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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信既然投靠了魏劭,小喬不信魏劭對此絲毫沒有察覺。

  但他在自己的面前,卻若無其事,隻字不提。

  小喬靠在了他的胸膛里。

  “夫君可還記得琅琊公子劉琰?”她忽然問。

  魏劭耳鬢廝磨著她,手掌也往上穿入她的衣襟,指挑小衣。

  聞言微微一頓,並不停下,繼續挑開她裹內里的那塊薄薄布料,微糙硬的手掌心,貼覆住她因懷孕而變得日益飽滿的嫩美雙桃。

  “提他做甚?”

  魏劭輕輕揉著,感受著它們在自己掌心裡的柔軟彈綿。

  語氣依舊是淡淡的。

  小喬將他那隻手從自己衣襟里強行拿了出去,從他懷裡出來,轉身跪坐,和他相對。

  “夫君不問我阿姐信里說了什麼,我卻想告訴夫君。”

  魏劭的兩道目光,落到了她的臉上。

  “阿姐說,蒙琅琊王三次訪比彘請他投效,但比彘始終沒有應允。阿姐還說,比彘知楊信退兵,乃是出於燕侯之意,誤會既已消除,他便不欲再另生是非。”

  “我知比彘為人,重諾守義。他這般,夫君可放心了?”

  小喬也不遮遮掩掩,徑直道。

  魏劭注視著她的雙眸。

  “我不喜劉琰。”

  片刻後,他忽然道。

  和小喬方才所說,風馬牛不相及。

  “蠻蠻,他是你從前的未婚夫,我也知你曾和他情投意合。他如今這般的做派,自也是想一爭天下。日後若犯到了我手裡,我絕不會姑息留情。”

  “你莫怪我!”

  一字一字,語氣很重。

  小喬怔了。

  她之前,已經很久沒有再想起劉琰這個人了。

  但是此刻,夢中關於前世里最後那一幕的記憶,連同兩年前自己嫁魏劭,新婚次日被送去漁陽,路上被他劫走後發生的一幕一幕,忽然又湧現了出來。

  當時婉拒他的時候,他盯著自己的那種古怪的目光,令她至今想起來,還是記憶猶新。

  她沉默了。

  “你阿姐的信里,可有說起和劉琰有關的別事?”

  魏劭忽然又問,語氣聽似漫不經心。

  小喬略一遲疑,正要搖頭,魏劭傾身向前,抬手朝被她壓在梳妝匣下的那封信帛伸了過去。

  小喬沒想到他會當著自己的面取信。

  心微微一跳。

  見他手已碰到了那張信帛,下意識地抬手壓在了他的手背上。

  魏劭迅速抬眼,盯了她一眼。

  小喬忽驚覺不妥。

  大喬信末轉的劉琰的那段話,小喬直覺不好讓魏劭看到。

  自然了,大戰在即,她的本意,是不想讓魏劭再起什麼無謂的猜疑。

  但自己這樣阻攔,恐怕適得其反。

  她便鬆開了手,道:“你真要看,看便是了。”

  魏劭和她對望片刻,慢慢地鬆開了已在指間的那張信帛,重新坐直了身體。

  “我要你自己和我說。”

  充滿命令的一道口吻。

  小喬暗嘆了口氣。

  “還帶了一段話。他說已放下了前事,遙祝我好。”

  “這樣不是很好嗎?”

  她用輕鬆的口吻說道。

  魏劭神色冷凝,半晌沒有說話,忽然微微一笑,點頭道:“是很好。”

  說完朝她張開雙臂。

  小喬便入了他的懷抱。

  魏劭低頭,親吻她香潤玉溫的兩片唇瓣,忽想起黃河南岸傳來的關於幸遜放言要活捉自己,奪小喬入蓮花台的傳言。

  雖知這不過是虛張聲勢,於戰前放出的攻心幌子,意欲攪擾自己的心神。

  但心底里,依然還是隱隱地生出了怒意。

  纏著她的唇瓣,力道愈發大了。

  第134章

  雖才初冬,信都氣候也沒漁陽那麼寒冷。

  但為照顧小喬,信宮she陽居的地下已燃了地龍。屋裡暖和若春。

  魏劭的體溫在飛速地躥升。

  小喬診出有孕直到現在,兩三個月的時間裡,魏劭一直和她同眠。

  春娘怕男君不懂事,暗地叮囑小喬,一定不能行房。

  後來鍾媼來了,也擔心少年夫妻夜夜同床,一時情難自禁,在魏劭面前,亦尋了個機會,委婉地表達過這層意思。

  其實便是沒有鍾媼的提醒,魏劭自己也非常的小心。

  小喬自從有孕後,因為整天懨懨的,在他眼裡已成了個一碰就怕碎的琉璃人兒,別說再肖想她和自己親熱,連晚上睡覺,都變得老老實實,就怕自己一腿打過來壓到了她肚子。

  只是憋了這麼久了,看不到也就罷了,整天對著傾國傾城色的美人兒,還是屬於自己的,卻只能看,不能動,實在是種折磨。

  想到明早就要走了,忽然便忍不住了。

  將小喬一把騰空抱起,送到了床上。

  他趴在她胸前,狠狠地親她。手也未閒,分了她的衣襟。

  小喬羅衣半褪,一對香肩宛若粉妝玉琢,兩隻白生生的鼓脹玲瓏辱桃兒一下從護著它們的衣下彈出,美不勝收,瑩耀幾至刺目。

  魏劭盯著活色生香的珍饈美饌,慢慢揉它們,漸漸加力,復埋首,把整張臉都壓了下去。

  才片刻,他的後背便出了一層滾滾的熱汗。

  猝然地離了她,仰面倒在枕上,喘息粗重,仿佛快要透不過氣似的,喃喃地道:“這屋裡實在太熱了……我氣悶……快不行了……我先去沖個澡……”

