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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一瞬,那雙漂亮的眸子落荒而逃。
「剛才在看什麼?」顧景城明知故問,低沉的嗓音夾雜愉悅。
沈時宴才不給顧景城機會,彎下眉眼,故意道:「看我自己。」
他才不會承認是在看顧景城的手臂,並猜測是什麼模樣什麼感覺。
男人拉長「哦」字,哼笑著沒拆穿。
沈時宴漂亮的臉蛋隱隱發燙,他無法看見自己藏在髮絲下的耳朵紅的滴血。
而站在他身後的男人看見,也不說。
很快,顧景城趁沈時宴心不在焉量好數值,只剩下一個比較尷尬的位置他沒動手。
「顧總,還剩一個胸圍。」男人笑眯眯說。
原本由他助手拿的本子已經到了他的手上,而助手不見蹤影。
胸圍?!
沈時宴這次轉頭仰起對上男人的眼睛,臉上神情僵硬:「這個我自己來吧。」
「過河拆橋?」顧景城挑眉。
什麼過河拆橋,這是污衊。
只是量他身體的數據,這話說的如同兩人發生過什麼一樣。
沈時宴撇嘴,轉過去和顧景城面對面,伸出手:「捲尺給我。」
只見男人突然靠近似擁抱他,沈時宴呼吸一頓,耳邊是「撲通撲通」一下又一下強有力的心臟聲。
他腦海一片空白,已經分不清是誰的心跳極快,亦或是兩人都是。
胸前被輕微的力道勒起,沈時宴低下頭,一雙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在他胸前極近的位置,一厘米寬的捲尺從對方的手指攀上他的身上,又回到了對方的手中。
沈時宴整個人僵在原地不敢動,他清楚只要動一下就能碰到男人的手指,這個位置太尷尬了。
顧景城掃了眼捲尺上的數,隨後鬆開手:「可以了。」
沈時宴呆呆目視顧景城對身後的男人說了數字,隨後又朝他笑了下。
他腦袋混亂,連帶呼吸節奏也亂成一團。
他的手被牽起,一路無言跟在顧景城的身側。
……
副駕駛上,沈時宴目視前方,語氣堅定:「你那時是故意的吧。」
顧景城低沉的嗓音不難能聽出愉悅:「宴宴,你沒有給我反駁的機會。」
但有一點沒說錯,他確實借著這個機會靠近,雖沒有實質性擁抱,但也差不多。
沈時宴:「得寸進尺。」
這得寸進尺還是他默認的。
要是其他人,他不僅不會讓對方靠近他,還會隔開兩步的距離。
沈時宴心裡輕嘆,明明是要遠離顧景城,現在兩人的關係卻莫名更近了。
顧景城嘴角上揚,轉而開口:「快期末了,公共課上完了嗎?」
少年所在的大學向來開學晚放假早,相對的每日課程也多且期末難過。
「沒。」少年慵懶靠著。
顧景城寵溺:「小騙子。」
小騙子這三字沈時宴可不想,側頭怒視:「有我課程表,還問我做什麼?」
男人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沈時宴自然懶得繼續追問。
車內突然安靜下來,路邊的燈時不時從沈時宴身上一閃而過。
兩人在外面吃過後才回了家。
沈時宴在前面走著,他猛地停下腳步轉過身去,問:「你說的宴會是什麼宴會?」
顧景城無奈:「沈譯的生日宴會。」
沈譯,那不就是渣爹麼?
沈時宴歪頭,自上次後沈譯便沒再聯繫他,怎麼突然間就跳到參加沈譯的生宴。
「你有請帖?」沈時宴仰頭。
男人搖頭:「沒有。」
「啊?」沈時宴不解,「你確定我們去不會被趕出來?」
進了室內,溫熱撲面而來,男人脫下外套掛彎臂上,他自然地幫少年也脫下外套。
「沒邀請也要露個面,不然那些閒的荒的又要給你添上幾分不好的言論。」
私下怎麼吵是他們的事,但在外人面前有時候也要裝下。
沈時宴滿不在乎:「愛說說,我也不差這幾條。」
關於他的負面言論從來沒斷過,他還是別人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
只是,有些真相早該澄清了。
沈時宴輕輕眯眼。
手機震動聲響起。
沈時宴看著手中亮起的屏幕,上顯示是謝曉來電。
作為新時代青年,能發文字發文字,不能那就發語音,一年也打不上幾次電話。
沈時宴疑惑接通電話:「謝曉——」
「你人呢?!」謝曉氣憤,「不是說一會過來拿的嗎,我在這從下午等到晚上,給你發的消息你一條沒回。大哥,你在幹什麼呢?」
沈時宴怔了一下,想起監控還沒去拿。
沈時宴語氣帶著討好:「彆氣彆氣,你現在還在學校嗎?」
「這個點,我當然不在。」謝曉氣憤指責,「我現在要是還在學校等你,你下次見我就是冰雕了。」
謝曉叭叭不停發泄一堆後,這才平復心情:「你在哪,東西我給你送過去。」
沈時宴小聲:「家裡。」
謝曉留下「等著」二字,秒掛電話。
沈時宴看向罪魁禍首,漂亮的臉蛋把「都是你的錯」的情緒都寫在臉上。
顧景城摸了下鼻子:「等會我和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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