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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若嬌知道這是為了掩蓋行蹤。
等到宅子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了。
路上他們又換了兩次馬車,才終於到達目的地。
顧若嬌都快睡著了,還是藺安洲將顧若嬌從馬車上抱下來。
他邊往屋裡走的時候邊給風藤使了個眼色。
這一次回來,藺安洲的親信只帶了風藤,白前並沒有跟來,而是在陪著自己的妻子和才出生沒多久的兒子。
風藤領命轉身離開。
春梅拿著顧若嬌的大氅跟在藺安洲身後。
不過她並沒有跟到屋子裡去,因為霸占她家小娘子的一國之君占有欲極其強烈。
但凡他在的時候就不許任何人近身,春梅都習慣了。
她抱著大氅,指揮下人將顧若嬌的東西找地方放好,隨後便去給她家小娘子做些糕點先填一下肚子。
而屋裡,一身懶勁的顧若嬌迷迷濛蒙地在小雞啄米。
藺安洲無奈地給她打濕了布巾來擦臉。
冰涼把她凍了一個激靈,人也就稍微清醒了一些。
「要起來走走嗎?現在若是睡下的話,怕是夜裡要睡不著了。」
顧若嬌知他說的在理,就是入了冬越發懶得動而已。
前段時間她過於放飛自己了,導致日夜顛倒,鬧騰得男人夜裡直想辦了她。
要不是顧忌她身子還沒完全養好利索起來,藺安洲豈會輕易放過她。
後來白天只要她一想睡,藺安洲就將她拉到懷裡親和揉,揉得她是羞恥萬分。
因為害怕不小心哼出聲叫別人聽見,只能強行把自己的壞習慣給扭轉了過來。
眼見男人看著她的眼神又幽暗了起來,顧若嬌急忙扯開話題,說要去走一走。
說著就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藺安洲還能怎麼辦,只能取過自己的大氅,追上去給她披上,免得她著涼。
宅子不算大,但也是個二進院了。
「你何時進宮?」
「十天後。」
藺安洲是陪著顧若嬌回京的,但按照行程祁國國君還要十日才到。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院子。
顧若嬌看著來來往往的下人,疑惑地看向藺安洲:「為何找來那麼多人?」
他們又不是要在這裡長住。
藺安洲並未回答,而是替她掩好大氅:「過些天會有人將他們送過來。」
藺安洲口中的『他們』說的是顧父三人。
顧若嬌就明白,這下人是給她撐場子來的。
就又聽他說:「不用擔心,他們都是我的人。」
而就如他說的那般,幾天後,顧父和張氏以及顧香凝就從大牢里被押送過來。
彼時顧若嬌剛睡醒沒多久,正鬧著不讓藺安洲親,就聽見風藤過來通傳。
藺安洲才讓春梅進來伺候顧若嬌盥洗。
之後顧若嬌才慢吞吞去中堂見顧父。
或是牢中環境糟糕吃食不好,往日豐腴的顧父和張氏如今又瘦又憔悴。
就連顧香凝都仿佛一個小乞兒一樣,頭髮亂糟糟,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很。
與之相反的是,曾經人人唾罵羞辱的顧若嬌如今卻一身綾羅綢緞,光是站在那裡,就足以讓他們自慚形穢。
第1924章 心機質子的病弱美人47
她似乎還沒完全睡醒,整個人透著一股懶洋洋的氣息。
剛坐下春梅就往她手裡塞了個手爐:「小娘子,陛下讓您看完早點去用膳。」
顧若嬌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含糊的應了聲。
她身上的大氅是用上好的白狐狸毛製成的,不知是不是穿的有些熱了,白皙臉頰泛著淡淡的粉色。
一圈白色的毛茸茸圍在脖子邊,襯得她整個人都嬌俏可愛了起來。
她靠在太師椅上,手支著額角睨視著跪在地上的三人。
「他們是……?」
春梅正想開口,顧父已經迫不及待張嘴了:「若兒!是爹爹啊,我是你爹爹啊!」
顧若嬌才終於露出了恍然的神色,然後往他們心口扎了一刀:「你們怎麼會變得這麼慘?」
顧父梗了一下,神色赧然羞恥,嘴唇囁嚅了幾下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但他知自己今日還能活著,全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和如今祁國的國君好上了,得藺安洲開口,才保住了性命。
若是想離開翟國,往後還得仰仗顧若嬌。
他腆著老臉,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哪裡還有之前面對她時的冷漠。
相比起顧父近乎點頭哈腰的姿態,顧香凝倒是有骨氣一些。
「你是故意的!你陷害我!你根本就沒死!」她憤怒地要衝過來。
可剛站起來就被悄無聲息出現的下人給摁回到了地上。
對方下手很重,她的膝蓋重重磕在了地面,頓時疼得顧香凝冷汗直冒。
顧若嬌則慢悠悠地換了個姿勢,望著她狼狽的模樣,輕啟唇:「是啊,我的確沒死呢,多虧了安郎及時趕到,否則我真要被你和姨娘殺死了呢。」
她開口便是姨娘,分明是不曾將她當做主母過。
可如今的張氏已然囂張不起來了。
她臉色微白,心驚又不安地擺手:「不、不是的,我沒讓人害過你,若兒,我待你一向就如親生女兒一般的!」
「親生女兒?」顧若嬌嘲諷般瞥她一眼,「原來姨娘還會給親女兒下毒啊?不過說來還沒謝過姨娘一直暗中給我餵毒呢,若不是你,我身子也不會這般嬌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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