  一把扯過被,將小喬一團嬌軀蓋的嚴嚴實實,翻身下床便衝進了浴房。

  浴房裡傳出一陣嘩嘩水聲。

  魏劭在裡頭待了良久,強行慢慢降下那陣鑽心的火氣,方長長吁了口氣,胡亂套了件衣衫出來。

  看到小喬還是那樣縮在被裡,被頭外只露出一張小臉,面頰粉里透紅,閉著眼睛,仿佛睡了過去。

  憋了口氣重新上床,將她再次抱在懷裡,愣住了。

  錦被裹著的一副滑溜溜嬌軀已不著寸縷,縮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

  “蠻蠻……”

  魏劭心跳再次加快,剛剛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呼的上來了。

  看著她閉眼微微顫動的兩排睫毛,有點呼吸困難。

  忽然感到被下,一隻軟綿綿的小手伸了過來,打著旋,輕輕撫摸他平滑而結實的腹肌。

  “蠻蠻……”

  魏劭想動,又不敢再亂動,聲音發著顫。

  小喬的小手繼續愛撫著他,漸漸往下……

  兩瓣柔軟香唇也貼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香舌舔吻,慢慢游移,含住他一粒硬若石子的辱,頭,貝齒輕輕一咬。

  魏劭全身毛孔,呲的舒張,汗毛豎立,忍不住嗯嗯地呻,吟。

  “不許發聲啊,別讓她們聽到了……還要閉上眼睛,不能偷看……要是偷看,我就不管你了……”

  小喬含著嬌羞的聲音又在他耳畔傳來。

  魏劭立刻閉上了眼睛,神色緊結無比。又強行忍著不敢再呻,吟。喉下卻終於還是忍不住,發出心滿意足含含糊糊的一下咕嚕聲。

  像只冬日裡曬著日頭又被女主人抱上膝蓋愛撫的貓。

  ……

  五更,信宮內外,燈火通明。

  李典魏梁等人,帶著鎧甲鮮明的親衛,正在縱馬來到信宮的路上,準備迎他出城。

  小喬為魏劭扣上戰甲腰間的最後一個龍鱗鎖扣,笑道:“祖母來信,叫我代她送你出戰。我和咱們的孩子一起,等你凱旋。”

  魏劭點了點頭:“安心等我回來!”

  “昨日軍師提醒我,”他仿佛想了起來,又道,“須得提防幸遜趁機襲擾兗州。我考慮了下,讓楊信待命。若被軍師料中,叫他出兵助力。”

  小喬道:“夫君考慮周到,蠻蠻感激。我知夫君此戰關鍵,楊信若本有另用,夫君儘管先行調遣。我今日就去信兗州,提醒父親及早防備。若真無力自保,到時再向夫君求助。”

  魏劭注視著她,片刻後,微微頷首。

  “君侯,雷將軍傳話,將軍們俱已抵信宮外,恭請君侯祭旗閱兵!”

  鍾媼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夫君可去了。”

  小喬笑道。

  魏劭轉身朝外走去。

  忽然又停了腳步,回到她身邊,伸臂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千鈞臂力,仿佛貫穿了堅硬的鎧甲,寸寸地透她骨肉。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鬆開她,開門大步而去。

  ……

  東方拂曉。

  小喬在鍾媼和春娘陪伴下,站在了檀台之頂,遙望城南城牆之外,山川原野,星旗電戟,魏劭大軍,往南緩慢開拔而去。

  ……

  泰安二年歲末冬,幸遜大軍發洛陽,過虎牢關,駐於虎牢關外的黃河南岸。

  雙方隔河,相互觀望半月。幸遜按捺不住,擇日派其子幸維和丁屈從虎牢渡口強行搭舟橋渡河,意欲直取魏劭扎於黎陽的本營。

  魏劭派檀扶雷炎,只領一萬人馬,於對岸漫山遍野虛設旌旗,一波波亂箭齊發,作全力阻止渡河之狀。等幸遜主力渡河過半,停弓,邊戰邊退,引入預先埋伏的包圍圈內,一聲火鼓,震動天地,李典張儉李崇魏梁領四路伏兵殺出,丁屈幸維猝不及防,號令失當,抵不住凌厲攻勢,退回舟橋意欲退兵,不料搭出的數十條舟橋已被魏劭預先埋於虎牢渡北岸的馬弓手以裹了桐油的火箭she燒,濃煙火光中,舟橋毀,無路可退,後追兵又至,一場惡戰,幸遜軍士或被殺,或被俘,或落水,不計其數。幸維遭亂箭she死,丁屈逞勇,殺出重圍,帶殘兵沿西逃出百里,最後遇到一艘渡船,強行駕船過河,鎩羽而歸。

  虎牢渡首戰,幸遜折損萬餘士兵,首戰即敗,又喪一子,得知消息,捶胸頓足,痛不欲生,誓要報仇,一雪前恥。

  半個月後,幸遜再次搭設浮橋。此次吸取教訓,留人守橋。親自領大軍再次渡河。

  魏劭此次也親統領,狙戰幸遜於黃河北之野。雙方各投正面軍力,累計共計數十萬人。

  惡戰斷斷續續,雙方各有損傷。

  半個月後的一個深夜,黃河南的滎陽,升起了一把沖天大火。

  幸遜設於此的糧糙庫,遭到楊信郭荃聯軍奇襲,守兵不防,被一把大火燒去了糧庫十之六七。

  消息傳開,幸遜軍心大亂,魏劭趁機重兵壓上,幸遜不敵,亂軍中險些被圍,得丁屈力保,互易兜鍪,引開追兵,才終於退回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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