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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咳嗽一聲掩飾尷尬,接著說道:「別光說我,此次你出征,也得注意安全,不要冒險。」

  雖說竇丞在大雍的名氣不如蕭謹行大,但竇丞怎麼說也領兵打仗幾十年,其實力也不容小覷。

  「他手段狠辣,你還是小心為上。」

  對於這點,蕭謹行自然不會掉以輕心。

  兩人一邊談論著楚地的形勢,一邊就到了蕭謹行的住處,打算秉燭夜談。

  而蕭謹行的桌上,整攤著一張地圖,其上用硃筆標了多處。

  雲舒看了一眼道:「這些地方是荒夷上岸劫掠的地方嗎?」

  蕭謹行點頭,「按照目前的消息來看,這應當是東海上的一座島國,順風乘小船上來劫掠海邊的漁民,還未等官府派兵過來,便已經乘船離去回到海上,並不好對付。」

  雲舒單手支著下巴,看著地圖道:「確實,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前日防賊的道理。想要徹底打敗這些荒夷,光是等他們上岸來再出手,肯定是不行的,必須得主動出擊,將他們徹底打服,再也不敢來犯。」

  蕭謹行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他也同意雲舒的主動追擊。「只是海上風浪巨大,我們並不善海戰。」

  且不說海戰了,大雍連個像樣的艦隊都沒有。唯一的一支水軍,還在竇丞手裡。

  雲舒低頭沉思,「如此說來,我們需要一支水軍,一名熟悉水戰的將領,以及一支足夠抗擊風浪的艦隊。」

  且江南多河道,蕭謹行此次去攻打竇丞,少不得還會有水戰。除了大型船艦外,當然還需要準備便於河道行進的小型船隻。

  當然,小型船隻好製作,能夠抗擊海上風浪的艦隊才是最難的。

  蕭謹行點頭,「水軍可以從各地軍中抽調熟悉水性的士兵,加以訓練。至於熟悉水戰的將領,我倒是有一個人可以推薦。」

  雲舒好奇,「誰啊?」

  最近幾年到處都在打仗,各處武將都折損不少,大雍武將頗有些後繼無人之感,而熟悉水戰的將領,就更加難尋了。

  蕭謹行道:「呂伯年呂將軍。」

  雲舒聞言,將腦海里的武將資料回憶了一遍,終於想起來這個呂伯年是什麼人了。

  說起來,這位呂將軍與雲舒還算有些淵源。

  雲舒去攻打蜀地時,承安帝給了他三萬人馬。而這三萬人馬,原先正是呂將軍的部下。

  而呂將軍之所以被擼了職押回京都,則是因為王居明那時向承安帝進讒言,說呂將軍久攻蜀地不下,是玩忽職守,理當撤職查辦。

  承安帝當時腦子不好使,便聽了王居明的話,撤了呂將軍的職。

  而呂將軍生於江南,極擅水戰。

  如今想來,王居明的身後還有永王的影子,而永王唯恐天下不亂。呂將軍當初就是各方勢力傾軋下的犧牲品,並不是他領兵打仗真的有問題。

  如今武將青黃不接,被冤枉的有才之人,自然不能讓其就這麼埋沒了。

  雲舒道:「你只管先去,水軍和艦隊,我會令人督建。」

  有雲舒這話,蕭謹行自然放心,兩人除了楚地局勢外,又就燕地以及突勒會出現的行動做了分析。

  蕭謹行說著說著,不見雲舒答話,回頭才發現雲舒已經一隻手撐著腦袋睡著了。

  看著雲舒眼下的青黑,他有些心疼地拂了拂雲舒睡著時還皺著的眉。

  但他也知道,自從承安帝偏癱徹底當了甩手掌柜之後,雲舒的身上便壓了萬斤重擔。

  如今內憂外患還在,雖有下面的人可以分擔,但每一件要事,還是得要雲舒親自做決策。而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儘快結束戰亂,再回來幫雲舒分攤一些。

  雲舒並沒有睡沉,感受到有人觸碰他的眉心,他就已經醒了過來。只是睡眠不足,導致他還有些昏沉。

  他重新調整了一下姿勢,腦袋枕在胳膊上,閉著眼睛道:「借你地方眯一個時辰。」

  轉眼間,清淺的呼吸就變得平穩。

  蕭謹行盯著他的側臉看了一會兒,把人牢牢記在心裡,隨後輕輕將人抱起,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他再次看了雲舒一眼,轉身將桌上的地圖收拾好,取下牆上的劍,輕輕關上了房門。

  雲舒被郝事叫醒的時候,已經過了卯時,蕭謹行早已率領玄甲軍出了京都。

  隨著郝事進來的,還有蕭府的幾名侍女。

  她們捧著溫熱的水盆進來,請雲舒洗漱。

  看來是蕭謹行出門前吩咐好的。

  在前廳的蕭夫人坐立難安,緊張道:「老爺,咱們真的不用去給殿下請安嗎?」

  他們也是早晨起來後,才知道昨夜殿下來了府里。

  殿下大半夜來府里,自然不是見他們這兩個老人家的。而殿下入府還沒驚動任何人,不是自家兒子開了後門,就是翻牆進來的。如論哪一種,他們都不好主動去戳破。

  蕭蕪慢慢喝著茶,「等著便好。」

  若是殿下來了前廳,那他們就恭恭敬敬請安,若是殿下悄悄離去,那就當昨夜什麼都沒發生,殿下從未來過。

  雲舒洗漱完後,郝事趕緊上前小聲問道:「殿下,咱們還跳牆出去嗎?」

  雲舒整理衣服的手一頓。

  昨日是不想驚擾已經睡下的蕭丞相和蕭夫人,如今青天白日的,如何能再做翻牆之事?來都來了,自然要與蕭謹行的父母打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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