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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任務:與夏柯返回駱家】
【殺了鄭容】
【拿走財物】
毫無感情的電子音折射除了駱離的慾念。
夏柯已準備行動,又不放心地認真囑咐:「劉盛他們已經被引到遠處去了,你就留在這裡不要動,否則被獵犬聞到氣味就難逃走了。」
「等下,我也去。」
駱離立刻咬牙切齒:「我一定要親手解決那個賤人!」
夏柯皺眉:「事已至此,何必呢?』
駱離任性不改:「只要鄭容還活著,我就活不好,一分一秒都活不好!她把我騙得這麼慘!」
夏柯不知如何回答。
駱離開始負氣胡鬧,作勢要下樹:「你不樂意,我自己也要去報仇。」
夏柯這才主動問:「大巫賢……真的是鄭容殺的麼?」
駱離立刻做出生氣的表情:「不然呢?!」
事實上,自救他出來後,這已不是第一次鬧著要回去報復了。夏柯最後無奈地答應:「好,那丫頭現在應該還在駱家,但你得保證要聽我安排。」
被遂了心愿的駱離立刻點頭:「事不宜遲,出發。」
*
突如其來的閃電照亮了奢麗的臥房,正在盤點珠寶的鄭容被嚇得哆嗦,她忙跑到窗邊往外窺視。
眼見雨越下越大,這姑娘不由再次打了個寒顫,因內心無法描述的陰寒,立刻緊了緊身上的狐裘。
守在外面的打手不由投來嫌棄的目光,他們只當這個大夏天穿皮衣的「新巫賢」是個跳樑小丑,態度全無半點尊重。
鄭容被他瞧得惱火,立刻關緊了窗戶,繼續回到桌前清點那些昂貴的首飾。
雖然這次是她不小心弄丟了瀋吉,但把她獨自丟在地下室的劉盛和王越秦的確也有責任。故而鄭容暫時並未落得被責怪的下場,眼瞧著男人們都進山去尋人了,她正落得個清淨。
雖早就知道駱離過著極其富裕、無憂無慮的日子,但大巫賢所攬下的財物之巨依舊超乎想像。
摸著沉甸甸的金銀與寶石,再想起父母死後自己和哥哥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鄭容心中仿佛有火在燒,只遺憾自己沒能親手料理了姓駱的幸運兒。
正如此怨天尤人之際,院子裡傳來聲悶響,似有重物倒地。
鄭容抬頭皺眉:「白痴……」
結果話音未落,緊閉的門便被人狠狠踹開,鄭容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反應,那邊轉瞬衝進來個黑影!
來者直接持刀撲住了她,像控制小動物一樣,不容抵抗地把她拎了下來。
鄭容嚇得拼命掙扎的同時,終於遲遲地發現,竟然是夏柯和駱離殺回來了!
一日不見,自殺未遂的駱離更似怨鬼,他臉上半點人色都沒有,只一雙眼睛明亮而漆黑。
這少年手持了把匕首緩緩靠近,轉而鄙夷地瞪向鄭容腳下散落的金銀珠寶。
鄭容被瞧得火大,可惜被夏柯捂著回不了嘴,只能發出悶悶的哼聲。
駱離吩咐:「她想說什麼,讓她說。」
夏柯猶豫後,緩慢地鬆開了手。
作為榕骨鎮的一員,鄭容深知夏柯的厲害,但她鬼使神差地沒有率先呼救,而是罵出了極難聽的話語:「怎麼?想起回來報復我了?你個怪物,我哥就是這麼說你的!對,他非常非常厭惡你,純是為了利益才靠近你!他喜歡的人一直都是——」
夏柯聽不下去,再度捂住了鄭容的嘴巴催促道:「還等什麼,等人發現嗎?」
駱離被氣得渾身發抖,但握著匕首的手卻不夠果決:又要殺人了嗎……
【主線任務:除掉鄭容】
【直取性命】
【放她一馬】
聽到電子音的提示,駱離低頭瞧著手中的寒刃,他本就怨恨鄭容方才的話語,再想起死在無法瞑目的奶奶,又想起這丫頭與劉盛二人狼狽為奸的得意,不由橫下狠心,猛地刺向了對方的心臟!
過於鋒利的刀,捅破一個人的胸膛就像捅破了個西瓜。駱離被那手感嚇得後退了半步。
然而殘忍的種事對夏柯來說輕如鴻毛,他立刻冷漠地將手裡的小女生丟棄到一旁,拿出袋子去裝那些染血的金銀,邊忙著邊安排說:「都找到了,準備離開。」
像駱離這種出身,對身外之物最無概念,哪怕已經落魄至此。他半眼都沒多瞧,便跌跌撞撞地衝進大雨里,向著晦暗的天空張開雙臂。
冰冷的雨水迎頭澆下,駱離終於發出了極為誇張的崩潰笑聲,像極了發狂的厲鬼。
夏柯見狀連忙加快了動作,把金銀飛速捲起裝好後,便用力扯走了他,極怕被蜂擁而來的打手們攔住去路,斷了最後的生機。
第32章 榕骨鎮
雨勢逐漸兇猛, 劈頭蓋臉的水滴砸在臉上,使得行路更加艱難。
儘管江之野身體強壯,但在這深更半夜間於大山里摸黑趕路本非易事, 更何況還背著發著高燒的瀋吉。
倒是那隻白貓奇乖無比, 它一直趴在二人的肩頭,叫也不叫。
瀋吉本是劇痛難忍, 腦袋裡天旋地轉,倒真因近在咫尺的小生命而得到了幾分安慰。
往前行進的過程中, 江之野始終高度集中著精神,遠遠聽到狗叫聲, 更是努力加快步伐。
無奈暴雨鬆動了山石,他用於支撐身體的木棍忽然撬鬆了塊土疙瘩, 不由一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