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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病,說出去不好聽。」

  即使在小輩面前,陳亦雅也直白地說出來,「以前他生意做得大了就不怎麼帶我出門了,他怕我在外頭突然犯病。」

  木朝暉對他們母子的疏離,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光鮮亮麗受人追捧的大老闆,有個精神病的老婆,說出去很丟人。

  知道她的病是遺傳性的以後,木朝暉帶木眠去醫院做了一次全面檢查。

  醫生也查不出什麼,只說也許有可能後代也會遺傳這種病。

  木朝暉從那以後就不怎麼愛回家了。

  祁肆言仰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打心底里心疼她。

  「這不是你的錯。」

  陳亦雅今天再見到木朝暉,又跟祁肆言說了這麼多,心結已解。

  「我就是怕他傷害木木,做出什麼對木木不好的事情。」

  她拉著祁肆言的手,說:「木木沒有精神病的,他就是有時候情緒起伏太大,會控制不住自己。」

  「我知道。」

  陳亦雅拉著他的手,就像是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你幫幫木木吧,我求求你。」

  這是一個母親真心實意的懇求。

  祁肆言回握住她,安撫這個脆弱的母親:「您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

  陳亦雅眼眶滑下兩行眼淚來,祁肆言看著這雙和木眠有著幾分相似的眼睛,心臟像是被掐著一樣難受。

  電視已經看完一集,廚房裡的兩個人還沒出來,木眠噘著嘴從沙發爬起來,邊走邊喊人:「媽,有沒有什麼吃的啊?」

  陳亦雅被兒子這一嗓子喊回來,瞬間止住了眼淚,背過身去將臉擦了擦。

  廚房裡氣氛凝重,也沒人回他的話。

  木眠乖乖站著,揣著手又問了一遍:「我知道等吃的人不該有要求的,可是我太餓啦。」

  祁肆言從冰箱裡拿出一個蘋果給他洗了:「吃個蘋果,可以嗎?」

  往常他這樣,陳亦雅肯定要說他幾句,今天卻格外安靜,他上前兩步,腦袋鑽到陳亦雅面前。

  他媽媽皮膚白,一雙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

  木眠心下一慌,把蘋果咚的一聲放在備菜台上:「媽,你哭了?」

  精神病人情緒起伏大,這是發病的前兆,木眠急忙跑回房間給她拿了平時吃的藥。

  陳亦雅被他盯著吃了藥,臉色好了點。

  「媽媽沒事,你別那麼緊張。」

  木眠看著她常年蒼白的臉,伸手抱住她,輕輕喊了一聲媽媽。

  陳亦雅熱淚幾乎又要滾下來,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媽媽今天太累了,不能給木木做飯了。」

  木眠坐直:「我做吧,媽你想吃什麼?」

  想起他能把人吃拉肚子的廚藝,陳亦雅笑了一聲,心裡那點難受消了不少:「你就別浪費食材了。」

  祁肆言已經點好了外賣,對他說:「你扶媽去休息會兒,飯很快送來。」

  -

  因為兩人的合力隱瞞,木眠並不知道木朝暉來找過陳亦雅。

  自從母子倆把這件事情交給祁肆言解決後,木朝暉果然沒有再來找過他們。

  日子很快又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而因為有了王昱年的先例,祁肆言在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更加細緻。

  先是把木朝暉這三年來的事情查了個遍,住在哪裡,靠什麼生活,還有周圍人對他的評價等都查了個遍。

  他手裡的能夠拿來要要挾木眠的事情,木眠的母親是個精神病的事情,並且還是遺傳性的。

  祁肆言在周一的時候去了一趟辰星,和陳蓉見了一面。

  第160章 將人送走

  陳蓉入行早,大風大浪也都見過不少,這件事情還是有必要跟她說一聲。

  祁肆言很少來辰星,找她談事情的次數也是極少。

  能親自過來找她,也只有關於木眠的事情。

  男人如此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樣子屬實難見。

  陳蓉收起臉上的笑容,坐在他面前,問:「怎麼了?」

  辦公室里的時鐘不知轉了多久,陳蓉站起來,手掌放在額頭上。

  她實在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家裡破產了就扔了生病的妻子和未成年的兒子自己跑了,給他們留了一堆債,現在債還完了,兒子出息了,又想回來。」

  陳蓉都氣笑了,一雙高跟鞋跺得直響。

  心疼木眠是一方面,她現在更想給對方一點教訓:「按我說,直接報警,跟警察說當年死的根本不是木朝暉,警方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祁肆言不是沒想過,但這樣的話,木眠肯定還會和他有牽扯。

  他自己比誰都清楚,血緣至親,是如何都擺脫不了的。

  既然木朝暉當年已經死了,那就讓他徹底消失在木眠的生命里。

  陳蓉知道他擔心什麼,木眠現在有多紅不必多說。

  要是木朝暉將他或許遺傳了陳亦雅的精神病這件事情爆出去......

  祁肆言說:「他不敢。」

  他現在頂著張武的身份生活,且已經在他們面前「死而復生」。

  他拿了別人的把柄,同樣,他的七寸也捏在祁肆言手裡。

  「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畢竟是木眠的親生父親,祁肆言並不打算去警局舉報他「假死」,就讓他離木眠遠遠的,自生自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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