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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一直對女生愛答不理,也不喜歡女生的靠近。
秦曠:【成,不跟他說,我們就在院裡燒烤,你直接過來就行。知道地址吧?】
夏澄:【嗯。】
人一多,他肯定不好意思直接攆她走,她再哄一哄,一頓飯下來,總能讓他消氣,臨走前,她再將信交給他,叮囑一句,讓他務必看完。
夏澄緊繃的情緒,稍微放鬆了些。
老肖他們玩得正投入,槍擊聲此起彼伏,還霍霍不少啤酒,室內全是酒味。秦曠起身打開窗戶,通了一下風。
熱浪撲鼻而來。
他喊了一嗓子,「老肖,別他麼玩了,一把又一把,該去買肉了,再耽誤下去,太陽都要下山了。」
「急什麼?」
聶飛陽也看了眼時間,「逛完超市回來就五點了,還得處理食材,醃半個小時,等開烤都六點半了,再耽誤下去,七點也吃不上。不然我和曠哥一起去,你留下搬燒烤架。」
老肖頓時站了起來,「我不,我要去超市。」
兩人走後,聶飛陽和裴釗打完了這局,聶飛陽將室內的啤酒瓶收拾了一下,扭頭看向了裴釗,裴釗窩在椅子裡,眉眼耷拉著,瞧著不大爽。
一看就不對勁。也就秦曠和老肖那種沒心沒肺的,瞧不出什麼來。
聶飛陽掏出一根煙,叼在了口中,點燃後,問了一句,「感冒好些沒?」
裴釗點頭,他在操場坐了半宿,抽了很多煙,靠在籃球架上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只到雷聲響起,雨珠砸在臉上,他才離開。
到家後,他沒睡意,打了半宿遊戲,早上頭疼得厲害,他從小到大頭疼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都伴隨著發燒,拿出體溫計一量果然39.8,因為底子好,吃了顆藥,溫度就退了下去。
裴釗點頭,朝他伸出手,「來一根。」
「不是起燒了?還抽?」
「沒事了。」
聶飛陽遞給了他一根,裴釗接過,摸出打火機,點燃後,也叼在嘴裡,吸了一口,吐出的煙霧,這一口吸得狠,吐出來時,嗓子又難受了一下,他咳了一聲。
聶飛陽伸手要搶他的煙,被他避開了。
他神情倦怠,眼中也有紅血絲,透著一點兒頹廢,聶飛陽盯著他看了一眼,沒忍住,問了一句,「究竟怎麼回事?」
裴釗沒吭聲,又抽了幾口煙,煙霧盤旋往上,逐漸模糊了他的五官,半晌聶飛陽才聽到一句,「我是不是挺差勁?」
聶飛陽險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不由偏頭打量他,他靠在書桌上,半弓著身體,只能隱約瞧見他稜角分明的輪廓,聶飛陽伸手揮了一下跟前的煙霧。
他散漫不羈的眉眼顯露了出來,透著一絲罕見的迷茫,下頜線緊繃,模樣何止頹廢,簡直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燒糊塗了?
聶飛陽認識他多年,何曾見過他這個模樣。
他一直驕傲,強大,這種強大,不僅僅是因為他聰明,更是一種信念上的強大,他活到現在,不知遇見多少噁心事,換成旁的人,估計會自我放逐,陷在仇恨中出不來。
他並未如此,仇恨並未蒙蔽他的雙眼,他一直很清醒,如果不是裴振遠總出來噁心他,他也不會故意考砸,讓他望子成龍的希望落空。沒人能打倒他,在聶飛陽眼中,他比任何人都要自信。
聶飛陽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以為他燒糊塗了,好端端的,說什麼呢?
裴釗拍開了他的手,他彎腰摁滅了菸頭,丟到了垃圾桶,「走吧,搬燒烤架去。」
顯然不欲多說。
聶飛陽跟著他,下了樓梯,突然想起,這兩天學校里都在討論他追人的事,那張照片,雖然及時刪掉了,還是有不少人議論這事,說他親口在論壇回了一句,什麼在追,沒親上。
他聽完,壓根沒放心上,根本不覺得,有他追不上的女生。何況高二這一年,他身邊也沒出現過什么女生。
腦海中忽地閃過一絲怪異。
遊樂場,在鬼屋門口排隊時,夏澄離開後,他也走了。
去旅遊那次,雖然是秦曠提議的,地點好像是他選的,幾乎每年假期,秦曠都嚷著想去玩,沒見他附和過一次,這次卻很積極。
見了夏澄後,他雖然沒什麼異常表現,卻將人姑娘拐去了咖啡館。
這些年,他從未在乎過哪個女孩,夏澄成績又很好,根本不像是早戀的人,他才沒懷疑過什麼。
這會兒,一切都有了解釋。
靠,這是被拒絕了?
瞞得夠深啊,竟一點口風都沒透漏,他就說,期末考,他怎麼跟打了雞血一樣,衝進了年級十五,敢情是為了夏澄。
聶飛陽追上他,捶了他一拳,「還是不是兄弟?」
裴釗沒吭聲。
燒烤架在一樓雜物間放著,他打開了門,面對聶飛陽的追問,他也沒解釋什麼,只說了一句,「趕緊的,在他們回來前弄好,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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