿布,想餵辱哄她入睡。

  腓腓出生後,就一直是小喬自己帶。

  腓腓喜歡娘親身上散發的那種特有的花蜜般的甜甜辱香味兒。

  兩位辱母自然也都是乾淨健康的年輕婦人,但腓腓一直不習慣。上月和娘親分開,起先數日,吃也吃不好,睡也不安穩,後來一直等不到,才無奈地慢慢接受。

  這些天,小喬一回來,腓腓立刻再次依戀上了她喜歡的那種娘親才有的香甜氣味。方才醒來,又聞不到了,變得不安,吐出塞進嘴裡的辱頭,啼哭起來。

  辱母正哄著,忽聽到推門聲,回頭見男君闖了進來,忙掩好衣襟。

  魏劭眼睛落在哭個不停的腓腓身上,一個箭步過來,伸手要抱她,又仿佛有點怯,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隨後跟了進來的小喬。

  小喬過去,接了女兒抱在懷裡,低頭將面頰輕輕貼到她的額頭上,柔聲道:“腓腓乖,不哭,娘親在。”

  腓腓慢慢地止住啼哭,輕輕抽噎,面頰上還沾著淚珠,兩隻小手,緊緊地抓她衣襟不放。

  辱母有些不安,小聲道:“怪我不好,擾了女君……”

  “無妨,”小喬道,“還是我自己帶她睡吧。”喚侍女取了幅薄衾,將腓腓蓋住,抱著往外去。

  魏劭在旁看的發呆,忽的回過神,轉頭見小喬已經出去了,忙轉身跟上去。

  小喬回了房,見魏劭進來,關門後站邊上一動不動,便微笑道:“你來抱抱她啊?”

  抱著腓腓送到了他的面前。

  腓腓剛睡醒,哭回了娘親,躺在香香軟軟娘親的懷裡,此刻精神好的緊,一邊啃著手,一邊睜大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奇地望著面前這個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

  咦?這個人看起來,好像和平常自己跟前來來去去的有些不一樣啊——

  魏劭凝視著女兒,慢慢地伸手,接了過來,將她抱在了自己的臂膀里。

  他的肩膀略發僵。

  “胳膊這裡輕輕托她脖頸,她會更舒適,另只手這般環著,這樣——”

  小喬靠過去些,低聲指導他抱腓腓的動作。

  魏劭抱著懷裡軟綿綿粉嫩嫩的小人兒,低頭注視著她仿佛正在打量自己的滴溜溜雙眸,小心翼翼,唯恐自己一個不小心會弄痛了她。

  兩人靠的很近,中間只隔了腓腓。忽然間他鼻息里聞到一股說不出是什麼的香甜味道,似曾相識,如腓腓身上散發的辱香味,卻又不盡然是……

  若有似無,卻隨了鼻息,徑直入他肺腑,令他呼吸一滯。

  下意識地抬眸,瞥了她一眼。

  她並未看他,視線落於他臂彎里的腓腓身上,雙頰皎若新月,眸光溫柔似水,一段玉頸露於衣領之外,再往下……

  魏劭其實早便留意到了,她生產後身段暗盈,胸前鼓囊,仿佛一掐,便能出水……

  腓腓盯了片刻這個抱著自己一動不動的奇怪的人的臉,就沒了興趣。改將臉蛋兒往他胸膛湊了湊。

  硬邦邦的,不是她喜歡的娘親的香軟感覺。

  她嘴巴扁了扁,“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魏劭嚇了一跳,方回過神兒,慌忙拍她安撫。

  腓腓哭聲更響亮了。

  魏劭手忙腳亂。

  本就渾身發熱,這下額頭都冒汗了。

  “給我吧。”

  小喬伸手接回了腓腓,抱住她輕拍幾下後背。

  腓腓立刻不哭了,小臉蛋委屈地蹭著娘親,帶了點急切地往她懷裡鑽。

  “她餓了,我餵她。”

  小喬側身,稍稍避開他的直接視線,解衣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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